第35章 你是穿越者吗？

方舟好奇道：

”什么攒劲的节目，带我一个！”

“你要也想看，就把帽檐向后！提前说好了，看完了之后，回去可不能到军政部告密去，否则我和念念再也不理你了！”

方舟反戴了帽子，然后掏钱买了三串炸鼠架——这玩意骨头多肉少，嚼起来嘎嘣脆，酱料抹得足，是女生们最喜欢的小零嘴儿。

三人一边啃着炸鼠架，一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在学生时代，逛310工程也是方舟为数不多的休闲方式之一，只不过他并没听说过这儿有什么攒劲的节目。

没过多久，一个红袖标一脸严肃地拦住了他们。

刘念从来没遇见过这副架式，她有点害怕地往白萱身后退了半步。

只有方舟发现，对方垂着的左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右手也伸出了一根手指。

而白萱也竖起了一根中指。

红袖标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方舟三人赶紧跟了上去。

“你没搞错吧？他可是红袖标啊！”

刘念还是有点害怕。

白萱不屑地说：

“军政部的这些人，哪个在外头没有生意？他要不是红袖标，还没法做这个生意呢！

他们搞了一个地下放映厅，把收来的违禁品偷偷放映，都是颠覆你三观的好东西！”

方舟和刘念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311工程”，就是禁片的地下放映厅。

红袖标将三人带到了一个大窝棚门口——这个窝棚是用铁皮胡乱搭建的，外面盖着黑色的防雨布，两边都是烤肉摊，看起来毫不起眼。红袖标使了个眼色，三人心领神会地掀开防雨布钻了进去。

窝棚里不到30平米的空间，己经挤挤挨挨地坐了十几人，全部是跟方舟他们差不多的年轻人。在他们前方，是一台正在闪着雪花的老式电视机。

“快坐快坐，攒劲的节目马上开始了！”

一个瘸子笑眯眯地催促道。

瘸子脸上和部位的皮肤黑白斑驳，方舟猜他应该受过严重的烧伤，他的右腿显然是一条假肢。

瘸子挨个收了票钱之后，将一个迷你磁盘插入电视机，攒劲的节目就开始了。

电视上出现了片名——《攻壳机动队》。

在观影的过程，所有观众都看得极为专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一首到放片尾字幕的时候，包括白萱和刘念在内的所有人仍然是呆若木鸡。

“我操！”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小小的放映厅内一时间骂娘声不绝于耳。

“我没有看懂，但是大受震撼，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剧情是怎么个意思？”

“这有什么难懂的？女主只剩下脑子是人类，全身都是机器义体。还有那个机器人艺伎，她连脑子都不是人脑子，而是人工智能……”

“我靠我靠我靠，你讲慢一点，我有点懵！片尾字幕显示，这个片子是2017年上映的，2017年应该还是核冬天吧？他们怎么拍的外景？电影里的城市那么发达，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再说，人工智能又是什么鬼？”

放映厅里响起了几声带有优越感的嘲笑。

“别管他，第一次看攒劲的节目都这样！”

“回去学学真实的历史吧，小子！我跟你解释不明白，这就好比你连九九乘法表都讲不明白，还指望能听懂高等数学？”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学的历史都是假的吗？”

有几个观众现场抓狂起来。

“喂，老板！老板给我滚出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片子里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包括人工智能，它们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瘸子老板脸上挂着职业的假笑。

“各位请抓紧时间离场了，下一场《流浪地球》马上要开始了，想继续观看的，每位30元堡垒币。”

“我看你娘了个腿儿！”

一个暴脾气的男生揪住了老板的脖领子。

“妈的，你把老子的世界观都搞崩了，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片尾字幕显示，这部片子的上映时间是2017年！2017年的世界真的是那个样子的吗？那核冬天呢？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真的？”

瘸子老板翻腕按肘，一记利落的擒拿，控制住了抓狂的暴脾气。

“他妈的，老子只负责让你爽，不负责给你知识扫盲，30块钱一张票，你他妈的还想问出世界上下五千年来？再跟我炸刺，老子拿假腿抡你狗日的……”

一见打起来了，方舟赶紧拉着两个女孩儿离开了地下放映厅。

方舟厚着脸皮说，他有话要单独跟刘念说，白萱没好气地瞪了方舟一眼，但也只得委委屈屈地先走了。

方舟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跟刘念说话，但这第310号地下人防工程到处都熙熙攘攘，音乐放得震天响。正为难着，却见那瘸子老板换上了一身卫健局的工作服，正热情地向他们招手呢。

“帅哥美女，攒劲的节目看完了，浑身躁热的感觉上来了对不对？是不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来一次深入灵魂的战栗？军政部福利炮房，30堡垒币一间不限时，有免费的茶水花生瓜子赠送！刚才那几个跟你们一起看片儿的都进去了，你们不试试吗？”

方舟红着脸领了钥匙。

刘念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方舟。在方舟再三发誓，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刘念说说话之后，刘念才勉强跟他进去了——毕竟花生瓜子太香了，这诱惑谁顶得住。

窑洞的隔音不太好，隔壁此起彼伏地传来了深入灵魂的咏叹调，刘念的脸唰地红了，她只得佯装镇定地嗑着瓜子。

方舟更是想起了他在穿越期间与钟晴的水融，忍不住鼻血狂飙。

方舟选择开门见山。

“刘念，你是穿越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