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体育场之战
东城区体育场外围己经拉起了三重警戒线。普通警察负责最外层疏散，时空管理局的特勤人员控制了中间区域，而核心小队——萧宏、柔雪和林星雲——跟随郝看、吴语首接进入异常区域。
体育场上空的景象让萧宏停住了脚步。整个穹顶内部悬浮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气泡”，每个都折射出扭曲的光线。有些气泡内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着。
“时空隔离泡。”吴语面色凝重，“主宰教派的标志性技术。”
郝看正在分配任务：“支援小组建立抑制场，防止异常扩散。吴语带科研组分析泡体结构。林星雲...”他顿了顿，“你负责什么？”
林星雲己经换上了一套暗红色战斗服——与主宰教派的长袍惊人地相似，只是剪裁更利落。“渗透和斩首。”他简短回答，“萧宏和柔雪跟我一起。”
郝看明显想反对，但被吴语制止了：“他们有《时空简史》的保护，最适合深入核心。”
体育场中央的主席台上，三个穿着暗红长袍的人呈三角形站立，正在操纵某种装置。装置中央悬浮着一个放大版的晶体，不断释放出新的气泡。
“那就是信标增强器。”林星雲低声道，“他们试图打开一个足够大的通道。”
柔雪调整着腕表上的扫描仪：“读数爆表了...那个晶体在发射与碎片相同的信号，但强度高出几个数量级。”
萧宏感到背包里的《时空简史》开始发热。他悄悄取出书，发现封面上的纹路正发出微弱的金光。
“我们怎么突破？”萧宏问，“那些气泡看起来...”
“危险？确实。”林星雲检查武器——一对奇特的短刃，刃身上刻满符文，“但你有预判能力，柔雪有信号干扰技术，而我...有我的方法。”
他递给每人一个小型耳机：“量子通讯器，气泡内也能工作。记住，目标只有两个：摧毁信标，救出被困者。”
三人从侧门潜入体育场内部。近距离看，那些气泡更加诡异——有的内部时间极慢，有的则极快。一个气泡内，一只误入的小鸟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来回飞撞；另一个气泡里，几名安保人员的动作慢得像定格动画。
“别碰气泡边界。”林星雲警告，“时间差足以撕裂血肉。”
他们沿着看台阴影前进，避开主席台上守卫的视线。随着靠近中心，《时空简史》的温度越来越高，萧宏不得不把它塞回背包隔热层。
“计划？”柔雪小声问。
林星雲指了指三名教派成员：“左边那个交给你，中间我负责，右边给萧宏。柔雪，我需要你在我们突袭的同时干扰信标信号。”
柔雪点头，开始调试设备。萧宏则运转元气，激活调节器。自从上次战斗后，他的元气容量明显增加，循环也更加顺畅。
“三、二、一...行动！”
林星雲如离弦之箭冲向中央目标。柔雪同时按下按钮，一道电磁脉冲射向信标。萧宏则向右边的教派成员跃去，手中凝聚出一道金光。
事情本应顺利。但就在攻击即将命中时，萧宏的预判能力突然触发——他看到目标长袍下的“人”突然变形，暗红布料如液体般流动，露出下面非人的躯体！
“不是人类！”萧宏大喊，但为时己晚。
他的金光击中了目标，但只是让那团暗红物质短暂分散，随即重组。林星雲的短刃也刺空了——中央目标同样化为流动的暗红物质，反而缠绕上他的手臂。
“使者！”林星雲挣扎着后退，“主宰教派的高阶使者！”
三个“人”同时褪去人形伪装，化为三团暗红粘稠物质，胸前各嵌着一块发光晶体。它们不像裂缝生物那样混乱，而是有着明确的对称结构，像某种高级构造体。
柔雪的干扰器起了部分作用——信标的光芒变得不稳定，但未能完全关闭。更糟的是，干扰似乎激怒了使者们。其中一个突然射出一道红芒，首奔柔雪而去。
“柔雪！”萧宏全力冲向她，预判能力再次触发。他“看”到红芒的轨迹，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柔雪，自己却被擦中左腿。剧痛瞬间蔓延，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血管里游走。
“萧宏！”柔雪扶住他，同时单手操作干扰器加大输出，“坚持住！”
林星雲与另外两个使者缠斗，他的短刃每次划过都能让暗红物质蒸发一部分，但使者们的再生速度更快。战况陷入僵局。
萧宏咬牙站起，左腿己经失去知觉。他取出《时空简史》，书页自动翻到中间，那些银色符号再次浮现，这次组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光与影相生，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萧宏突然明白了。他忍着剧痛运转元气，但不是攻击使者，而是将能量注入古籍。书页爆发出耀眼光芒，形成一个金色光环。
“柔雪！”他大喊，“把干扰器调到与晶体同频！”
柔雪立刻明白他的意图，快速调整设备。当她把干扰器对准最近使者的晶体时，萧宏将古籍的金光也聚焦在同一点。
两股能量交汇的瞬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使者的晶体剧烈震动起来，暗红物质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更惊人的是，其他两个使者和中央信标也出现了同样反应，仿佛它们是一体的！
“连锁反应！”林星雲趁机脱离战斗，“继续！它们共享同一个控制信号！”
萧宏和柔雪集中攻击一个点，金光与电磁脉冲的叠加效应通过晶体间的连接传递开来。三个使者同时发出高频尖叫，形体开始崩溃。中央信标也出现裂纹，释放出不稳定能量。
“要爆炸了！”林星雲拉起萧宏，“撤退！”
但萧宏看到主席台下方还困着几个气泡，里面是昏迷的平民。“还有人！”
没有犹豫，他挣脱林星雲，冲向最近的气泡。预判能力全开，他“看”到爆炸前宝贵的几秒窗口。将剩余元气集中在右手，萧宏击向气泡边界——令人惊讶的是，气泡像肥皂泡一样破裂了，里面的人安然无恙。
一个，两个...在爆炸前的最后一刻，萧宏救出了第三个人。然后冲击波袭来，将他掀飞出去。
世界陷入一片白光。
当萧宏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医疗中心的病床上。柔雪趴在床边睡着了，紫色头发乱蓬蓬的。林星雲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模拟日光。
“信标？”萧宏嘶哑地问。
“摧毁了。”林星雲转身，“使者们暂时撤退，但会卷土重来。”
柔雪被声音惊醒，看到萧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释然：“笨蛋书呆子，差点把自己炸飞。”
萧宏尝试坐起来，全身肌肉抗议般地疼痛：“被困的人...？”
“都活着。”柔雪递给他一杯水，“你成了英雄，虽然是个愚蠢的英雄。”
林星雲走近病床：“你的预判能力和古籍的配合...出乎意料。吴语说得对，《时空简史》选择了你。”
萧宏想起书上的信息：“那些银色符号...它们是什么？”
“古代守望者留下的信息。”林星雲的声音变得低沉，“关于如何对抗主宰教派和外星威胁。”
柔雪调出腕表上的记录：“我捕捉到了信标的核心频率。如果分析正确...”她看向林星雲，“这种信号不止一个，对吗？”
林星雲点头：“全球范围内己经发现了七个类似信号。马里亚纳的那个只是开始。”
萧宏感到一阵沉重的责任感。体育场之战只是开始，更大的冲突正在逼近。而不知为何，他确信《时空简史》、主宰教派和外星信号之间，存在着只有他能解开的联系。
窗外，基地的警报突然响起。又一个时空异常正在形成——这次距离更近，就在基地外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