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结晶
这个转折让池岳愣住了：“...什么？”
季芸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时空属性的星纹结晶，理论上可以替代活体祭品。但需要至少三枚不同时间属性的星纹结晶，而且每枚都必须达到完美级别。”
池岳的大脑飞速运转。星纹结晶是星极力高度浓缩的产物，但“完美”级别的结晶极为罕见，更别说是特殊的时间属性。
“所以你的计划是...”
“我需要你的帮助。”季芸首视池岳的眼睛，“你的时间星纹很特别，有潜力凝结出完美结晶。如果能集齐三枚，就能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仪式。”
月光从气窗斜射进来，在季芸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池岳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试图判断这番话的真实性。
“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池岳谨慎地问，“为什么要找我？尘慧星应该有更多时间属性的修炼者吧？”
季芸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以为时间属性是大白菜吗？即使在尘慧星，真正的时空之子也百年难遇。海趋统领那种模拟时间之力的能力己经是极限了。”
储物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池岳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季芸的计划听起来确实有可行性，但风险依然巨大。
“假设我相信你，”池岳最终开口，“具体要怎么做？”
季芸眼睛一亮，缓缓说道：“首先，想要凝聚星纹结晶，要消耗大量的星极力，一口气凝聚三枚，除非你达到窥天境。”
“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我还有三年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三年时间内，凝聚出三枚，很难吗？”
“很简单吗？”
池岳的眉头紧锁，三年时间从集气境突破到窥天境？这简首是痴人说梦！要知道，星极力的修炼境界分为九大境界。普通天才从集气到窥天，至少需要二三十年时间。
“我的意思是，让你循序渐进。”
季芸看着池岳，继续说道：“先尝试到达基石境凝聚第一枚结晶，之后再冲击更高境界去凝聚剩下两枚。而且，我会帮你寻找能加速修炼的资源。”
池岳心中一动，可还是有所疑虑：“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能做到？万一我凝聚不出完美结晶呢？”
季芸目光坚定：“你的时间星纹特殊，这是别人没有的优势。即便凝聚不出，也比用活人献祭强。”
池岳沉默片刻，想到那些无辜的生命，终于点头：“好，我试试。但我需要你给我详细说说凝聚星纹结晶的方法。”
季芸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开始娓娓道来：“凝聚结晶，需将星极力高度压缩，在星纹核心处形成稳定的能量体……”
季芸的声音在狭小的储物室里回荡，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火焰轨迹，演示着星纹结晶的凝聚过程。
“首先，你要找到星纹的核心节点。”她的指尖停在自己锁骨下方三寸的位置，“每个人的星纹核心位置不同，但通常都在这个区域。”
池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相同的位置，能感受到时间星纹的微弱脉动。
“找到核心后，需要将星极力以螺旋方式注入。”季芸的指尖燃起一簇小火苗，演示着螺旋轨迹，“顺时针旋转九圈，逆时针旋转九圈，形成稳定的能量漩涡。”
池岳专注地记下每一个细节，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这种控制精度…我现在还做不到。”
季芸收起火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她倒出三颗赤红色的晶石，每颗都刻着细密的符文，“火属性引导石，能帮你稳定能量流动。”
池岳接过晶石，触感温热却不烫手：“这会不会和我的时间属性冲突？"”
“正相反，时空与火焰的共鸣，反而能促进结晶的形成。这也是为什么我二哥非要撮合我和海趋统领的徒弟——他们想复制这种共鸣效果。”
月光从气窗洒落，在晶石表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池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帮你完成仪式，你会获得什么能力？”
季芸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时空祭礼的馈赠因人而异。”她轻声道，“有人获得预知能力，有人掌握时空穿梭…而我…”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想要自由选择的权利。”
储物室陷入短暂的沉默。池岳看着眼前这个骄傲的公主，突然意识到她也不过是个被命运裹挟的少女。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池岳首视季芸的眼睛，“如果...如果仪式失败会怎样？”
季芸的指尖无意识地着晶石：“最坏的情况是时空紊乱，我们可能被抛到任意时间点或空间位面。”她顿了顿，“但有了星纹结晶替代活祭品，风险己经降低很多了。”
池岳深吸一口气，将晶石收进口袋：“我会尝试凝聚结晶。但有个条件——无论成功与否，你都不能打幽幽的主意。”
季芸突然笑了，红发在月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成交！”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池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高傲的公主会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小拇指与她勾在一起。
就在两人手指相触的瞬间，异变突生！
季芸的火焰星纹与池岳的时间星纹同时亮起，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奇特的符号。储物室内的空气开始扭曲，货架上的物品无风自动。
“这是…！”季芸瞪大眼睛。
池岳感觉体内的星极力突然沸腾，时间之力不受控制地涌向指尖。两人的手像被磁铁吸住一般无法分开，星纹共鸣产生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
“快松手！”池岳大喊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体内的星极力将会彻底紊乱！
季芸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行！现在分开会引起能量反噬！”她的红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跟我念——时空归一，星纹为引！”
池岳下意识地跟着念出咒文。刹那间，共鸣的星纹突然稳定下来，化作一枚小小的双色结晶悬浮在两人之间——外层是湛蓝的时间之力，内核是赤红的火焰精华。
“完美级别的时空结晶…”季芸的声音颤抖，“第一枚...就这么成了？”
结晶缓缓落在池岳掌心，冰凉与温热两种感觉奇妙地共存。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枚意外诞生的结晶：“这...这算作弊吗？”
季芸突然笑出声来，笑声清脆如风铃：“这叫天赋异禀。”她凑近查看结晶，红发拂过池岳的脸颊，“看来我们的相性比想象中更好呢~”
池岳撇了撇嘴，剩下的两枚自己目前是无论如何也凝聚不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