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对峙与真相
季芸的指尖火星迸溅，在昏暗的走廊里划出危险的轨迹。池岳的后背紧贴着墙壁，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灼热气息。
池岳的瞳孔微微收缩。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季芸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此刻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淡金色的星纹己经覆盖在了池岳的掌心，他绝对不是可以被轻易威胁的人，时间粉碎虽然掌握的还不算完全，但近距离的情况下，同归于尽倒不是问题。
“想同归于尽？”季芸的红发无风自动，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有意思。”
她突然欺身上前，指尖的火星凝聚成细长的火线，在池岳颈间缠绕出一道灼热的枷锁：“但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池岳的呼吸一窒，颈间的灼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将掌心更贴近季芸的腰腹——这个距离下，时间粉碎足以让两人同归于尽。
“试试看。”池岳的声音嘶哑却坚定，“看看是你的火线先绞断我的脖子，还是我的时间粉碎先把你撕成碎片。”
两人僵持不下，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棋盘上对峙的黑白棋子。
“季芸，我对你家的权力斗争没什么兴趣，但若是威胁到我所珍视的一切…”
池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掌心的时间星纹开始急速旋转，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季芸的红发被这股力量激起，如同火焰般在他眼前舞动。
“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季芸的指尖火线微微收紧，在池岳颈间留下一道灼热的红痕，“星辉学院的警报系统可不是摆设。”
池岳冷笑一声：“时间粉碎会把我们两个炸的连灰都不剩，我们的目的正好可以同时达成，我炸死你，你死了同时也能摆脱命运的束缚，这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说着，池岳的面容越发狰狞，时间漩涡己经压缩并凝聚在他的指尖。
季芸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清晰地感受到池岳指尖那股扭曲时空的恐怖力量正在急速压缩。时间漩涡的嗡鸣声越来越尖锐，周围的空气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波纹。
“你疯了？！季芸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慌乱，颈间的火线不自觉地松了几分，“这样你也会死！
池岳的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既然你执意要威胁我们，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时间漩涡己经压缩到极限，在池岳指尖形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光球。光球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可能爆裂开来。季芸能感觉到，一旦这个光球爆炸，方圆十米内的一切都会被时间乱流撕成碎片。
池岳抿了抿嘴，其实他现在也是装的，他是真怕死。
季芸的指尖火线微微颤抖，她紧盯着池岳指尖那团不稳定的金色光球。光球表面细密的裂纹中渗出刺目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你…真的敢这么做？”季芸的声音有些发紧。
池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坚定：“你可以试试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数到三。”
“一。”
季芸的红发无风自动，火线在池岳颈间收紧了一分。
“二。”
池岳的指尖微微前推，金色光球距离季芸的腹部只有寸许。光球发出的嗡鸣声越来越尖锐，周围的空气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波纹。
季芸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扭曲时空的恐怖力量正在蓄势待发。这个距离下，即使是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三…”
“够了！”季芸突然撤回了火线，猛地后退三步，“疯子！”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池岳没有立即收回光球，而是谨慎地维持着姿势：“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季芸的红发渐渐平息，眼中的火焰也黯淡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情绪：“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池岳终于缓缓收回了时间粉碎，光球在他掌心逐渐消散，“第一，离我妹妹远点；第二，告诉我时空祭礼的全部真相。”
季芸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那就一起死吧…”
池岳又缓缓抬起手，掌心再度闪烁起淡金色星纹。
季芸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抬手制止：“等等！”
池岳的掌心依然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动作停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季芸咬着牙说道，红发在月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但你要保证，听完之后不会去告发我。”
池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谨慎地观察着季芸的表情。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确实少了几分攻击性。
“我只保证不主动告发你。”池岳最终说道，“但如果你的计划威胁到学院或我妹妹的安全，这个承诺就作废。”
季芸冷笑一声：“公平。”她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窗台，红发在身后飘扬，“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池岳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季芸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小门，里面是一间狭小的储物室。月光从高处的气窗洒落，照亮了堆积的扫把和拖把。
“真是隐秘的会面地点。”池岳讽刺道。
季芸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型装置按在墙上。装置展开成复杂的星纹图案，形成一个隔音结界。
“时空祭礼，”她开门见山地说，“是尘慧星皇室传承千年的秘密仪式。传说中，它能让人窥见命运长河，甚至改变既定的未来。”
池岳靠在储物架上，双臂交叉：“听起来像是某种预言术？”
“不，比那强大得多。”季芸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真正的时空祭礼能让人短暂地成为观察者，在时间长河中自由穿梭，看到所有可能性的分支。”
这个描述让池岳心头一震。如果这是真的，那确实是一种近乎神迹的力量。
“代价呢？”他敏锐地问道，“这么强大的力量不可能没有代价。”
季芸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祭品。”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需要献祭一个纯净的时空属性生命。”
储物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池岳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你是在告诉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个仪式需要杀死一个时空属性的拥有者？”
池岳的胃部一阵翻腾。他终于明白了季芸为何对他和幽幽如此执着——她们兄妹二人，就是最完美的祭品。
“疯子。”池岳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和你那些皇室亲戚一样疯狂。”
季芸猛地转身，红发在月光下狂舞：“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她的声音突然拔高，眼中闪烁着真实的痛苦，“但我别无选择！要么找到替代品完成仪式，要么就等着被嫁给我二哥的心腹，一辈子当个傀儡！”
池岳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你就决定牺牲别人来换取自由？”
“不是牺牲！”季芸激动地反驳，“我有办法让祭品活下来！古籍中记载了一种替代方案，用时空属性的星纹结晶代替活体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