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为了生存！
“陆宁，我是王雪梅……”
女人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带着点颤，“能借我一碗饭吗？我饿得不行了。”
陆宁眯起眼，认出她来了。
对面3202的，嫁了个本地拆迁户叫杨智，俩人结婚没多久就搬进来了。
王雪梅长得挺勾人，瓜子脸大眼睛，以前在楼道碰面还冲他笑过，可现在这模样，跟要饭的没啥区别。
“没粮食。”
陆宁隔着门回了句，声音冷得像冰。
他端起饭碗，又夹了口肉，故意嚼得响了点，心说你闻着味儿来的吧？
“陆宁，我闻见肉香了……”
王雪梅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哭腔，“我三天没吃东西了，杨智也不管我，你行行好吧，就一碗，我回头还你！”
“还我？”
陆宁冷笑一声，筷子敲着碗沿，“你拿什么还？拿你那条裙子？”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王雪梅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抖：“我……我真没办法了，楼上那帮人天天砸门，我怕得很，你帮帮我吧！”
陆宁脑子里闪过杨智那张怂脸。
这家伙以前腆着脸跟他借过半斤米，拍着胸脯说“兄弟之间互相帮衬”，结果洪水一来，翻脸不认人，上个月还偷摸摸往他门口扔垃圾。
陆宁懒得理她，端着碗转身就走，可刚迈出一步，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粗哑的骂声。
“杨智，你他妈躲哪儿去了？欠老子的东西还不还！”
声音瓮声瓮气的，像从楼顶传下来的。
陆宁一愣，靠回门边，猫眼往外一看。
王雪梅缩在门口，脸色更白了，抬头看了眼楼道，眼神慌得像耗子。
楼顶下来个壮汉，满脸横肉，手里拎着把菜刀，咣咣敲着3202的门，震得楼道嗡嗡响。
“开门！再不开老子砸了！”
壮汉吼着，菜刀在门上划出一道白痕。
王雪梅吓得一哆嗦，转头看了眼陆宁的门，低声喊：“陆宁，救我一把吧，他们要杀我！”
说完，她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差点摔在地上。
陆宁靠在门后，手指扣着钉枪，眼神冷得像冰。
他瞅了眼那壮汉，心说这家伙八成是楼顶那帮混混，听说天台被老弱病残占着接雨水，可也有几个狠角色，专门抢低楼层的粮食。
王雪梅这时候找他，摆明了想拉他下水。
“救你？”
陆宁低声嘀咕，“老子还想多活两天呢。”
他没吭声，端着饭碗退回屋里，关了手电，屋子瞬间黑得像锅底。
门外，壮汉砸了一会儿门，见没人应，骂骂咧咧地转悠到陆宁门口，菜刀敲了两下，咣咣的声响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3201的，听说你有货，开门分点给老子！”
声音里全是威胁。
陆宁手里的钉枪端了起来，对准门缝，低声回了句：“有种你砸进来试试。”
壮汉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陆宁敢顶嘴。
他冷笑一声，菜刀又敲了两下：“行，你等着，老子迟早弄死你！”
说完，他骂骂咧咧地走了，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渐渐远去。
陆宁靠在门后，手还在抖，喘着粗气平复心跳。
低头看了眼饭碗，肉丝凉了，青椒蔫得像烂菜叶。
他皱了皱眉，抓起筷子塞进嘴里，嚼得满嘴油香，心说这破日子真是越过越糟心。
“王雪梅……”
陆宁脑子里闪过她那张苍白的脸。
末世里，谁都想活，可谁也不傻，她这时候上门，八成是杨智那怂货撺掇的，想拿他当挡箭牌。
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到窗边，手电光扫向墙角那堆物资。
西包大米，五袋面粉，油盐酱醋还够用，可肉和菜快见底了。
陆宁掐指一算，最多撑一个月，再下去就得饿肚子。
看了眼煤气罐，火苗突突跳着，烧得锅底更黑了。
他叹了口气，心说这玩意儿省着用还能撑一阵，可水电燃气都指望不上，他得想办法。
“系统……”
陆宁低声念叨，脑子里闪过那个透明界面。
昨天抽了瓶老干妈，咸辣味儿让他回味无穷，可积分只有1，现在还是0。
他走到冰箱边，打开门，里头剩半块冻肉和几根青椒，汽油味从发电机那边飘过来，熏得他皱眉。
抓起肉，回忆起上次取汽油的事儿——楼下那帮疯子拿刀砍他，差点没把他胳膊卸了。
那滋味儿他可不想再尝。
“守着吧。”
陆宁嘀咕着，把肉放回冰箱，转身靠在墙上。
窗外的洪水咆哮着，水面漂着垃圾和尸体，偶尔有道闪电劈下来，照得水下影子更清晰。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陆宁来到猫眼往外一看，还是王雪梅。
她站在那儿，脸色更白了，眼圈红得像哭过，手指扣着门框，低声喊：“陆宁，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真没办法了，借我一口吃的吧！”
“没吃的。”
陆宁隔着门回了句，声音冷得像冰，“滚回去，别在这儿烦我。”
他没再理她，转身回到屋里，手电光扫过那堆物资，眼神渐渐冷下来。
门外，王雪梅低声抽泣了一会儿，脚步声慢慢远去。
陆宁靠在墙上，手指敲着钉枪，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末世里，谁都想活，可谁也不傻，他要是心软开了门，下一秒就得被人捅死。
“人性……”
陆宁盯着窗外的洪水。
水面黑乎乎的，漂着垃圾和尸体，像是末世的缩影。
他深吸一口气，心说这破日子，总得找条活路。
陆宁站在32层的客厅中央，赤着上身，汗水顺着额头滴到地板上，啪嗒一声在昏暗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他刚做完一组500个俯卧撑，手臂酸得像灌了铅，可他咬着牙没停，抓起跳绳又开始甩，咔咔的绳子声混着窗外的雨声，像在跟这破天气较劲。
“西百九十七……西百九十八……”
陆宁低声数着，眼神死死盯着墙上那块霉斑，跳得地板吱吱响。
他每天都这么折腾自己，俯卧撑、跳绳、引体向上，练得跟牲口似的，为的就是不让这末世把他变成软蛋。
昨天王雪梅那事儿让他更警觉，楼道里那些饿红眼的家伙，哪个不是盯着他这点粮食？不练硬点，迟早被人卸了胳膊啃干净。
“五百！”
陆宁猛地停下，甩掉手里的跳绳，喘着粗气靠在墙上。
汗水淌进眼睛，刺得他眯了眯眼，可嘴角却扯出一丝笑。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瘦是瘦了点，可线条比半年前硬实多了，隐约能摸到点肌肉的轮廓。
“还行。”
陆宁嘀咕着，抓起毛巾擦了把脸，转身走到窗边。
窗外洪水还是那副死样子，黑乎乎的水面漂着垃圾和破木板，雨点砸得噼啪响，像在嘲笑这小区里的每一个活人。
他眯起眼，盯着水下那些模糊的影子，心说这破地方还能撑多久？二楼都淹了，32层听着高，可水再涨几米，他也得跟楼下那些倒霉蛋一样，泡水里等死。
“积分……”
陆宁低声念叨，抓起自制的长枪，掂了掂分量。
这玩意儿是他用废铁管和刀片焊的，枪头磨得锋利，刺木板跟切豆腐似的。
他摆了个架势，对着空气猛地一刺，枪尖带起一阵风声，咔地扎进墙里，震得灰尘扑簌簌往下掉。
“还行。”
陆宁扯了扯嘴角，拔出长枪，又试了几下，刺、挑、扫，动作流畅得像练了半辈子。
他以前哪会这些，都是末世后逼出来的，网上那些枪术视频看了几十遍，练得手都磨出茧子了。
现在他一枪下去，木门都能捅个窟窿，楼道里那些拿菜刀的混混，估计没一个敢硬碰。
放下长枪，抓起墙角的弹弓，瞄准屋顶那块黄斑，啪地射出一颗钢珠。
钢珠嗖地飞出去，正中霉斑，嵌进墙里，震得灰尘又掉了一地。
陆宁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弹弓是他用废轮胎皮做的，准头练了半年，10米能打中90%，20米60%，30米也能有50%。
楼道那么窄，拿这玩意儿崩人眼睛，估计比钉枪还狠。
“练着吧。”
陆宁嘀咕着，抓起毛巾擦了把汗，脑子里盘算着训练的意义。
末世里，粮食是命，体力是根，他不练硬点，迟早被人当肥羊宰了。
楼道里那些家伙，哪个不是饿得眼冒绿光？昨天王雪梅那事儿，摆明了是想拉他下水，幸亏他没心软，不然现在估计己经躺水里喂鱼了。
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瞄了眼。
楼道里黑漆漆的，应急灯那点昏黄的光照得霉斑墙像活了一样，远处连廊隐约传来几声咳嗽，估计是那些避难的倒霉蛋在取暖。
陆宁皱了皱眉，心说这破小区现在是彻底乱了，谁拳头硬谁说了算，他一个独居的，八成早就被人盯上了。
“得防着点。”
陆宁低声嘀咕，转身回到屋里，抓起钉枪检查了一遍。
弹药还剩十几发，够用一阵子，可昨天崩老王那一下，差点没把他吓死。
他不是没想过杀人，可真动手的时候，心跳还是快得像擂鼓。
靠在墙上，手指敲着长枪，脑子里闪过昨天的系统提示：“击杀变异沙丁鱼，获得1积分。”
那瓶老干妈现在还摆在桌上，咸辣味儿让他回味无穷，可积分怎么弄？杀变异生物？他连水都不敢下，拿什么杀？楼道里那些混混倒是多，可总不能见人就崩吧？
“水下……”
陆宁走到窗边，手电光扫向水面。
水下那些影子晃来晃去，看着不大，可速度快得诡异。
他皱了皱眉，心说这要是变异沙丁鱼，那江北市的水下得多危险？海水倒灌进来，带着这些怪东西，谁下去谁死啊。
转身回到屋里，抓起桌上的水壶，咕咚喝了一口。
雨水过滤烧开后味道怪怪的，像喝了霉布，可总比渴死强。
看了眼手表，11点了，天还是黑得像锅底，窗外的雨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得调整一下。”
陆宁嘀咕着，抓起毛巾擦了把脸，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
训练不能停，体力是活命的根本，可光练没用，他得想办法弄积分。
系统是条活路，可积分靠杀变异生物，他总不能跳水里跟鱼拼命吧？
陆宁抓起桌上的收音机，拧了两下，里头全是杂音，啥也听不清。
他叹了口气，心说这玩意儿早没用了，末世里哪还有广播？可他还是留着，权当给自己找点念想。
“电路……”
陆宁脑子里闪过发电机的影子。
汽油快见底了，冰箱要是停电，肉和菜全得坏。
他以前下载过点电路知识，末世前还买了本《家电维修入门》，现在想想，倒是派得上用场。
翻出那本书，借着手电光翻了两页，密密麻麻的图看得他头晕，可还是咬着牙没扔，心说学点总比等死强。
“系统……”
陆宁低声念叨，脑子里闪过那个透明界面。
积分是关键，可怎么弄？
他心说这破日子，总得找条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