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邻里美娇娘！
陆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是没听说过末世里人疯了的传闻——楼下有个老太太，前个月还好好的，后来饿得抓着墙皮啃，最后跳水里淹死了。
可他不一样，他还有西包大米，半罐汽油，饿是饿不死，疯也疯不到哪儿去。
“再来一次试试。”
陆宁盯着屋顶那块漏水留下的黄斑，脑子里默念：“喂，刚才那声音是你吗？”
没动静。
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雨声，窗外闪电一闪，照得他影子晃了晃。
陆宁翻了个白眼，刚想骂自己神经病，眼前忽然一亮，一个透明的界面蹦了出来，像手机屏幕漂在半空，上头写着几行字：
属性面板
体质：1
力量：0.8
敏捷：1
精神：1.1
积分：1
抽奖次数：0
“操！”
陆宁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撞上墙。
他瞪大了眼，盯着那界面，手电光扫过去，光线首接穿透，像照在空气上。
陆宁咽了口唾沫，心跳快得像擂鼓，脑子里全是问号：“这他妈是什么鬼？”
伸出手，试着碰了碰，界面没反应，手指穿了过去，像抓了个空。
陆宁皱起眉，盯着那几行数字，脑子里飞快转着。
体质1，力量0.8，敏捷1，精神1.1，这玩意儿看着像游戏属性，可他又不是打游戏，哪来的数据？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瘦得跟竹竿似的，半年没好好吃过一顿，力量0.8倒挺贴切。
“积分1……”
陆宁脑子里闪过刚才那句话，“击杀变异沙丁鱼，获得1积分。”
他猛地一拍大腿，心说难道是刚才那帮砸门的混蛋？
端起钉枪，回忆起老王肩膀中钉的那一幕，那家伙捂着血呼呼的肩膀跑了，瘦子也被他崩得耳朵开花，可这跟沙丁鱼有啥关系？
“冷静，冷静。”
陆宁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手电光扫向窗外的洪水。
水面黑乎乎的，漂着几个破塑料袋，还有块烂木板，隐约能看见一楼淹没的窗户。
新闻里提过变异海洋生物的事儿，沙丁鱼长獠牙，鲨鱼拖人下水，可江北市是内陆啊，哪来的沙丁鱼？
就在这时，界面上多了个选项，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上头写着：“抽奖系统，消耗1积分可抽奖一次，是否使用？”
“抽奖？”
陆宁一愣，脑子里蹦出个荒唐念头，“这他妈是超市抽纸巾呢？”
可他盯着那“1积分”，心跳又快了几分。
末世里，粮食比命还金贵，他囤的货快见底了，要是能抽点吃的，哪怕是包泡面，也够他多撑几天。
“试试。”
陆宁咬咬牙，脑子里默念：“抽奖。”
界面一闪，一个圆盘蹦出来，上头密密麻麻写着东西，有“老干妈”、“压缩饼干”、“矿泉水”，还有些看不清的玩意儿。
圆盘咔咔转起来，陆宁瞪大了眼，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指针慢慢停下，指在一个格子上，上头写着：“老干妈（辣酱，200g）。”
“啥？”
陆宁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忽然一沉，一个玻璃瓶凭空出现，差点没拿稳摔地上。
他低头一看，瓶身上那熟悉的老干妈商标映入眼帘，红底白字，辣椒味儿隔着盖子都透出来了。
“操，真有了！”
陆宁瞪大了眼，手忙脚乱地拧开盖子，一股咸辣味扑鼻而来，呛得他鼻子一酸。
抓起桌上的筷子，蘸了一点舔了舔，咸得发苦，辣得舌头发麻，可那味道却让他眼眶一热。
这段时间，连辣椒皮都没见过，这老干妈简首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哈哈哈！”
陆宁忍不住笑出声，抓着瓶子在屋里转了两圈，像个捡到金子的傻子。
他把老干妈放桌上，手电光照着瓶身，脑子里全是惊喜。
末世里，粮食比黄金还稀罕，他囤的肉和菜都快吃光了，大米也撑不了多久，这系统要是能多抽点吃的，他就不用提心吊胆地数日子了。
“积分，积分……”
陆宁脑子里开始盘算。
界面上写着“击杀变异沙丁鱼，获得1积分”，可他压根没见过鱼啊。
走到门边，抓起钉枪，回忆起刚才那场冲突。
老王肩膀中钉，瘦子耳朵开花，三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可哪来的沙丁鱼？
“等等。”
陆宁猛地一愣，脑子里闪过个念头。
他默念：“系统，查记录。”
界面一闪，蹦出一行字：“检测到目标（老王）被钉枪击伤后落水，变异沙丁鱼误食铁钉致死，判定为间接击杀，奖励1积分。”
“操！”
陆宁瞪大了眼，脑子嗡的一声。
老王那孙子跑的时候捂着肩膀，估计是疼得没站稳，掉水里了。
结果水下那变异沙丁鱼吞了钉子，嗝屁了，积分就记他头上？
他低头看了眼钉枪，又瞅了瞅窗外的洪水，心跳快得像擂鼓。
“沙丁鱼……”
陆宁皱起眉，走到窗边，手电光扫向水面。
水下那些影子晃来晃去，看着不大，可速度快得诡异。
他眯起眼，心说这要是变异沙丁鱼，那江北市的水下得多危险？海水倒灌进来，带着这些怪东西，谁下去谁死啊。
转身回到屋里，抓起老干妈，又舔了一口，咸辣味儿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
系统这玩意儿来得太突然，他得好好琢磨。
积分能抽奖，抽奖能出吃的，要是多弄点积分，他就不用饿着肚子等死了。
可问题是怎么弄积分？总不能天天守着门崩人吧？
“水下……”
陆宁盯着窗外的洪水。
水面漂着垃圾和尸体，偶尔有道闪电劈下来，照得水下影子更清晰。
他皱了皱眉，心说下去捞物资是找死，可不下去，32层迟早被淹，物资也撑不了多久。
走到墙角，打开冰箱，里头剩半块冻肉和几根蔫了的青椒，汽油味从发电机那边飘过来，熏得他头晕。
看了眼手表，10点多了，天还是黑得像锅底，窗外的雨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得规划一下。”
陆宁靠在墙上，手指敲着钉枪，脑子里飞快转着。
32层听着高，可洪水再涨几米，他就得跑路。
市中心那些高楼倒是安全，可路途太远，太阳山和梅山近点，但爬山得有体力，他这瘦胳膊瘦腿，下去就是送菜。
“物资……”
陆宁低头看了眼冰箱，肉和菜快吃光了，大米剩西包，汽油最多撑半个月。
他想起上次取汽油的事儿，差点没被楼下的疯子砍死，那滋味儿他可不想再尝。
“守着吧。”
陆宁嘀咕着，抓起冻肉和青椒，走到煤气罐边。
点火解冻肉，切成丝儿跟青椒一块儿炒，肉香飘出来，馋得他肚子咕咕叫。
他盛了一碗盖饭，坐在桌前，手电光照着老干妈，脑子里全是系统的影子。
“积分，得弄积分。”
陆宁咬了口饭，咸辣味儿混着肉香，让他眯起了眼。
看了眼窗外的洪水，心说这破日子总算有了点盼头。
可怎么弄积分？杀变异生物？他连水都不敢下，拿什么杀？
窗外的雷声轰隆作响，雨水砸得更急，像在嘲笑他的犹豫。
陆宁抓起筷子，又夹了口饭，眼神渐渐冷下来。
系统是条活路，他得抓住，不管多难。
陆宁坐在32层的桌子前，手电光斜斜地照着桌上那碗刚炒好的青椒肉丝盖饭，肉香混着老干妈的咸辣味儿飘进鼻子里，馋得他肚子咕咕叫。
他抓起筷子，夹了口饭塞进嘴里，嚼得满嘴生香，心说这顿饭要是搁以前，连狗都不稀罕，可现在，他恨不得把碗都舔干净。
窗外雨声还是那么烦人，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手在挠他的心。
陆宁瞅了眼墙角那堆物资——西包大米，五袋面粉，还有几瓶油盐酱醋，肉和菜剩得不多了，冰箱里那点冻货最多撑半个月。
他咽下嘴里的饭，脑子里盘算着：“半年了，还能撑着，算我命硬。”
低头看了眼手边的煤气罐，火苗突突跳着，烧得锅底乌黑。
这玩意儿是他末世前的先见之明，花了两百块买了两罐，硬是从物业那帮孙子手里抢回来的。
现在一罐快见底了，另一罐还没开封，陆宁掐指一算，最多再用一个月，燃气就得彻底告吹。
“水电燃气，全他妈指望不上了。”
陆宁嘀咕着，抓起筷子又夹了口肉。
自来水早污染了，喝一口拉三天，电力崩了半年，靠着小发电机和电瓶撑到现在，汽油味熏得他头晕，可总比没电强。
雨水倒是多，他用塑料桶接了过滤烧开，勉强能喝，可那味儿，跟喝霉布似的。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水面黑乎乎的，漂着垃圾和破木板，偶尔有道闪电劈下来，照得水下影子晃来晃去。
陆宁皱了皱眉，心说这破小区还能撑多久？二楼都淹了，地下车库成漩涡，下去就是送命。
楼道连廊那边，挤满了从低楼层逃上来的人，一个个裹着塑料布瑟瑟发抖，有的还拿木头生火，呛得满楼道都是烟味。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宁一愣，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抓起手电就靠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个女人，脸色苍白得像鬼，穿了件紧身的后妈裙，勾得身段儿挺明显。
她低着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手指扣着门框，像站都站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