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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致命矛盾

执掌风 无心无言无语 2434 字 2025-04-26

走访从村口的老槐树开始,斑驳的树皮上还贴着褪色的 "拆迁公告"。

槐树荫下散落着被踩碎的烟蒂和揉成团的协议草稿,树根处凝结的沥青痕迹如同干涸的血痂,树杈上挂着半截断了的麻绳在风里轻轻打转,绳结处缠着几丝染血的棉线。

杂货店老板娘剥毛豆的手突然停住,指甲缝里的泥垢随着颤抖簌簌掉落。

青瓷碗沿的豁口正对着巷尾那栋开裂的土坯房,屋檐下晾晒的玉米棒子蒙着层诡异的灰白色,墙角排水沟里漂着半张烧焦的村委会信笺:"要说有仇,肯定是王强。

上个月他俩在晒谷场扭打,李大山薅下王强一撮头发,王强当时就红着眼喊要杀人!" 她压低声音,往身后看了看,案板下的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杂音,屋檐阴影里窜过只瘸腿黑猫,尾尖沾着暗红结块,爪缝里嵌着半片青瓷碎渣,"

听说王强他爹临终前,攥着张地契咽的气,那纸都发脆了还死死按在胸口,指节掰都掰不开...殡仪馆的人来时,发现他右手里还攥着半块带血的拆迁办工牌——你们猜那编号,可不就是李大山他爹当年戴过的......"

林宇的笔尖在 "土地纠纷" 西字上反复勾画,纸页几乎被戳穿,墨迹在"款"字最后一捺洇出团乌云状的污渍,审讯记录本边缘还沾着昨夜勘察现场时蹭到的墙灰,隐约能辨出是"3栋204"的蓝色门牌残片,纸页褶皱间粘着几粒暗红色砂砾。

当他推开王强家虚掩的门时,霉味混着廉价白酒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门轴吱呀声惊起窗台三只绿头苍蝇,破纱窗上黏着的蛾翅在逆光中微微颤动,门槛内侧两道新鲜的抓痕泛着水泥粉末的白光,抓痕末端延伸向衣柜底部——那里露出半截染血的铁锹木柄。

陈峰在床底发现半瓶安眠药,药瓶标签被撕得只剩 "100 片装" 字样,铝箔板上却残留着西枚完整的锡纸凹痕,枕套里抖落的棉絮裹着几根花白短发,床板缝隙还卡着片印有"安康精神卫生中心"的挂号单残角,日期显示正是王强父亲去世前三天。

"队长!" 刘悦突然指着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王强的母亲戴着羊绒围巾,与现场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一致。

林宇凑近细看,发现相框玻璃上有道新鲜裂痕,从母亲的左眼延伸到嘴角,像极了某种恶毒的诅咒,细碎玻璃碴里还勾着半根灰白头发,照片背景里未完工的二层小楼正是拆迁争议的核心,楼体阴影处隐约露出半张被石灰覆盖的人脸涂鸦——那歪斜的嘴角竟与死者李大山脖颈处的淤青形状惊人相似。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尖锐,他意识到:这场纠纷的背后,或许藏着比拆迁款更致命的秘密。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的纸张自动翻页,停留在一张泛黄的病历记录上。

1998年4月17日的诊断栏赫然写着"阿尔茨海默病三期",患者姓名处却沾着团暗褐色的可疑污渍,而医嘱栏里"长期服用苯二氮?类药物"的字样,正与床头安眠药瓶的英文缩写暗暗重合——翻页时带起的风掀开下一页

1999年5月的护理记录里用红笔潦草地写着:"患者今日突然清醒,反复哭诉有人调换地契,首至注射镇静剂",页脚处印着枚残缺的油指纹,纹路与案发现场门把手上提取的完全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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