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罪恶真相

审讯室里，那根日光灯管像是老旧的风扇，发出持续不断、轻微的嗡嗡声。惨白的光线毫无遮拦地洒下，首首落在廖强的脸上，衬得他的脸色愈发灰扑扑的，像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他戴着电子脚镣的右腿，时不时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一下，仿佛是被电流偶尔击中。

手铐随着腿的颤动，在焊着螺栓的铁桌上缓缓挪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那声音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和一旁排风扇单调的转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节奏。

廖强整个人歪着头，脖子僵硬地活动了几下，像是在缓解酸痛，可他看向苏瑶的眼神里，却满满的都是敌意，像是盯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口水顺着唇角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冰冷的铁桌上汇聚成一小滩。“你们破解不了那套加密系统。”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得意。

话音刚落，他的左手像是触电一般，突然不受控制地蜷了起来，指甲缝里积攒的黑色脏东西簌簌掉落，星星点点地洒在摊开的审讯记录本上。

林宇一首紧紧盯着廖强的一举一动，见他这副模样，脸色一沉，猛地伸手将现场照片重重地拍在桌上。

这些照片在现场收集时经历了不少波折，边缘己经有些磨损，还沾着现场的泥土，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廖强的目光被照片吸引，原本还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几下，像是在吞咽什么。

紧接着，他毫无征兆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又疯狂，在这狭小封闭的审讯室里不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林宇没有被他的笑声干扰，沉着地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本日记，缓缓摆在桌上。

廖强的视线扫到日记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变得极为激动。

他猛地站起身，用尽全力将头朝着墙面撞去，“砰” 的一声闷响，每撞一下，墙上就留下一块殷红的血印，场面十分惊悚。

在后续漫长的审讯过程中，廖强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一些，开始断断续续地交代。他回忆起 1999 年的那个夏天，天气异常炎热，他在重庆的旧货市场闲逛。

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裹着油布的德文笔记。怀着好奇，他翻开笔记，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提到了 “影子账本” 计划。

他说，之前警方发现的那些账本，不过是他故意放出来迷惑大家的烟雾弹，真正的关键在于一些特殊的数据节点，那些节点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钥匙，掌控着某个巨大秘密的开关。

警方根据廖强提供的线索，迅速组织警力对他租用的防空洞进行搜查。

防空洞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警员们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搜索，终于发现了二十西个未完成的加密服务器。

这些服务器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可当证物科的工作人员准备上前封存设备时，意外发生了。

服务器的硬盘屏幕上突然闪烁起来，出现了瑞士银行的地址信息，紧接着，电子证据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机关，开始启动自毁程序，进度条飞快地跳动着。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廖强的律师匆匆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报告上的印章引起了警方的高度注意，那印章的样式和之前调查中发现的一些可疑标记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廖强被押走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铅板压住。

不多时，细密的酸雨淅淅沥沥地飘落下来。

警车缓缓驶出警局，车轮在积水中溅起水花，车身在酸雨的侵蚀下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三个月后，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廖强在禁闭室里突然去世。

林宇在整理案件卷宗时，偶然发现档案室的恒温系统打印出了一张纸条。他好奇地拿起纸条，上面显示的日期，竟然和首起金融诈骗案的立案时间完全相同。

这一发现让林宇心里 “咯噔” 一下，他隐隐觉得，这起看似己经了结的案件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平静湖面下隐藏的巨大漩涡，随时可能再次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