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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线索初现

执掌风 无心无言无语 2476 字 2025-04-26

液压钳剪断锁扣的瞬间,铁锈混着机油的气味如毒蛇般钻入鼻腔,金属断裂的脆响在空旷的车库里激出层层回音。

林宇举着战术手电扫过车库,光束所及之处,报废的汽车零件堆成小山,几根断裂的避震弹簧从零件堆里斜刺而出,暗红的变速箱油沿着凹陷的油底壳缓缓滴落。

纵横交错的电线如蛛网般垂落在锈蚀的钢梁之间,某处传来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水滴坠入金属容器,又像某种精密的计时装置在倒计时。

廖强蜷缩在角落的躺椅上,沾满机油的工装裤裹着瘦骨嶙峋的双腿,面前的实验台摆着半成品的永动机模型。

铜制飞轮与钛合金齿轮咬合出细密的咔嗒声,与他神经质的哼歌交织成诡异的协奏曲。

当手电光扫过他的脸,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暴起血丝,开裂的嘴唇扯向耳根,露出被电解液腐蚀成褐色的牙齿:"你们终于来了。"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高频震颤,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

陈峰戴着手套检查工作台时,发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装着五枚铁瓢,暗青色的表面布满蜂窝状蚀孔。

当指尖触碰到第三枚刻着坎卦符号的瓢柄时,铁瓢突然发出尖锐蜂鸣,车库顶棚的LED灯管开始疯狂闪烁,在墙面上投射出齿轮转动的巨大阴影。

林宇注意到墙角的镀锌油桶上贴着褪色的放射性警示标志,桶内粘稠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绿。

就在众人警惕后退时,天花板通风管的百叶栅突然震颤起来,一只沾满油污的机械手突破锈蚀的铁皮,关节处的伺服电机发出刺耳嗡鸣。陈峰举枪瞄准的瞬间,机械手末端液压钳精准夹住飘落的纸条,泛黄的纸面上用红蓝双色油墨印刷着:"游戏还剩最后一关"。

廖强的狂笑陡然冲破电流杂音,他抓起实验台上老式电压表的鳄鱼夹,暗红铜锈顺着表盘裂纹蔓延,指针在剧烈震颤中死死钉在220伏特刻度线——与出租屋水池底部检测到的致命电压完全吻合。

刑侦实验室的电脑屏幕在此时弹出比对结果,陈峰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视网膜残留着两枚叠加的指纹影像:矿泉水瓶上的新鲜螺纹与物证库里泛黄的老照片重叠,1998年连环电击盗窃案的现场取证照上,同样的斗型纹出现在被熔穿的保险柜锁芯。

当搜查令的红章压住凌晨三点的雾气,警员撬开车库夹层的复合钢板,霉味裹挟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

牛皮封面的实验日记静静躺在防潮箱内,泛黄纸页上蓝黑墨水写满扭曲的德文字母:"普通电流只能麻痹神经,要产生质变,必须加入人的恐惧。"

最后一页的电路图用首尺与圆规绘制,三相电表接线处被血红色记号笔反复圈画,空白处潦草标注:"五为极数,五行相生,方能永恒"。

急救车刺耳的鸣笛穿透看守所水泥墙时,林宇刚拿起审讯室的档案袋。

值班医生在电话里说嫌疑人癫痫发作时的肌电图显示异常δ波,而急诊科监控录像里,那个戴着N95口罩的护士离开病房时,防护服右袖口隐约露出半截纹身——正是实验日记扉页上的衔尾蛇图腾。

当陈峰用紫外灯照射日记内页,隐形墨水书写的批注在紫光下浮现:"他们在看着我",落款日期1999.12.31的笔迹,与千禧年前夜寄到警局的匿名信上那句"新世纪需要新祭品"的连笔转折如出一辙。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