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折子丢了沈承安身上,让他回府反思,罚俸一年。
沈承安回到府里,找到柳如眉,抓住她丢到院子里,怒喝:“来人,给我杖责二十,狠狠地打,就是你这蠢妇,害我好事,现在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柳如眉还想撒娇,谁知有仆妇上前一团麻布塞进她嘴里,按在长凳上,啪啪打了起来。还未到十下,看见柳如眉身下有血流出来,有仆妇看见,惊叫:“这怎么有血,不会是小产了吧。”
沈承安忙叫了大夫诊脉,果然,柳如眉有了一个月身孕,但是却在棍棒下小产了。
柳如眉惨白着脸躺在床上,一丝生气也无,沈承安站在床边淡淡地说:“你有身孕怎么也不说,行了,你好生养着,等养好了身子,日后少不得给你抬个姨娘。”像是天大的恩赐。
柳如眉看着他走出去,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终究是她错付了。
柳如眉失了孩子后,性情大变,对沈承安冷若冰霜,三番几次后,沈承安也不愿意再理她,每日只在娇娘处厮混。
娇娘进府前一脸与世无争的样子,却在进府后受宠非常,开始娇纵起来,看柳如眉失势,三番几次为难她,甚至在后花园见到她时冷嘲热讽:“哟,这不是原来的通房丫头嘛,不是说很得宠,哎呀,如眉,不是我说你,孩子没了,也该哄着将军再给自己一个孩子才是。”
几次挑衅之后,柳如眉开始在外面自己买药调理。
我在药铺见到她时,不经意地说:“柳姑娘,听说你被棍棒打掉胎儿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孩子了?你也该调理调理一下才是,免得让将军的姨娘得意了去。”
这话一出,柳如眉像醒过来,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假意皱着眉:“你不知道?我还是上次在茶楼喝茶,听到将军那个娇娘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的。”
柳如眉顾不得抓着的药,奔回了将军府,找到娇娘。
娇娘笑着捂着嘴:“呀,原来你不知道啊,大夫说,你,伤了身子,很难再怀孩子了,你小心侍候我,以后我的孩儿继承了将军府,我还能给你一碗饭吃。”
柳如眉喃喃自语:“很难再有孩子?哈哈哈。”她像疯魔一样大笑,然后一把推开侍候的人,跑得一见了踪影。
沈承安生辰那日,柳如眉像是醒悟过来,特意打扮得和以前一般,对沈承安温柔小意,沈承安以为她回心转意,很是高兴,在她屋里住下了,反正娇娘大着肚子也服侍不了他。
谁知在他醉倒后,柳如眉用他教她习武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身体。
沈承安一把推开她:“你疯了,你干什么!”
柳如眉满手是血,却压根没想到跑,满脸是泪地大笑:“安郎,我自小服侍你,一心一意,没想到,你却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对我如此心狠,我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可是你还会儿孙满堂,不公平,不公平啊。”
沈承安:“你这疯子。”
他没被刺死,但是却因为被刺了几刀受了重伤,再也不能打仗骑射了。
娇娘被这事惊住早产了,生下一个气息微弱的女儿,没有活到百日便没了。
柳如眉被关在柴房里,听说后,大叫:“真是报应啊,都是报应。”
柳如眉都绑送到官府,判了斩刑。
沈承安只能长年卧床休养,动弹不得像个活死人,那娇娘每天守着沈承安,端茶倒水擦身,像进了活死人墓,未来再也没有希望了。
父亲问我可有意中人,我摇头。
父亲问我想做什么,我点头细数:“我想去江南帮外祖打理生意,我想去游历一下各地山水,看看南北的风情,我不想再把命运交给别人指配,我想过自己的人生。
阳春三月,我坐上了下江南的船,迎着春日的风,我笑了,这样自由的人生,才是我想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