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继续颠

“武昭，武昭，武昭……”武宸大喊武昭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仿佛他喊得越大声，武昭就死的越快。

徽钦帝步入东宫寝殿，便听到太子野兽般嘶吼之声。

顿住脚步听了半晌，最后并没有进去转身往皇后宫里去。

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好在，他还有两个儿子。

太子之位……

一路沉思，途中一抹月白色倩影撞入他眼眸。

喉头滚动心口炙热，那人永远知道如何拿捏他。

如意袅袅婷婷，手中提着一盏琉璃宫灯如谪仙一般朝他飘逸而来。

“如意，”

膝盖才弯下便被皇帝扶住手腕，如意顺从起身笑意盈盈，“如意有东西要献给陛下。”

皇帝握住如意手腕，手指在他滑润肌肤上游走，“今日，”

“陛下，”如意语带娇嗔，“您今日心情不佳，不易处理公务。”

这，徽钦帝深吸口气，也是。

跟着如意，任由他将自已带入牧监往马场而去。

徽钦帝很是无奈，轻笑，“这天都黑了，来马场，”

话音未落，周围宫灯依次亮起。

瞬间马场亮如白昼，徽钦帝这才看清马场上停着数辆单马马车。

呵，单马马车，即便做的再精致华美，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不过，徽钦帝眯眼，目光被马车旁几个两轮物件吸引目光。

那是……

如意眼眸如星，将琉璃灯交给身后宫人。

自已则拉住徽钦帝的手，语调轻快，“陛下跟如意来，来试试这自行车。”

“自，”因着如意这份轻快，徽钦帝也勾唇笑起来，“自行车？”

“是啊。”

这一日，皇宫左掖门遭遇两次爆炸。

徽钦帝在文德殿用砚台将礼王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傍晚，又同妖人如意在皇宫牧监马场内厮混半宿……

这些宫廷秘辛，在徽钦帝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悄悄在民间流传。

几个月后当徽钦帝得知流言，想要阻止时事情已朝不可掌控之处而去。

三日后，武昭于朝会之时携天昭国国书觐见。

三年来雍国官场没有太大变化，新人进了不少但都不是通过正经科举上来的。

把持朝政的依旧是那几个擅结党营私，尸位素餐老古董。

武昭今日身着郡主朝服，朝服制式看上去同雍国的差不多奢华都在细节处。

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一结实壮硕一纤细柔婉两名婢女。

徽钦帝看过国书有些讶异天昭竟主动示好，也是，天昭国初建皇权不够稳固确实不宜树敌。

但这份国书中规中矩，看上去倒也没有比大雍矮一头。

当年一路杀入汴京的北荒六国，已被建元帝全灭。

那些蛮夷被建元帝挫骨扬灰尸骨无存，可见那建元帝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徽钦帝不敢小觑，抬眸再看向自已侄女时眸光复杂。

“昭平辛苦了。”

纠结半天，也就说出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皇帝即已将话题引到武昭身上，四周立刻响起朝臣哼哧哼哧的声音。

他们要么唉声叹气，要么鄙夷嗤笑，要么气愤闷哼。

武昭……

“诸位都是雍国肱骨，”嘲讽眸子扫向众人，“有话直说便是，这哼哼嗤嗤的本郡主还以为自已入了猪圈。”

“噗。”

空青没忍住嗤笑，立刻有不善目光扫向她。

她才不惧，搞清楚，她现在的身份可不是雍国人。

按她天昭律，天昭国人若在他国犯了律法，自有本国人前来拿人惩治。

这些雍国的老顽固，能奈她何？

于是空青一双牛眼瞪大，谁目光不善就狠狠扫过去。

别说，眼睛大看上去就是凶，朝堂一时落针可闻。

礼部尚书赵越本就对武昭上朝不满，原本她呈上天昭国书后就可退下偏还赖在朝堂胡说八道。

果然，一介妇人，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心中正腹诽，只听武昭冷沉开口，“陛下，您还记得三年前昭平离开汴京时，您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吗？”

徽钦帝……

不等他说些什么，武昭继续，“离开汴京前，我提了三个条件。”

“其一，废黜雍国典妻制。”

“其二，允我官职成立女子社，并将女子社女官任命权、管理权交给我。”

“其三，若我平安归来，即可继承礼王爵位，成为雍国第一位女王爷。”

武昭似笑非笑抬眸看着龙椅上的徽钦帝，神情洒脱一副有恃无恐模样。

一众朝臣在武昭开口时就已被气的半死，她怎么敢在皇帝面前自称我？

还有那三个条件，简直倒反天罡。

她是疯了吗？

“武昭，”赵越上前一步，义愤填膺，“身为女子理应安分守已，你胆敢觊觎礼王府爵位，简直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