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林思思只觉得好笑,“你放心,你的念朝哥我才不感兴趣”。
“谁信啊,念朝哥心里只有我,你早就嫉妒的发狂,不过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我和念朝哥青梅竹马,你非要嫁进侯府,贪图侯府的荣华富贵”。
究竟是谁贪图谁的富贵,面前这娘们好似还没搞明白。
“你怎么又来了?”陈念朝的语气中满是嫌弃与厌恶,“我说过,不许你再踏进这个院子一步”。
陈念朝脸皮白皙,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睛让人觉得他蠢笨如猪。
“念朝哥…”,刘雨然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梨花带雨的看向陈念朝。
别说是男人,就算林思思都差点被她勾去魂魄。
她打了个冷颤,将陈母的发钗晃了晃,“这个你认识吗?”
“你!你竟然偷窃母亲的发钗”,陈念朝惊呼。
林思思被他的脑回路打败了,这可不是她不想救人啊,这是她哥,发钗主人的好大儿不肯相信。
“是啊,念朝哥,姐姐肯定是想骗你回去,这才偷了老夫人的发钗,还好被你发现,不然她还不知道要编出怎样的瞎话出来”,刘雨然好美,美的想扇她。
“你妹子梦瑶彻夜未归,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同样身为女子,林思思还是不忍心,好心提醒他最后一回。
刘雨然听到这话有一瞬间怔愣,林思思一直在打量她的神色,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更加确定这事是她搞出来的。
陈念朝听到自已妹子一夜没回家,震惊的抓住林思思的手腕,“你说什么?梦瑶她怎么了?”
这人是耳朵聋吗?岁数不大就先肾虚了?那事儿做多了不好。
刘雨然没给她重复一遍的机会,“姐姐,我知道你恨毒了我,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家人的安危开玩笑,你是知道的,念朝哥最在乎梦瑶妹妹,你这样说不是在诛他的心吗”。
好,好啊,就算陈梦瑶有个什么,可都是他们的事儿啊,和她林思思可没关系啊。
林思思静静看着他俩演戏。
就这演技,妥妥的影帝影后啊。
陈念朝经刘雨然提醒,更加恼怒,“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将林思思手中的发钗夺过去,重重摔在地,“啪嚓”一声,红宝石与钗架分离。
这下好了,手里有可以气老太婆的东西了,林思思把散落的宝石和发钗拾起,兴冲冲回去复命。
“婆母啊”,人未到声先至,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带着哭腔,“夫君不肯回,这可怎么办呐?”
陈母睁大不可置信的三角眼,“你有没有说我病了?”
“我当然说了,可夫君说…”
“啪”!
话还没说完,左脸就被扇了一耳光。
“废物,没用的东西,我儿最孝顺,肯定是因为你,他厌恶你才不肯信你”,陈母手指着林思思咆哮。
若不是一一六不停的宽慰劝导,林思思此刻定手撕了这老太婆。
“宿主,要以大局为主啊,你要是还手了咱们的戏就没法演下去”,一一六还在劝慰,就听“啪啪”两声。
完了,一一六闭上眼不敢看。
陈母的脸颊肿起老高,嘴角渗出血渍,“你!你敢打我?”
林思思甩了甩自已的右手,“那又咋啦?是你先动的手。”
“我可是你婆母”,陈母不依不饶据理力争,“你打我就是不孝”。
“我可是朝廷的将军,你一介平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按我朝律法应该杖责二十”,林思思也不甘示弱。
陈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再次命人去找陈念朝,可连那个院子都不曾进去就被轰了出来。
管家脸都被打肿了,跪在地上回复:“老夫人,侯爷说有病就去请大夫,他又不是大夫,还警告小的,若是再去就不是只打耳光这么简单”。
陈母本想让她儿回来后替她出口恶气,眼下气没出成,原本最孝顺的儿子却弃她不顾,她感觉自已受不到重视被抛弃了。
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李嬷嬷连忙吩咐林思思,“快把你的救心丹拿来,皇上赏赐你的那颗”。
林思思耸了耸肩,“嬷嬷不知道吗?那丹药早就被陈念朝拿去送她心上人了”。
陈母迷迷糊糊却听得清楚,又来了个狐狸精与他抢儿子,早知道如此,她说啥都不应该让那个狐狸精进门。
可现在说啥都晚了。
她眼前发黑,有气无力的吩咐,“快去请大夫,请京城最好的大夫”。
李嬷嬷刚出门,就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她刚要回头查看,就被人一个剪刀手劈晕了。
请什么大夫请大夫,这侯府上上下下,花的每一文钱都出自将军府。
原主身上的肉都烂了,也没见他们给请大夫,这老太婆只不过晕倒了,还是被他亲儿子气晕的,就别劳烦大夫跑一趟了吧。
果然,在守门的小厮送来一个盒子之后,陈母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的女儿啊,这可怎么办?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陈母一边哀嚎一边捶打胸口。
无论林思思说什么陈念朝都不会相信,她真的太感谢陈念朝了,他愚蠢的恰到好处。
于是她给陈母出主意,“婆母,不如将这盒子送去给夫君,他看到之后就不会不信了”
吧?
陈母这次没有力气再打她,因为没有其他主意,只能按照她说的做。
管家将木盒送到陈念朝和白莲花的院中时,陈念朝好奇林思思又在搞什么鬼,便将盒子打开。
信里写明要价一万两白银万两黄金方可放人。
陈念朝冷笑,他们成亲三年来,是花了些窦家的银子,可也用不着这么记仇吧,竟然用这么拙劣的谎言索要万两,真是想钱想疯了。
“念朝哥,姐姐她怎么能这样?她是气不过你要娶我,却想要将你的家产全部变成她窦家的,姐姐的心也太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夫妻之情吗?”
陈念朝听完之后,将那封信揉碎丢在地上再用双脚狠狠跺。
“这个毒妇,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她,即便是死也休想入我陈家的祠堂”。
刘雨然妩媚一笑,那女人死了之后,她就是侯府夫人。
管家回去送信,陈母得知儿子既不管她是否生病,也不关心亲妹子的死活。
一口气上不来再次晕死过去。
这次大夫是来了,可诊脉之后直摇头,“老夫人是中风了,命算是保住了,可却再也不能下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