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人精似的,她自已不敢去,就打发陈管家过去。
陈管家去了之后,陈念朝抬头看天色,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可别是出什么事了,于是他就想走。
可他的白月光刘雨然却拉住他,“念朝哥,你不会真以为梦瑶会出事吧?她去的可是国公府,怎么可能出事,定是那个女人想出的法子,想把你诓骗回去”。
对啊,差点上了那个女人的当,陈念朝紧紧握住刘雨然的手,“你放心,我哪都不去,永远都这样陪着雨然好不好?”
刘雨然幸福的依靠在他胸口。
“侯爷,是真的,小姐早上出去现在都不见人”,陈管家还想极力劝说几句。
哪知道却被陈念朝抬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给我滚回去告诉那个毒妇,她把雨然害的双脚不能走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要她以后别来打扰我们”。
说完推着刘雨然回屋去了,还将房门紧紧落锁。
陈管家没辙,只能回去复命。
陈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转圈圈。
“快去把那个毒妇给我叫来,就算是抬也要把她给我抬过来”。
既然他们愿意抬,林思思自然不会反对,正好她还懒得走路呢。
陈母见她真的是被抬过来的,本就心气儿不顺的她更加恼怒。
“你这个毒妇,都是你把刘小姐害成那样,念朝才想多陪陪她,你快给我想个法子,否则我定不饶你”。
她好怕怕呀,林思思假装缩了缩脖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若不是他们陈家想趁机去国公府抛头露面,何至于出事。
“婆母,你千万别动怒,当心身子啊”。
林思思才不想管他们的闲事,又是抹泪又是关心陈母的身体,演了半天戏,最终给了一个解决方案。
“婆母先派心腹出去找找,切莫声张”。
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比命都重要,若是传出去陈梦瑶丢了,没事也变成有事。
这算什么办法,她早就派人偷偷寻找过了,陈母连正眼都懒得看她,挥手把她打发了。
林思思觉得这事有蹊跷,原本是她该去赏花宴的,陈梦瑶代替她去了就出了事。
于是她让采风将房门关紧,无论谁来都别开门,自已则换上轻便的衣裳出府调查。
“喂,你个老六,这个时候装哑巴?”林思思没打算放过一一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看看那个丫头究竟哪去了?”
不然就像大海捞针一样,没有头绪。
一一六叹气,这就是他的命啊,还好他那一千分还没动,只是可惜那套新套装不能买了,这套美羊羊还要继续用下去。
“陈梦瑶离开国公府之后,就被人移花接木,她上错马车了”。
“然后呢?她现在被绑去哪儿了?”林思思站在国公府门前张望,没查到一点有用线索。
一一六不停敲击键盘,然后精准定位,“前方左转,五十米后右转,再往前直行一百米左转,再向右后方直行五十米”。
林思思有点懵,这确定不是回到原点?
“宿主,你不会真的要去救陈梦瑶吧?”一一六以认识林思思多年的经验判断,她绝不是仗剑走天涯的人。
更何况是害死原主的陈家人。
林思思一副还是你懂我的样子,她只是想去看看,是不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原本该被抓的人是她。
按照地图指示,她悄悄翻进院墙,成功躲避看守藏在墙根偷听。
“这次刘小姐待我们不薄,竟然给咱们送来个大美人儿,待会儿谁先来第一个?”
几个极其肮脏又猥琐的男人守在门外絮絮叨叨。
屋内是陈梦瑶的声音,“你们快放了我,你们抓错人了知不知道,蠢货”!
嗯?陈梦瑶怎么知道抓错人了?
“那还用问,是她和那个刘小姐同谋呗”,一一六照着镜子梳理自已的烫发。
那她明知道计划,怎么还被绑了?
这个问题一人一系统想不出,这么邪恶的事,只有邪恶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享受自已的安排吧。
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采风紧张到一夜未睡,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陈梦瑶一夜未归,陈母也没睡好,再次派人来请林思思。
林思思人还没到就先抹起眼泪,“婆母,这该怎么办啊?梦瑶妹妹怕是…怕是…”
“你给我住口”!陈母眼底猩红,咬牙切齿的指着她。
不让说话叫她来做什么?
林思思只好继续演,用手帕遮住脸继续抽抽搭搭。
“你哑巴了不成?我叫你来是想法子的”,陈母气得五官移位,面目丑陋又狰狞,“你倒好,就知道哭”。
林思思抽噎不停,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这事还得夫君拿主意才行”。
她算哪门子的妇道人家,上战场摘敌军首级时那股子狠辣劲头哪去了?
“罢了,终究不是你亲妹子,你不肯上心,可梦瑶视你如亲姐姐,你不看僧面也要看在梦瑶的份上”,陈母缓和语气,“你在军中不是还有些部将吗,你一句话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他们都不会说二话”。
“母亲慎言”!林思思紧张的看了看门外,“这话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咱们陈家可就完了”。
陈母吓得连忙捂住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嘛。
“不如这样,这次我亲自去求夫君,不过…”
陈母习惯性的抬脚就要踢她小腿骨,被林思思轻松躲过,这个死老太婆,打骂儿媳成家常便饭了,以后慢慢收拾她。
没踢到林思思,老太婆更加气愤,“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等念朝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思思十分为难的看向陈母,“不过夫君最厌恶我,我就这样去,他不但不会信还会命人将我打出来,打我事小,耽误梦瑶事大”。
无论怎样她都该露一次面,顺便会会那朵盛世白莲。
陈母自然了解儿子的品性,他是十分厌恶窦清秀是真的。
于是她在头上取下一根发钗交给林思思。
这是陈念朝父亲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她一直视若瑰宝,陈念朝也知晓这支钗的重要性,定会深信不疑。
“你就说我病了,他再不回来就看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还有这么诅咒自已的,也不怕应验。
林思思病恹恹的离开陈母房中,出来之后蹦蹦跳跳。
这老太婆被人服侍惯了,总是端着当年风光时的架子,不肯亲自去找儿子说清楚。
她来到陈念朝的院子时,那朵盛世白莲花正坐在轮椅上赏花,真不知是她比花娇还是花不如她艳。
果然一副好皮囊,只可惜芯子坏了。
刘雨然看到她时不由得皱起好看的柳眉,“你怎么来了?念朝哥是不会和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