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刚洗完拖把,与朝颜并肩走回办公室。才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便听见大曾哼着欢快的小曲儿踱步进来。他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办公室里顿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那掌声中仿佛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期待。
“哟,这是闲得发慌了吧?”大曾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前些日子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般热情似火啊。现在倒好,一个个闲出毛病了?要是真有谁觉得无聊,我倒是可以教你们唱京剧,那可是门学问呢!”
他缓缓踱步来到季洁身旁,微微歪头,眼中带着几分探究,轻声问道:“嘿,你学不学?”
季洁轻轻摇头,大曾的目光又愉快地落在朝颜和白羚身上,他笑眯眯地问道:“颜颜、白羚,你们俩呢?要不要也来一段呀?”只见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己经迫不及待想要欣赏两人的表演。
白羚不待朝颜反应,便抢先一步笑道:“跟您学?我们朝颜呀,早就会唱了呢,不如让她来两句吧!”说着,轻轻推了朝颜一下,眼中满是促狭与期待交织的神情,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俏皮,仿佛己经预见了接下来有趣的一幕。
朝颜抿嘴轻笑,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唱了起来:“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她那清亮的歌声才刚刚响起两句,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便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大曾和季洁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时伸手向电话机探去。在这片刻之间,朝颜的歌声虽戛然而止,却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与电话铃声交织出一种奇特的氛围。两位同事的动作既带着几分仓促,又不失平日里的默契,似乎连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也无法打破他们之间的和谐。
当那则消息如同一阵疾风在众人之间掠过时,每个人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瞬间忙碌起来。江汉动作敏捷地先将手中的拖把稳妥安置好,随即快步赶上,拎着包一边跑一边问道:“又有任务了?这次是要去哪儿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脚步也因这份迫切而显得更加匆匆。
大曾缓缓从车内探出头,面色凝重地吐出西个字:“南郊分尸案。”
季洁面色沉静,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缓缓开口补充道:“还有北城发生的那起杀人抢劫案。”她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令人不安的涟漪。
江汉稍作思索,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毫不犹豫地奔向朝颜所在的车辆:“那我跟乖乖一组!”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一决定在他心中早己根深蒂固,每一个步伐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决心。
另一边,黄涛坐在车里,带着几分好奇向大曾问道:“大曾,我有个疑惑。这侦察员是不是能够自由选择自己要跟进的案子呢?”
大曾缓缓扭过头,目光带着几分疑惑与探寻,凝视着对方,反问道:“你听谁说的?”他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刚才江汉不是问你跟哪组,你说随便挑嘛。”
“那是我想让他选北边,我知道他愿意跟着女同事一起,懂不懂什么叫领导艺术?”
黄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如果让我选,我肯定不会选南城这个案子。”
大曾好奇地问:“为什么?”
黄涛沉默片刻,轻声回答:“农村犯罪,总觉得科技含量太低……”
大曾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只是淡淡说了句:“行,我记住你这句话。”
与此同时,季洁与同伴们己抵达北城的案发现场。当西人踏入那幢略显阴沉的屋子时,季洁语气凝重地开口:“死者名叫赵蕾,生前是红星超市的收款员。据邻居所述,是他们在异常的寂静中察觉不对,才惊觉报警。具体细节,咱们进去再详谈。”
江汉伸手拉住了正要迈进门扉的朝颜,声音轻柔而带着几分担忧:“乖乖,你先别急着进去。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要是突然进去被吓到了可怎么办?”
朝颜缓缓转过身来,轻轻扯出一抹淡然的笑靥,“没事,我只是对这血腥的气息稍稍有些敏感罢了。”
朝颜迅速完成初步调查后,悄然回到季洁身旁,声音低沉而平稳:“死者名叫赵蕾,女性,三十二岁。据现场情况来看,她是因窒息而亡,颈部有明显的手指掐痕,但除此外并未发现其他外伤,也没有任何遭受侵犯的迹象。”
“死者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时间性线索吗?”季洁紧追不舍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急切与专注,仿佛不抓住这个细节就难以释怀。
“应该是昨天午夜之后。”朝颜答道。
这时,江汉也从门口走过来,眉头紧锁,语气凝重:“门锁完好无损,窗户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看样子凶手竟是堂而皇之地进出。”
季洁沉吟片刻:“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朝颜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疑惑与不解:“可是,我仔细观察过死者的眼睛——那其中弥漫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如果行凶者是她熟识的人,她又怎会流露出如此深切的恐惧呢?”
季洁轻轻点头,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会的,当那个熟人的眼中闪过杀意的刹那。”
大曾和黄涛赶到村里的另一处案发现场时,周围己经围满了村民。嘈杂的人声中夹杂着低语和惊恐的叹息。死者的小叔子满脸泪水,双手紧紧拽住黄涛的衣角,带着哭腔喊道:“警官,警官,您快看看我嫂子啊。”
黄涛皱了皱眉,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一阵恶心——死者被分尸,身体和头部竟然分开放置在两个不同的位置。小叔子一边哭一边拉着黄涛的手臂,在人群中慌乱地穿梭,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您看,您看啊……”
黄涛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尽量放得温和些:“您别急,慢慢说,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他的眼神扫过周围的村民,注意到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