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案六组：莲花小区命案（二）
季洁话音刚落，法医的声音便急促地响起：“大曾，季洁，你们快来一下。”
大曾与季洁率先迈步向前，朝颜和白羚虽感不适，却依然紧随其后。四人步入厨房，映入眼帘的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地面与水槽上遍布着鲜红的血迹，仿佛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惨剧。
大曾再次巡视了其他房间后，江汉跟在他身后低声道：“总共八名死者，全都是女性。”
法医沉稳地补充道：“客厅内发现三处，两间卧室各自有两处，卫生间亦有一处。现场遗留了两件凶器——一把剪刀与一把菜刀，均沾染了血迹。此外，在大门入口处同样发现了血迹。”
大曾沉默片刻，重重地叹了口气，缓步走进客厅，语气凝重地吩咐道：“务必仔细勘查现场，从大门入口处起始，由左至右逐一编号，记录下每一个细节——无论是死者的姿势、衣着、表情还是具置。受害者众多，切记不可出错。”
大曾的话音刚落，老郑便从门外迈步而入，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共有八名受害者，全为年轻女性，皆是某化妆品公司旗下的营销代表。”
大曾语气沉重地汇报完毕，老郑微微颔首，沉声道：“立即安排两位同事，对楼上楼下住户进行全面排查……等等，范围扩大至整个小区内的所有居民。”
“我已经联络了当地派出所，请求他们协助我们对小区的保安及物业管理团队进行全面排查。”
老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受害者人数众多，此事已经引起了市局高层的高度重视。局长此刻正在楼下等候，大曾，你跟我来一趟吧。”
大曾与老郑离开房间后，季洁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声吩咐道：“行动起来，分头行事。白羚，你随我来。”
季洁携着白羚找到了最先发现异常的那位目击者，小心翼翼地询问起当时的情形。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是这个小区的物业部主任。”
“几点钟发现的？”
物业部主任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现在快到十点了。事后我们才得知，今天早上就已经有人打电话来报告，说楼道入口处发现了血迹，请求物业派人前来查看。然而，接听电话的同事当时正忙于收取水电费用，不慎忽略了此事。直到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后，他才猛然想起，急忙联系了我。我赶来现场查看后，立刻选择了报警。”
季洁在物业部主任的家里四处看了看，随后问道：“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是出事那家楼上打的电话。你也知道，出事那家跟我们这家虽然两个楼门，实际上隔一面墙。”
季洁的目光扫过阳台，随即转回身来，轻声问道：“为何他们不直接进行检查呢？”
“作为这里的负责人，办公室直接联系了我。”物业经理言罢，一位男士端着两杯水缓步走来。她随即介绍道：“这是我的丈夫，王道明。”
季洁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呢？”
“昨晚轮到我值夜班，因此今日得以在家稍作休憩。”
物业部经理话音刚落，她丈夫正欲离去，却被季洁出声挽留。“且慢，您的名字可是王道明？”
王道明微微颔首，季洁紧跟着追问：“昨晚可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
王道明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哦，你说的这些，我全然不知。当时我睡得像个死人一样，对外界一无所知。”
王道明的话音刚落，季洁便与白羚一同离开了他的家，径直走向事发地点的楼下。她们面带凝重，逐一询问着周围的人，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你可就住在她们楼下，难道连一点声响都没听到吗？”
“我们真的……”
男人话音未落，便被身旁的妻子轻轻拍了一下。她随即坐下来，轻声细语地解释道：“我们啊，向来早睡，而楼上的租客几乎每晚都是深夜才归。那些姑娘们洗漱聊天，常常闹腾至夜深人静。久而久之，我们也习以为常了，自然就不会太在意那些声响了，不是吗？”
女子话音刚落，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男子的脸庞。感受到她的视线，男子急忙点头，口中不断重复：“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两人再次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一幕没有逃过季洁等人的敏锐直觉，她们隐约感到事情并不简单，然而面对这对沉默的男女，谁也没有开口询问。
而大曾老郑他们和局长坐在一起开着会，法医坐在旁边开口道：“根据创口和凶器对比，八名死者当中，有两名是被剪子刺死的，其余六名都是被菜刀砍死的”
局长坐在对面，目光锐利地问道：“这个凶器的来源查清楚了吗？”
老郑缓缓开口：“噢，从厨房刀架及卧室针线盒的位置来看，我们可以断定，两件凶器皆源自案发现场。”
老郑的话音刚落，严大队便转头望向局长，沉声说道：“马局，这家公司在全国范围内拥有众多分支机构，他们的总经理今日下午已从武汉火速赶来。”
局长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问道：“根据你们在现场的勘查结果，能否初步判断此案的性质？”
“大曾，你说说？”
大曾转过头，目光在老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线索虽然稀少，但我们已经可以初步排除情杀和盗窃杀人的可能性。”
“根据什么？”
“集体宿舍没有太多的财物，室内物品也没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我不认为这是盗窃杀人，还有一点刚才老郑已经说了，两件凶器，都来自于案发现场，理论上说，这不属于预谋杀人，另外，我觉得这不是情杀，因为情杀不可能同时杀八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