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曾紧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与担忧,追问道:“那歹徒为何会突然开枪呢?这背后定有缘由。”
“这两位遇难者分别是劳动服务公司的出纳与保卫人员,他们刚刚从银行取出一笔现金,原本打算明日用于发放失业救济金。不幸的是,装有现金的提包也一并被歹徒劫走。”民警立于一旁,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惋惜与痛心。
江汉转过身,目光沉稳地望向黄涛:“黄涛,你在这里仔细绘制一张现场图,务必精准无误。”说罢,他转向颜颜,“颜颜,你和我一起仔细寻找弹壳的踪迹。”
黄涛轻应一声,微微颔首,旋即屈身蹲下,在尸体周遭小心翼翼地绘制起现场图来。江汉与朝颜则缓缓移步至一旁,目光如梭,在地上仔细搜寻着可能存在的线索,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之处。
大曾的目光依旧凝固在那两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上,声音低沉而压抑:“有目击者吗?”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沉重与疑惑,仿佛想要从这寂静的死亡场景中寻找到一丝破案的曙光。
“有。”民警简短回应,抬手向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示意。大曾顺着所指方向快步走去,轻轻握住那名男子的手腕,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您是目击者吧?”
那身着绿色外套的男子微微颔首,喉咙间仿佛被一团无形的郁结所哽咽,令他一时语塞。大曾见状,温声抚慰道:“不妨缓缓说出究竟发生了何事。”
“嗯……最开始我们俩经过这儿时,看见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个纸袋,低着头匆匆而行。他一言未发,却突然之间……就开枪了。”男子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那颤音里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的惊恐与不可思议。
站在一旁的女子这时也开了口,声音中犹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颤抖:“当时可把我吓坏了!那人逃跑时还撞了我一下,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她的话语渐渐低沉下去,显然仍被刚才的情景所笼罩,后怕的情绪在空气中隐隐弥漫。
大曾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他紧绷着脸追问道:“看清凶手的长相了吗?”
女子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溢着惊恐与无助。男子微微沉吟片刻,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平稳下来:“大概……那个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头并不算高大,但身材颇为壮实……至于面容,当时实在太过突然,没能看得真切……”
正说着,远处传来江汉的喊声:“大曾!”
大曾连忙转身疾步赶去,映入眼帘的是江汉正将装有弹壳的物证袋递来。江汉面色凝重地说道:“这家伙一共开了两枪,每一枪都足以致命,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一号嫌犯。”此时,那物证袋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沉甸甸的,似是要揭开案件的关键真相。
大曾接过袋子,手指微微收紧,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郑重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几人默默并肩,朝着劳动服务公司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之重,脚步在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老郑一行人早早地回到了组里,才刚迈进门,老郑就展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拍了拍牛小松的肩膀,那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赞许与温和:“小松啊,你这次的表现真的很出色。”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江汉带领着几人匆匆返回。他几步上前,从口袋中取出两枚证物袋封装好的弹壳,目光凝重地递给白羚:“白羚,辛苦你跑一趟,尽快将这些证物送到检验科。”
当黄涛朝座位迈去时,口中不忘打趣:“嘿,牛肉松,听闻你今日竟还击退了一个劫匪?这可真是了不得,你这家伙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勇猛啊!”他的话语里满是戏谑,却也带着几分钦佩与惊讶,那语气就像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让周围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被称作“牛肉松”的人身上。
牛小松一脸认真,双颊却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窘迫纠正道:“我叫牛小松,不是牛肉松……”
江汉满心疑惑地插话道:“不是一直都称呼他为佐罗吗?怎么突然又变成了牛肉松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与茫然,仿佛这突兀的转变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玩笑。
黄涛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得意:“那都是女生们起的外号呢,我们男生私下都管他叫牛肉松。”这样的称呼在男生间流传,仿佛是一种只属于他们的秘密暗号,带着一种独属于少年间的亲昵与诙谐。
牛小松涨红了脸,一本正经地说:“我……我只是爱吃牛肉松而已。”
这句话刚出口,整个办公室顿时哄堂大笑。笑声中,老郑抹了抹眼角的笑纹,走到大曾身边,关切地问:“大曾啊,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大曾抿了一口杯中的水,清了清嗓子:“凶手下手可真够快的。听巡警说,他们听到枪声赶到现场,前后不过两分钟,那家伙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样子,这人计划周详,行动干脆利落,几乎没留下任何破绽。两个受害者都是一枪毙命,下手的人显然很有经验。”
他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疑惑:“这两个案子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呢?”大曾摇摇头,仿佛想把心中的疑问甩开。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水杯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
“要说巧合……”大曾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他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老郑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嗯,很有可能有联系啊。你看那迎春路枪击案的手法,简直和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如出一辙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文件,仿佛想从那些纸张里再找出什么新的线索。窗外偶尔传来的警笛声,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更加刺耳,像是在催促着他们加快脚步。
“那家伙行事一向如此干净利落,却又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大曾轻声嘟囔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