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有时候真的不明白高垠想事情的逻辑性,她告诉自已,或许他的脑子天生和别人就不一样。
连雨对躺在病床上的高垠说:“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
“没想着让你感激我。”高垠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仔细想过了。你不要孩子,那咱就不要了,现在有很多丁克家族,很普遍。”
连雨感觉到莫名烦躁,语气很冲地和他说:“我从没有想过和你长久地走下去。我们因为什么走在一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做这些事是为了减轻心理的负罪感吗?”
“你不想和我长久走下去,可我想。”高垠定定地看着她,“连雨,我是不会放手的。以后对于你的决定我不会多加干涉,但除了离开我这一点,剩余的随你怎么折腾。”
“你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连雨怒斥,“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想和一个有婚约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高垠也明白连雨对这件事情的在意,对于这件事他没有理,所以强硬的气势弱了下来:“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会向覃家提出退婚,尽快。”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想关心。”连雨觉得烦躁极了,“随你怎么折腾,不要把我牵扯进来!”
高垠承诺:“你放心。”
男人结扎是个小手术,当天就可以出院。
这一次,高垠不再顾虑他爷爷派来保护他的人,直接把连雨带回了在市中心的房子。
墨西哥买的那套房子也没有用上,不过等以后去那边度假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高垠受伤的胳膊也痊愈了,他也开始计划着去覃家退婚。
虽然高垠不再限制连雨的行动,但是却也没收了她的身份证和护照,让她没有离开京城的可能性。
承正律所的工作辞了,她也不打算再回去了。
虽然秦律师打过电话让她回来,但是被连雨拒绝了。
她自已找了一家京城名不见经传的小律所,从头开始。
而酒吧的生意也红火起来,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兰叡也开始有了名气,有人专门为了听他唱歌而来到‘烧’。
阿大算了这几月的流水,很客观,连雨的账户上多了一笔可以称得上巨款的数字。
阿大说:“连雨,你没来的那段时间,经常有人给你送东西来。”
“谁?”
“不知道,没留姓名。”阿大让服务生搬过来一个小的储物箱,“喏,东西都在里面了。”
连雨打开一看,发现是各大品牌送的东西。
她翻看了一下,在最底下翻到了一张覃慢的新专辑。
她顿时就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的了,于是拍了一张照片,给覃慢发过去:谢谢你的礼物,有时间来酒吧我请你喝酒。
覃慢没有回复,应当是在忙。
兰叡在上台唱歌前找到连雨和阿大,说:“阿大哥,连雨姐,公司那边给我安排了一首新歌,我得去拍MV,所以接下来几天可能来不了了。”
阿大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看来我们兰叡要红了啊!红了以后可别忘了我们啊!”
兰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离红还很远呢。阿大哥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兰叡脸皮薄,经不住别人的打趣,连忙跑了。
阿大犯了难:“兰叡不在,我去哪儿再找个驻唱的啊?”
连雨想到一个人,嗓音条件不错,“我可以再推荐一个人。”
“谁啊?”
连雨卖了一个关子:“我一个朋友,播音系毕业的,唱歌不说专业的,但也算好听了,让她抵一段时间没问题。”
“行,那就你安排吧。”
这个朋友,自然就是温欢了。
因为以前一起工作过,所以连雨知道温欢会唱歌,便打电话询问她的意愿。
温欢当然很高兴,一口答应说要来。
连雨离开酒吧的时候,外面竟然开始飘雪了,甚至不远处的商店开始挂上红灯笼和窗花。
看着那鲜艳的颜色,连雨才意识到原来快要过年了。
回到市中心的房子后,高垠不在,他前两天说要回一趟海城,没交代去干什么。
连雨也不想多问。
而以为高垠在海城的连雨还不知道,今儿一大早高垠就从海城回来了,还带了一身的伤,眼下正窝在展劭那个半山腰的别墅。
劳模医生沈竹筠又提着他的医药箱来了,和展劭站在高垠的背后看他血肉翻飞的后背。
展劭忍不住感叹:“老爷子下手可真狠啊。”
沈竹筠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用鞭子抽的吧。”
高垠不吭声。
沈竹筠手贱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高垠立即痛的脸色都发白了。
“沈竹筠,老子弄死你!”
“弄弄弄!把我弄死了看谁给你处理。”
展劭走到沙发边坐下,沈竹筠开始处理。
“你去覃家说退婚,没被人家打出来吗?”
高垠冷哼一声:“怎么没被打出来?覃老二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
展劭虚伪评价:“真惨。”
“覃家就那么一个掌上明珠,你去退婚,不撕了你才怪。”沈竹筠也说,“不过终究还不是一家人,不能真撕了你。你家老爷子可真敢,我猜他一定想打死你了。”
岂止是想?
高垠从覃家刚一出来,还没走到老爷子的住处,就被管家请去了。
高老爷子发了很大的怒,让他脱掉上衣,赤身,拿着马鞭抽了百来十下,看那架势是真的想把他抽死。
如果不是他大伯及时赶来,高垠毫不怀疑自已就交代在那了。
“打死我就打死我,反正我不会娶覃柠。”
“你这招先斩后奏,你家老爷子不会轻易揭过篇。”
高垠轻笑:“无所谓了。反正我和覃家说了,当初给我订婚没经过我的同意,现在我退婚也不需要经过他们之间的同意。”
“我之前一直顾虑这,顾虑那。说出来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那么难,只要张张嘴的事。”
“行了。”沈竹筠嘱咐高垠,“这几天别沾水,别吃刺激性食物,也别过量运动。懂?”
“懂。婆婆妈妈。”
展劭嗤笑:“还过量运动。你瞧他带着一身伤回来不敢回家,灰溜溜跑这来藏着,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被打成这个鬼样子。”
“原来是这样吗?”沈竹筠恍然大悟,“但你不应该趁机回去,求抱抱,求安慰吗?”
“你看他回去,那女人是心疼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