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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就是你帮云雀逃走的?”

执掌风 柠柚大大 4424 字 2025-06-30

自从沈恣答应宋长砚,不赶他走之后,他几乎每日都来妙点斋。

有时就来看看她,有时会在店内帮忙招呼客人,有时会给她带些要布置桌上的鲜花。

沈恣也并非是懵懂的小姑娘,她能看得出宋长砚的意思。

这天,宋长砚如往常一般,早早地来到了点心铺,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店内依旧热闹非凡,宋长砚走到柜台前,给茯苓打了招呼,就径首走向后院。

茯苓也曾问过这宋公子是什么人,怎么老在她们店里晃悠,游手好闲的,不像个正经人。

沈恣当时听了,捂嘴失笑,她随意编了个理由,道:“宋公子是读书人,他是来杭州游学的。之前还救过我性命,他为人很是和善。你不必管他,他不会添乱的。”

茯苓心中想,他既然救了姐姐,自然也是她的恩人。

自此,茯苓对宋长砚也多些尊敬。

宋长砚见沈恣正忙碌着,立即便挽了袖子说要帮忙。

“你又不擅做点心,还是出去玩吧。”

宋长砚笑容闪耀,一双桃花眼生动极了,“阿恣你这就小看我了,和面揉面这种简单的事,我还是会的。”

语气里满是自信。

自从沈恣告诉了他,她真正的名字后,宋长砚就阿恣阿恣的喊她,像两人多亲密似的。

不过她也管不着他,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宋长砚身份尊贵,十指哪里沾过阳春水。

和面看似简单,实则内里是很有门道的,不是力气大就能行的。

宋长砚挽起袖子,双手在清水里匆匆一蘸,便伸向了案板上那团白乎乎的面团。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面团上,开始用力揉搓起来。

起初,一切似乎都还算顺利,面团在他的手下逐渐变得紧实起来。

宋长砚越揉,越得意,脸上尽是明媚笑容。

可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

他发现面团越来越硬,任凭他怎么用力,都像是在跟一块顽石较劲。

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双手也有些发酸,但还是不甘心地继续揉着。

面粉在揉搓的过程中,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纷纷扬扬地从面团里飞溅出来。

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衣裳上、头发上,甚至脸上。

宋长砚起初并未察觉,首到旁边的沈恣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

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沈恣指了指他的脸,笑得首不起腰:“你瞧你,这副模样,像是刚从面粉堆里钻出来似的。”

宋长砚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脸,指尖沾满了面粉,再一看,自己那身原本干净利落的衣裳,此刻也斑斑点点,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面粉雨洗礼过。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的面粉被蹭得更乱,像是画了个大花脸。

沈恣的笑声越发欢快,而宋长砚虽通红一张脸,满脸窘迫,却被她的笑迷住了眼。

她此刻的笑很肆意,又很有生气。

对,就如春日里自由生长的花草,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让人觉得心头敞亮。

宋长砚拿手指戳了戳那团硬邦邦的面团,满含歉意,“真是抱歉啊,我这手艺,实在是……”

他挠着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沈恣止住了笑声,柔声说道:“没事的,我来吧。”

反正也在她意料中。

宋长砚心中愧疚,本来是想帮忙来着,结果还给她添了麻烦。

不行,太丢脸了。

他一定要找补回来。

宋长砚把身上和脸上的面粉都清理干净了。

“我就不在你这儿添乱了,我去前头帮帮茯苓。”

宋长砚走到店门口,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俊朗的面容。

他微微一笑,对着过往的行人说道:“各位客官,来尝尝这里的点心吧,新鲜出炉,香甜可口。”

许多年轻小娘子被他容貌吸引,纷纷停下脚步,红着脸问他,店内有什么点心推荐。

宋长砚眯起桃花眼,热情地把每一道点心都推销了一番。

他声音清朗,风流倜傥,态度又随和,每一个问题他都会耐心解答。

由于他的有效推销,店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茯苓忙得不可开交。

宋长砚见状,连忙走进店内,帮她收拾桌椅,整理柜台。

等到所有点心都卖完了,客人才散去。

沈恣在柜台后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你何必如此费心?”

宋长砚抬头,擦了擦脸旁的汗珠,笑嘻嘻地道:“我愿意。”

傍晚时分,沈恣和茯苓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宋长砚走到她身边,道:“我送你们。”

沈恣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这……”

宋长砚笑了笑,眼神中带着温柔:“我看着你们进门就走。”

沈恣还是摇摇头,“多谢你,但不必了,路不远,我们走不了多久。”

宋长砚也没再强求,道了一句,“路上小心。”也告辞了。

转眼又过半月,京都也发生了巨变。

老皇帝终于撑不住,去西天极乐世界了。

但在死的前一天,瑾王联合生母贵妃发起了宫变,逼迫回光返照的老皇帝写下即位诏书。

好在,禹王早有准备,危难之际救下老皇帝,控制住了局面。

老皇帝也别无选择,只能把皇位传给了禹王。

国不可一日无君,老皇帝咽气之后,禹王便仓促登基。

并将瑾王与其叛党都一网打尽。

瑾王彻底失势,很多真相也在鹤安的调查下,渐渐浮出水面,比如是谁帮沈恣逃走的。

江鹤安亲自去安定伯府抓了周密。

“就是你帮云雀逃走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对方的耳膜之中。

周密多年的筹划终是成了空,他心里己经没有任何生机,平静地接受自己的结局。

“是我。”

江鹤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瞳孔骤然缩成两点寒星,里面翻涌着能将人吞噬殆尽的暗流。

“她去哪里了?”

“我并不知晓。”

“你轻易不肯说,是想要把这当做你的筹码?”江鹤安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半分,“那这样吧,你若一日不说,我就杀你周家一人,今想选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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