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洗了个澡,陈知樾家里太热,每天她都感觉身上黏黏腻腻的。
刚吹了头发出来,就见陈知樾在她房间里,吓了她一跳,“你开完会了?”
陈知樾点了点头,递给她杯牛奶,“刚温的,趁热喝,等会冷了。”
这几天陈知樾每天都会给她温一杯牛奶喝。
姜逢不太想喝,接过来只喝了一口就要放下,“我等会再喝。”
杯子刚放到床头柜上,就听到陈知樾淡淡的声线响起:“现在喝吧,等会就冷了。”
姜逢眨了眨眼,觉得陈知樾似乎有点怪怪的。
但他面色如常,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导致神经敏感,她不做他想,把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
陈知樾接过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姜逢看到他半干的头发,问他,“你洗澡了?不是叫你尽量不要洗澡吗?一天洗一次就好了啊。”
陈知樾笑笑,“怎么,就许你洗,我不能洗?”
“我身上又没伤,你伤口沾到水会发炎的。”
姜逢有点烦躁,陈知樾有的时候就是很不听话。
不对,大多数时候都很不听话!
她把医药箱拿出来,开始每天例行的涂药环节。
一转身,陈知樾己经脱了上衣等着了。
这时候倒是很乖了。
尽管眼前的画面己经看过了很多次,但是每次看见他光着上半身的样子姜逢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她定了定神,走到床边侧坐在床上,用棉签沾了药一点点涂。
涂好药,姜逢一边把东西收进工具箱里一边说:“晚上就不要洗澡了,我感觉你的伤口有点肿,小心别发炎了。”
刚一起身,手臂上突然一紧,她被身后的陈知樾给拉了回来,身子紧紧贴了上去,姜逢吓了一跳,“你干嘛?”
陈知樾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嘴角扯了个玩世不恭的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姜逢把手抵在他胸前推他,瞪着他说:“谁害羞了?”
“你脸都红了。”
“我那是热的!”
陈知樾低头看了看她的手,脸上的笑容尤其欠揍,“好摸吗?”
“……”
姜逢现在是真的想扇他,不过忍了,她姜逢是谁,这点调戏对她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她恶劣地勾起唇,手上捏了捏,“一般,差点意思。”
陈知樾笑了声,“是吗?”
接着握着她的手往下游走在结实的腹肌处,“这呢?”
陈知樾有健身的习惯,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却不过分喷张,肩宽腰窄,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极具美感,手下的腰腹处壁垒分明,八块腹肌排列紧实,隐隐的人鱼线性感又勾人。
是姜逢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她不喜欢大块头,就陈知樾这样,刚刚好。
她视线往上看,一双凤眼正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姜逢觉得有些不妙,想要挣开他的桎梏。
果不其然,下一秒,陈知樾就吻了上来。
这个吻一开始是落在锁骨上,微凉的唇贴上去的那一刻,她觉得她的皮肤上鼓起了细细小小的疙瘩。
陈知樾近乎虔诚地吮吻着她的锁骨,一路吻到颈侧,嘴唇每一次在皮肤上剐蹭移动,都让姜逢战栗不己。
她双手无力地撑在他肩上往后躲。
她的脸、脖颈,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泛着一层粉红。
这个吻从侧颈一路攀上她的下巴、脸、和红到滴血的耳廓和眼尾。
细小的啄吻声在耳边响起,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她心上轻飘飘地扫过,一次又一次。
再这样下去事情可能会发展到她无法控制的地步,她推了推面前含着她耳垂的人,细细喘着气,“陈知樾……唔……”
陈知樾的吻像是初春破土而出的第一棵小草,清新、冷淡,带着一丝薄荷绿茶的甜味儿,卷着舌尖儿钻进来。
姜逢整个人己经软掉,腰侧被紧紧地锢住退无可退,脑子昏昏沉沉地承受着他循序渐进但又霸道强势的亲吻。
像是漂浮在云端,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理智和思想仿佛己经被抛到九霄云外。
身体很沉,但身下却是软绵绵的,温度似乎变得越来越高,身上烫的可怕。
等意识再度恢复了点清醒,姜逢发现自己己经被陈知樾放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陈知樾埋头在她肩窝,吻一点一点落下,每一处都被照顾了个到。
衣服下摆被渐渐撩起,陈知樾的双手清清凉凉,让她忍不住主动贴上去给自己降温。
吻一路向下,停在腿根,姜逢睁大了眼睛,低头看着陈知樾被逼得泛红的眼尾。
她觉得此时此刻他好像一个妖孽,一个勾引她把灵魂交给他的妖孽。
他低下头,姜逢想阻止,但双手仿佛灌了铅般无力,眼前渐渐被水汽氤氲。
他听到陈知樾似乎轻笑了声,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眼尾,“又哭,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哭?”
她哭了吗?她不知道。
她看见陈知樾的嘴一张一翁,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却看懂了他的嘴型:
“要吗?”
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崩开,什么理智道德,通通滚开。
她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女性,她有需求,她的身体需要被照顾,这很正常。
眼前再度被薄雾笼罩,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纯白的天花板,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泪意涟涟地点了点头。
听觉渐渐回笼,她听到陈知樾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像终于将灵魂吞噬成功的妖精,“别哭了。”
“我帮你。”
细碎的呜咽声在室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