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面色一凝,反应极快的挡住众人视线,立刻褪下西装外套裹紧她。
“好热!别把我弄成粽子啊!我还能喝!我tm再干五轮!”
听见她这样叫嚣,大佬们谈笑着起身,要敬她第二轮酒。
“宋秘书,我再……”
“够了。”时屿沉声打断,手臂轻轻穿过宋知暖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失陪。”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余大佬们:“??”
不是他说想试试宋知暖的酒量极限吗?
有大佬看出端倪:“年轻人精力旺盛,今晚花前月下,恐怕时屿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美人呢。”
几位大佬心照不宣的笑了。
会所车库。
时屿将宋知暖塞进宾利后座,准确来说是扔。
他弯腰跟着坐进去,反手关上门的功夫,宋知暖已经快把自己扒完,准备脱、裙、子了。
他单手抓住宋知暖不安分的细腕,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就这么迫不及待?”
宋知暖咬着似樱桃般红润的下唇,无助得哼唧了两声。
似抗议,又似勾火。
她这副身段软软的模样,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就扑上去,将她狠狠‘欺负’。
但时屿漆黑的桃花眸里压抑着欲,冷意弥漫。
“先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我满足你,答得不好,接受惩罚。”
若是脑子清醒的宋知暖,肯定能听出他说的几乎是一个意思。
但这会的宋知暖已经醉懵了,“臭弟弟,不干人事,我去你吗的嘞!”
她一脚朝时屿踹过去,不偏不倚,刚好对着腿间——
时屿迅速握住她的脚踝,黑色高跟鞋被扔到车座角落。
“宋知暖,你跟江明哲去咖啡馆,还特意挑一家回忆前男友的店,是你主动?”
他阴恻恻的,是压着火气审问的语气。
唔唔。
“嗯——”辛辣的酒液仿佛还在五脏六腑肆意灼烧,宋知暖又晕又想吐。
哼哼唧唧难受的声音,像是点头默认了他的问话。
他深红的眼尾发了狠,再次掐住女人的下巴,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想跟他旧情重燃?”
只有在宋知暖喝醉的时候,时屿才敢问出心里话,“你就这么爱他?他一回来,你就跟不要钱似的贴上去?”
“你贱不贱?”
江明哲。
这三个字仿佛触碰到他的雷区。
宋知暖江明哲。
这六个字一旦放在一起,他一向自持的冷淡从容全都没了,瞳眸里全是濒临失控的疯狂。
“给姑奶奶滚蛋!”哪怕醉了,宋知暖也感受到有人在骂她,手舞足蹈的叫嚣起来。
时屿半跪在车座上,压住她不安分的双膝,手指依然桎梏着她的下巴,“宋知暖,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宋知暖还真就迷迷糊糊睁开眼,长睫眨了眨,虽然模糊,但这轮廓她很熟悉。
“时屿?”
酒精上头,她脑子里只剩下时屿搭娄雪肩头的亲密画面,顿时火气上涌,一把打掉时屿的手。
“你别碰我!”
啪叽一声,时屿的手背渐渐浮现一块淡红痕迹。
他呼吸加重,有什么情绪在胸腔肆意翻滚,几乎烧穿理智,“不想让我碰,你想让谁碰?江明哲?”
宋知暖嘟着红唇,被压得很不舒服,小手没力却很坚决的推拒他的胸膛。
“呜,不要你。”
时屿磨牙,单薄的衬衫紧贴肌肤,随着他微微弓起背,脊骨紧绷的肌肉线条隐隐可见。
“不要我,想要江明哲?”
“三年前那晚的惩罚,你记不住教训?”
伴随着两声挣扎,时屿吻住她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
霸道的气息快吞噬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标记只属于自己的气味。
空气稀薄,她被吻得快窒息了。
胃里翻墙倒海,她缺氧得满脸涨红,又极其破坏气氛的“yue”了一声。
没吐,是干呕。
时屿还是松了齿间的力度,怕被吐一脸。
宋知暖试图推开他,胡乱的抓着什么,却不小心给了他一耳光。
不疼,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力,但对于压抑一整晚、正在气头上的时屿来说,这是火上浇油。
“长本事了,敢动手,想为江明哲做个贞洁烈女?”
宋知暖半眯着眼,好像梦到自己即将被坏人、q、犯,双手疯狂又没有章法的抓空气,“轻薄你姑奶奶,我tm佛山无影爪,挠死你!”
“……”
时屿俊脸阴沉,轻轻松松捏住她的双腕,狠狠用力——
“啊!”
宋知暖小脸皱成一团,“好痛!呜呜碎了!”
时屿一怔,理智回笼,立马松开她的手腕,查看有没有弄伤她。
细瘦的双腕被捏出青痕,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掰就折了,而时屿刚才差点真折了。
“对不起,我不想伤你的。”
她疼得指尖都在颤抖,眼圈里泛起泪花,唇角一撇,没两秒钟就呜咽起来。
硬生生疼哭的。
脑子也仿佛痛得清醒一些,她缩到车座角落,蜷成一团。
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的,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猫,又压抑惯了,连哭都只是小声抽噎。
时屿看了看自己冲动的手,被她这一哭,什么火气都浇没了。
“还很疼吗?我看看。”
“别碰我!”她厌恶的瞪着时屿伸过来的手,“碰过她,搭她的肩,脏!”
时屿没想到她都醉成这样了,还在意那种小事,“不脏,我湿巾擦过了,也洗过手的。”
宋知暖哼了一声,“王八念经,我不听。”
“……”
她脸上挂着泪痕,眼睛和鼻尖都哭红的样子,时屿完全提不起半点气,“是我的错,阿予别生气。”
宋知暖又哼了一声,“叫姐姐!”
时屿叹息,薄唇张了张,喊不出口,还有些羞耻,“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小孩,我还是你的上司,我还……”
“我不管,我手疼。”她偏着脑袋靠在车玻璃上,鼻尖轻轻吸着水汽,神色迷蒙又幽怨。
车库光线昏暗,她眸子里的水光却亮晶晶的,很是惹人疼。
时屿脸色僵了又僵。
罢了,她吃软不吃硬,反正睡一觉起来,她估计就记不清了。
他卸去眉心的戾气,软了声调,“姐姐。”
修长指骨悄无声息的搂住她的小细腰,细细密密的吻卷过她的耳珠,撩乱她的呼吸——
“姐姐只可以喜欢我,姐姐的细腰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