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贺强打着饱嗝,满足地靠在椅背上。
桌上的空盘子摞得老高,足足六斤猪头肉和下水,全进了贺强的肚子。
这种不计成本的胡吃海塞,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穿越者的福利。
只可惜没有储物空间,不然还能囤积些物资,以备不时之hmm。
晚饭还是清淡点,喝点棒子面粥就行。
贺强伸了个懒腰,开始进行每天的例行功课——锻炼脑力波。
这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底牌,必须勤练不辍,以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危机。
无形的波纹以贺强为中心扩散开来,整个西合院的风吹草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视野”中。
就在此时,贺强“看到”两个身穿制服的民警,在贾东旭的带领下,走进了西合院的大门。
贺强眉毛一挑,立刻停止了锻炼,将全部精力集中起来,用脑力波“偷窥”着中院发生的一切。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看好戏的弧度。
……
中院,贾家门口。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着。
“我的钱啊!
天杀的贼啊!
那可是一千一百多块钱,是我老头子的命换来的抚恤金啊!”
“我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就这么没了,这让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两个民警站在一旁,看着贾张氏的表演,一个年轻的民警微微皱眉,另一个年纪稍长、看起来是小队长的王铁柱则表情严肃。
易中海黑着脸,对着贾张氏低喝。
“贾张氏,别在这哭天抢地的了!
跟招魂一样!
赶紧把情况跟民警同志说清楚,让他们抓到小偷才是正事!”
贾张氏没理他,依旧自顾自地哀嚎。
王铁柱队长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谁是第一个发现家里被盗的?”
“是我……”
“是我儿媳妇,秦淮茹。”
秦淮茹从人群里走出来,咬了下嘴唇,低着头对民警说:“民警同志,是我。
今天早上我起来,就看见我婆婆放钱的那个箱子盖被打开了,里面的钱全不见了。”
王铁柱队长点了点头:“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淮茹想了想:“应该是早上六点多的时候。
我婆婆昨晚睡前还看过,那时候钱还在。”
王铁柱身边的年轻民警在本子上记录着,推测道:“作案时间应该就是从昨晚到今天清晨。
不过,也不排除是两起盗窃案的可能。”
随后,王铁柱带着年轻民警走进贾家查看现场。
屋里陈设简单,一眼就能看完。
王铁柱仔细检查了门窗,发现门锁完好,窗户也插得死死的,没有丝毫被撬动的痕迹。
又看了看院墙,同样找不到任何攀爬的痕迹。
唯一的异常,就是墙角那个被打开的木箱。
箱子上的铜锁被破坏了,但手法相当专业,不像是一般的毛贼所为。
更奇怪的是,屋子里除了那个箱子,其他地方都整整齐齐,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王铁柱眯起眼睛,心里有了初步判断。
这要么是惯偷老手所为,要么……就是监守自盗,或者干脆是报假警。
走出贾家,王铁柱的目光再次投向院里众人。
王铁柱目光一沉:“贾大娘,你们家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下过梁子?”
“有!
怎么没有!”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指着后院的方向,一脸怒气地看向王铁柱:“民警同志,就是后院那个天杀的哑巴,贺强!”
“贺强?”王铁柱眉毛一挑。
“对!
就是他!”
贾张氏双手叉腰:“昨晚上,他平白无故就拿刀砍伤了我儿子贾东旭,还一脚把我踹倒在地,我的腿现在还疼呢!
他肯定是对我们家怀恨在心,所以才半夜偷我们家的钱报复!”
院里看热闹的人一听,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没错,民警同志,就是那个贺强!”
“那小子邪性得很,下手又黑,昨晚我们都看见了!”
“肯定是贺强偷的,他看贾家不顺眼!”
“除了他,还能有谁?
院里院外,就数他跟贾家仇最大!”
众人的话语如同浪潮一般,瞬间将所有的嫌疑都推到了贺强的身上。
王铁柱听到“贺强”这个名字,表情骤然严肃。
他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有些耳熟,莫非是哪个备案过的惯偷?
或者跟某个厉害的盗窃团伙有关?
案件的焦点,瞬间从一桩普通的盗窃案,转移到了贺强这个具体的嫌疑人身上。
后院,贺强的房间里。
贺强通过脑力波将中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听着贾张氏颠倒黑白的控诉和院里邻居们的落井下石,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