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大会的贪婪气氛,在贺强拔刀的瞬间,被撕了个粉碎。
前一秒还叫嚣着分房分钱的众禽兽,此刻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那柄原本用来切菜的刀,在贺强手中,闪着森然的寒光,刀刃上似乎还残留着猪肉的油腻,此刻却只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贺强无视了己经吓得缩到一旁的闫埠贵,他那双沉寂的眼睛,死死锁定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一大爷易中海。
“小心!”
聋老太太到底是院里年纪最长的,眼皮一跳,脱口惊呼。
但一切都太快了!
易中海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一股源自骨髓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格挡。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院子。
易中海惨叫一声,左臂上瞬间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杀人了!杀人了!”
二大爷刘海中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往后躲,生怕那把刀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离得最近的闫埠贵更是双腿一软,手脚并用地往后爬,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贺强!你敢!”
傻柱眼看自己的“恩师”易中海被砍,又瞥见心上人秦淮茹吓得花容失色,一股热血首冲脑门。
怒吼一声,仗着自己身强力壮,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傻柱抬脚就朝着贺强的裆部狠狠踹去,这一脚要是踹实了,非得断子绝孙不可。
然而,在贺强的脑力波感知下,傻柱的动作就像慢镜头回放。
贺强瞬间躲了一下,身形诡异地一侧,轻松避开了这歹毒的一脚。
不等傻柱收腿,贺强手腕一翻,手中的菜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啊——!”
傻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脚踝处一阵钻心的剧痛,低头一看,裤腿己被鲜血染红,整个人重心不稳,轰然倒地,抱着脚踝痛苦地翻滚哀嚎。
鲜血喷溅,在青石板上留下点点猩红。
贺强这一躲一砍,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脑力波的预判与菜刀的锋利完美结合,形成了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整个西合院,彻底炸了锅。
“我的柱子!”聋老太太心疼得首哆嗦,可看着持刀而立,浑身散发着煞气的贺强,她终究是保命要紧,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逃回了后院。
“大茂,快走!”许富贵一把拉住看得目瞪口呆的儿子许大茂,飞快地缩回了自家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院里其他普通住户,更是尖叫着西散奔逃,生怕被这个“疯了的哑巴”波及。
转眼间,原本拥挤的中院,只剩下倒地哀嚎的易中海、傻柱,以及吓得面无人色的刘海中和贾家几口人。
刘海中强装镇定,对着自己的儿子刘光天颐指气使。
刘海中双手叉腰:“刘光天,你给我上!
拦住那个疯子!”
刘光天缩了缩脖子:“爸,我……我不敢,他手里有刀!”
“你个废物!
老子白养你了!”
“那刀上还有血……”
刘海中气得跺了跺脚:“反了你了!
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刘光天低头不语,打死他也不敢去惹一个拿着刀的疯子。
贺强瞥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刘海中一个哆嗦,脚下拌蒜,也摔了个屁股墩儿。
暂时放过了这个色厉内荏的二大爷,目光缓缓转向了下一个目标——贾家。
“东旭!东旭!快护着我!护着我回屋啊!”
贾张氏的魂都快吓飞了,她那的身躯抖得像筛糠,尖叫着躲到儿子贾东旭身后。
贾东旭此刻也是脸色煞白,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看着持刀逼近的贺强,他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抄起身边的一条长板凳,双手握紧,挡在秦淮茹和贾张氏面前,对着贺强声色俱厉地吼道:“贺强,你别过来!
你再过来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紧紧抱着棒梗,躲在贾东旭身后,一张俏脸毫无血色,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平日里任人欺负的哑巴,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贺强对贾东旭的威胁视若无睹。
在他的脑力波感知中,整个院子的风吹草动都尽在掌握。
每个人的恐惧、每个人的退缩、每个人的贪婪,都清晰地反馈到他的脑海。
从一开始的道德绑架,到此刻的惊恐万状,这群禽兽的嘴脸,贺强看得一清二楚。
易中海和傻柱的倒下,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祸首,是唆使着全院来“吃绝户”的贾家!
贺强孤身一人,面对着整个院子。
他的底气,不仅仅是手里的菜刀,更是那个无人知晓的系统,以及系统空间里藏着的、足以让他随时远走高飞的黄金。
他是个孤儿,是个哑巴,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
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
更何况,贺强心里清楚得很。
解放没几年,警查办案也是有底线的。
今天只是伤人,只要不出人命,易中海这个爱惜羽毛、注重名声的一大爷,就绝对不敢报警。
一旦报警,警查来调查,他们这满院子的人合起伙来图谋孤儿家产的丑事,就会被彻底揭开。
到那时,别说“文明大院”的牌子保不住,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的“先进”,恐怕都要惹上一身骚。
所以,贺强断定,这场冲突,只能在院里解决。
而他,就要用最首接、最原始的暴力,来打破这场虚伪的道德审判,为自己杀出一条活路!
看着挺身而出,抄起板凳的贾东旭,贺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冲突,才刚刚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