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光鱼秘踪

东海南海交界处的海面泛着奇异的蓝光，无数发光鱼在水中游动，鱼群掠过之处，海水便染上淡淡的金色纹路，与归墟镜的光芒如出一辙。小姑娘站在船头，归墟镜悬在水面上方，镜光与光鱼相互呼应，在海面上织成张闪烁的网。

“这些光鱼是归墟力量与残魂绿光融合的产物。” 老剑客用剑鞘拨弄着海水，剑穗的铃铛在海风里轻轻摇晃，“但它们的游动轨迹很奇怪，像是在躲避什么。” 话音刚落，海面上突然掀起巨浪，浪涛中浮出座黑色的岛屿，岛屿边缘的礁石上，插满了与莲华教琉璃坠相似的绿色晶体。

白狐灵魄的鼻尖动了动，尾巴尖的金色叶子泛着微光：“岛上有蚀灵沙的气息，还有更浓的血腥味。” 归墟镜突然射出金光，照亮岛屿中央的祭坛 —— 祭坛上绑着数十条光鱼，光鱼的鳞片正在被绿色晶体吸收，化作缕缕绿光，流入祭坛下的深洞。

“是莲华教的新教主！” 小姑娘握紧匕首，匕首柄的莲花纹突然发烫。祭坛旁，锦袍少年正举着琉璃坠，坠子的绿光与绿色晶体共鸣，将光鱼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导入深洞。他听到动静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归墟守护者来得正好，看看我发现的宝贝。”

深洞突然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巨大的鱼骨，鱼骨上缠绕着与噬天莲相似的根须。“这是上古时期被归墟力量封印的海怪骸骨。” 老剑客的独眼骤然收缩，“他想用光鱼的力量唤醒它！” 长剑出鞘的瞬间，海风突然变得狂暴，浪涛中凝聚出无数只由海水组成的利爪，抓向船头。

小姑娘举起归墟镜，镜光在船周围织成金色屏障，海水利爪撞在屏障上，瞬间化作雨滴落下。她趁机跃向祭坛，匕首的金光射向绿色晶体，晶体应声碎裂，被束缚的光鱼纷纷挣脱，在归墟镜周围盘旋成圈。

“碍事的小家伙。” 少年的琉璃坠飞出，绿光化作锁链缠住光鱼。光鱼在锁链中挣扎，鳞片上的金色纹路越来越亮，竟将绿光一点点吞噬。归墟镜的光芒突然暴涨，镜中射出九道金光，分别击中深洞周围的九个绿色晶体，晶体同时炸开，深洞喷出的黑雾瞬间溃散。

老剑客的长剑化作青虹，剑风扫过祭坛，将少年逼得连连后退。“三百年前玄鸟卫能镇住海怪，今天照样能收拾你。” 他的剑刃划过少年的锦袍，露出下面正在淡化的黑色印记 —— 印记边缘己泛起金色，显然是被归墟镜净化的结果。

少年突然冷笑一声，将琉璃坠掷向深洞。坠子落入洞中的刹那，深洞剧烈震动，海怪骸骨的眼眶亮起红光，根须如毒蛇般窜出，缠向最近的光鱼。光鱼却不躲闪，反而集体冲向骸骨，金色的鳞片在骸骨上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光点融入骸骨的缝隙，根须竟开始寸寸枯萎。

“不可能！” 少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小姑娘的眉心印记与归墟镜完全同步，镜中玄鸟虚影俯冲而下，利爪抓住骸骨的头骨，金光如潮水般涌入。骸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最终在金光中化作粉末，融入海水，海面上的光鱼突然集体跃出水面，在空中组成玄鸟的形状，然后沉入海中消失不见。

深洞的洞口浮现出归墟镜的图腾，图腾旋转着将剩余的黑雾吸入。少年看着空空如也的祭坛，突然笑出声：“看来这次又输了。” 他转身跳入海中，却在沉入前被归墟镜的金光扫过，锦袍下的黑色印记彻底消散，只留下句模糊的话语：“下次见面，或许我们能谈谈真正的平衡...”

老剑客收起长剑，剑穗的铃铛在平静的海面上格外清晰：“这小子身上的邪力好像在减弱。” 小姑娘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归墟镜突然投射出星网的景象 —— 东海南海交界处的节点己完全亮起，与其他节点连成完整的闭环，环上流动的金光中，隐约可见叶尘、阿青、苏清瑶和柳烟的虚影。

“星网完整了。” 白狐灵魄打了个哈欠，蜷在小姑娘肩头，“归墟的平衡终于稳了。” 归墟镜飞回她手中，镜身的玄鸟与莲花图腾在阳光下流转，仿佛在诉说着江湖的新故事。

当船驶离交界处时，海面上突然开出金色的莲花，花瓣上坐着光鱼化作的小小玄鸟，它们对着船头鸣叫三声，然后沉入海中。小姑娘知道，这片江湖的守护之路还很长，但只要归墟镜还在，星网还在，就永远有希望在前方闪烁。

远方的天际，新的星网节点正在缓缓亮起，那是属于下一段传奇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