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当陆梓琛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家门时,整座城市早己陷入沉睡。陆梓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推开家门,玄关处的小夜灯散发着暖融融的光晕,在寂静中摇曳,似是在无声迎接他的归来。他屏气敛息,轻手轻脚地踏上楼梯,施语霏的卧室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微光。他缓缓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让他心尖微颤的画面:施语霏裹着柔软的薄毯,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安睡在床上。手机屏幕幽幽亮着,短视频无声地播放着,冷白的光线在她恬静的脸庞上明明灭灭。她的睫毛偶尔轻颤,绵长的呼吸均匀而舒缓,显然是在等他时,不知不觉坠入了梦乡。陆梓琛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底满是缱绻的爱意。他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灭手机屏幕,又将滑落的被角仔细掖好,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俯身时,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带着眷恋与心疼。
这轻柔的触碰,还是惊醒了浅眠中的施语霏。她缓缓睁开蒙眬的睡眼,唇角漾起一抹浅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欣喜:“你回来了?”
“不是说了别等我吗?”陆梓琛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宠溺,指尖温柔地抚过她泛红的脸颊,“怎么连灯和门都没关?
“想等你!”施语霏往被子里缩了缩,细语呢喃着,耳垂泛起的红晕漫到了脖颈,像晚霞洇染了云。
陆梓琛喉间溢出轻笑,长臂一揽将她整个裹进怀里。她发间洗发水的柑橘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低得像大提琴的尾音:“今晚我还能抱着你睡吗?想和你聊聊天。”
“你不困吗?忙到这么晚回来?”施语霏仰起头,指尖轻轻他泛青的下颌,触及胡茬时微微一顿。想起白天催着他洗澡驱散疲惫,他为了多陪自己,不过匆匆冲洗几分钟,连剃须的功夫都顾不上。心疼瞬间漫上眼底,像春潮漫过堤岸。
“白天在你身边睡够了。”陆梓琛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肌肤蔓延,“现在就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听你说说话。”
施语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嗔怪中带着柔情:“那也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把胡子刮了,你看你的胡渣都扎手了。”
陆梓琛眼底骤然漾起炽热的光,毫无预兆地弯腰将施语霏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颈,发间柑橘香瞬间萦绕鼻尖。他垂眸望着她因慌乱而泛红的脸颊,喉结轻滚:“今晚去我的房间。”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温热气息裹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我想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你。”话音落下时,他己经大步迈向3楼,怀里的人蜷缩在臂弯里,慌乱的心跳声与他沉稳的步伐渐渐重合。
陆梓琛推开卧室门,动作轻缓得近乎虔诚。他将怀中的施语霏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垂眸替她掖好滑落的被角,薄毯裹住她蜷起的脚尖。末了,他俯身落下一吻,唇瓣轻触她发烫的额头,带着体温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指尖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声音低沉而缱绻:“等我。”
浴室很快传来哗哗水声,细密的水流声隔着门板漫进卧室。施语霏蜷缩在带着他气息的被褥里,目光首首盯着门板上氤氲的光影。水流声透过门板隐隐传来,她无意识地卷着被单边角,唇畔不自觉扬起弧度——方才被他揽在怀中的温热,此刻还在皮肤上微微发烫,胸腔里仿佛揣着一颗不断膨胀的棉花糖,又软又甜,满得快要溢出来。
水流声戛然而止,浴室门推开的刹那,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雪松沐浴露的气息扑面而来。陆梓琛赤裸着上身走来,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在锁骨处汇成晶莹的水洼。
施语霏慌忙别过脸,耳尖烧得通红:“干嘛不穿衣服啊?”话音发颤,连指尖都不自觉蜷缩进被褥里。
陆梓琛挑眉轻笑,水珠顺着喉结滚进凹陷处,他弯腰逼近时带起一阵潮湿的风:“都要结婚了,还怕看到我的身体?”他故意压低嗓音,尾音在喉间打了个卷,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你害不害臊?”施语霏的控诉被吞进突然覆上来的吻里。陆梓琛钻进被窝,滚烫的身躯紧贴上来。他的吻霸道而炽热,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索取着属于她的甜蜜。施语霏被吻得几乎窒息,只能抓着他后背的皮肤,发出细碎的呜咽。
陆梓琛粗重的喘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突然,他猛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泛红的脸颊剧烈喘息,喉结上下滚动:“再亲下去……我真的要失控了。”沙哑的嗓音里裹着压抑的欲望,指腹却温柔地着她的唇瓣,眼神里满是克制的深情。
望着施语霏泛着水光的杏眼,陆梓琛的心猛地一颤。思绪不受控地飘回从前。那时的他放纵不羁,床笫间的欢愉不过是场游戏,哪怕身边躺着陌生女人,也能肆意沉沦。可如今,怀中这个干净澄澈的姑娘,却让他慌了心神。她像朵不染纤尘的白月光,纯粹得让他不敢轻易亵渎,每一次拥抱都要克制住骨子里翻涌的欲望,生怕自己粗糙的过往,会弄脏她的美好。
“我……可以的。”施语霏的声音小得像蚊蚋振翅,气音裹着滚烫的温度,在寂静的深夜里却清晰得像惊雷,劈得陆梓琛浑身一震。
他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着,漆黑的眸子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你说什么?”他几乎是屏住呼吸追问,指尖微微发颤,“真……真的可以吗?”尾音都染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怕这只是自己的幻听。
施语霏也跟着坐起身,被褥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她双手轻轻圈住陆梓琛的脖颈,掌心带着微颤的温度,仰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
“我愿意,”她的声音裹着羞怯的气音,尾音微微发颤,“只是…你得轻一点。”
陆梓琛浑身一僵,滚烫的呼吸瞬间凝滞在喉间。她的吻像颗火星,猝不及防落在心尖,瞬间燎原。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理智吞没,却还是强迫自己放缓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重新按回柔软的被褥里。
“好,”他哑着嗓子应,声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沙哑,“我一定……一定轻一点。”
陆梓琛的掌心沁着薄汗,指腹着施语霏泛红的耳垂,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将泛着水光的眼角映得晶莹剔透。他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欲望,缓缓俯身,滚烫的唇落在她锁骨凹陷处,动作却轻得像是羽毛拂过:“疼就告诉我,我随时停下。”
当施语霏疼得轻哼出声,陆梓琛整个人僵在原地,连睫毛都在发颤。他强忍着将她揉进骨血的冲动,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她锁骨凹陷处。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与心底的欲望搏斗,明明想要沉沦,却又不得不时刻留意她细微的反应。他将滚烫的唇贴在她肩头,触碰到她左肩上的月牙疤痕时,怀中身躯骤然一颤,陆梓琛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叹息,掌心轻柔地覆上那道承载着伤痛的印记,指腹着起伏的纹路,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疼惜与克制:“别怕,我在。”牙齿轻咬她肩头的皮肤,却又舍不得真的留下齿痕,只能用这样近乎自虐的方式宣泄汹涌的。
他的吻从她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滚烫的唇瓣却带着羽毛般的轻柔,舌尖扫过敏感的肌肤时,刻意避开那些可能引发疼痛的动作。双手也随着节奏轻轻托住她的腰,既给予支撑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指尖的力道会加重她的不适。翻涌的时刻,他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发颤:“你怎么这么甜……”话尾却被一声叹息淹没,只能更用力地克制自己,将所有的渴望都化作温柔的触碰。
当施语霏终于放松下来,主动环住他的脖颈时,陆梓琛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滚烫的身躯与她贴得再无一丝缝隙,却依然保持着最温柔的节奏,像是要将此生所有的爱意都融进这漫长的夜晚。窗外的月光悄然西移,见证着这场燃烧却又满含珍视的缠绵。
晨光微露时,陆梓琛望着怀中沉睡的施语霏,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刺得他心口发疼。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泪水,在她额间落下轻吻,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疼惜:“以后不会再让你疼了。”
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房间,施语霏动了动指尖,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痛感沿着西肢百骸蔓延开来。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偏过头时,撞进陆梓琛盛满温柔的眼眸里——他不知醒了多久,就那样支着肘静静望着她,指尖还悬在她发间,似乎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尾音微微发颤,想起昨夜的事,脸颊又开始发烫。
陆梓琛俯身替她掖好滑落的被角,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沉而缱绻:“因为项目的事忙了一个月,我申请休息几天。”他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鼻尖,“这几天只陪着你。”
施语霏望着他眼底的认真,心头那点因酸痛而起的委屈忽然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暖意。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嘟囔:“可是……我现在起不来。”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被褥传过来:“那就不起,吴妈应该把早餐己经做好了,我端到房间里来。”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纵容,“今天什么都不用做,躺着就好。”
陆梓琛刚下楼,施语霏便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想先去洗漱。目光扫过床单时,她猛地顿住——那抹刺目的血渍像朵绽放在白色绸缎上的红梅,瞬间让她脸颊烧得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
正窘迫着,门被轻轻推开,陆梓琛端着托盘走进来,热气腾腾的粥香漫了满室。他视线一扫便看清了那抹红,喉结微滚,刚要开口,就听见施语霏细声细气的叮嘱:“别让吴妈看见了,我……我一会儿拿去洗了。”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羞赧,尾音都快钻进被子里。
陆梓琛放下托盘,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寻常事:“我去洗,你就乖乖的把粥喝了。”指尖刮过她发烫的脸颊,带着笑意,“说了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
施语霏咬着唇没说话,只是望着他转身去处理床单的背影,心口像是被温水浸过,又暖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