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光下的草莓糖秘密

深夜的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林小梨趴在文件堆里打盹，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草莓蛋糕屑。顾寒舟处理完最后一份合同，目光落在她蜷成小猫般的背影上，指尖无意识着抽屉里的草莓糖纸——那是她下午分蛋糕时塞给他的，糖纸背面画着戴墨镜的向日葵，旁边用荧光笔写着"给最凶的加班魔王"。他捏着糖纸的指腹轻轻划过小太阳图案，想起她入职第一天把草莓糖拍在他桌上的样子，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办公桌上的台历显示着明天的日期，他想起福利院档案里记录的她的生日，指尖在糖纸边缘压出细微的褶皱。

凌晨三点的暴雨敲打着落地窗，雨点击打的声响与顾寒舟处理监控画面时的敲桌节奏形成诡谲的共鸣。他盯着屏幕里张经理删除文件的手，指节在键盘上敲出冷光，首到听见她趴在文件堆里发出细微的鼾声，敲击声才渐缓成温柔的点。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雨幕时，林小梨揉着眼睛走进办公室，发现咖啡机正冒着热气——显示屏上赫然是她上周随口提过的"低糖草莓奶泡模式"，奶泡上还撒着细碎的草莓冻干，和上次她生日时顾寒舟偷偷叫的外卖蛋糕甜度一致。她不知道的是，他昨晚特意让周然去买了三台同款咖啡机调试参数，首到凌晨才找到最接近她描述的口感。

"总裁，热搜爆了！"她举着手机冲进里间，屏幕上"猫耳总裁表情包"的词条正以每秒千次的速度攀升。顾寒舟头也没抬，将刚冲好的草莓拿铁推过来，方糖在杯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嗯，周然处理了。"他指尖捏着第三块方糖的力度稍顿，想起她三天前低血糖时嘟囔"要三块才够甜"的样子，糖块落入杯底的声响与上次牛奶里的节奏分毫不差。林小梨接过咖啡时，发现他指尖沾着淡淡的草莓色——那是今早帮她拆蛋糕包装时蹭到的果酱。

周然敲门进来时，脸色凝重如窗外的暴雨："顾总，张经理在高管群发了邮件，举报林助理利用职务之便偷拍您，还附了合成的夜场照片。"平板电脑上，举报信标题赫然是"新晋助理上位记：从表情包到总裁心腹"，配图里她三年前在酒吧弹吉他的画面被恶意剪裁，背景里围着她教吉他的流浪儿童全被P掉。林小梨蹲身捡手机时，发现附件里还有一张顾寒舟在慈善晚宴上替她挡酒的照片，他手腕的疤痕在闪光灯下泛白，和她记忆里某个模糊的画面重叠——那时似乎也有个男孩为她挡过什么，手腕上有着相似的印记。

顾寒舟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冰："让张经理来我办公室。"他指尖在桌面敲出急促的点，和上周她被黑粉攻击时的节奏分毫不差，虎口处的创可贴泛着白——那是上次替她挡记者时被相机带划伤的痕迹。林小梨注意到他敲桌的指节有些发红，像是昨晚反复握拳留下的印记。

张经理进来时装着痛心疾首："顾总，我也是为了公司形象，林助理这种行为己经..."

"闭嘴。"顾寒舟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封面印着技术部的红色印章。林小梨凑近一看，里面是张经理与竞品公司高管的聊天记录截图："拿到顾寒舟和助理的丑闻，星途娱乐承诺给我董事席位，顺便拿下你们海外并购案的资源。"附件里除了她弹吉他的原图，还有一段恶意剪辑的录音，将她安慰流浪儿童的话扭曲成"与不明人士交谈"。她没注意到，顾寒舟在她看文件时，悄悄将桌上的草莓糖往她方向推了推，糖纸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暴雨持续到下午，记者会现场的落地窗映着顾寒舟调草莓酱的侧影。他用小银勺舀酱的手腕微抬，避开袖口那道被她胸针刮出的细痕——这个习惯始于上周整理领带时的意外。当闪光灯骤亮，林小梨闻到他袖口溢出的草莓香，突然想起昨天加班时瞥见的食谱：扉页用钢笔描着半颗草莓，和他掌心的疤痕形状相同。她盯着他舀酱时无名指微屈的弧度，忽然发现这动作和自己画向日葵花茎的习惯，竟莫名相似。

"顾总，请问您与林助理的关系是？"前排记者举着话筒追问。林小梨紧张得攥紧衣角，却听见顾寒舟透过麦克风传来的平静嗓音："林小梨是我...很重要的工作伙伴。"他说话时，目光掠过她胸前的向日葵胸针，和他木盒里的那枚旧物形成首线。

就在这时，后排突然有人举起平板："这是林助理在'星光101'推搡导师的视频！"大屏幕上恶意剪辑的画面让她指尖发冷，顾寒舟却突然拿出手机连接投影，原始视频里她明明是被导师推倒——那导师手腕上戴着的草莓手链，和顾寒舟抽屉里那个旧铁盒同款。"这位导师三年前曾向我索要资源被拒。"顾寒舟声音冷冽，又点开另一组画面，"至于夜场视频，原始监控显示她在教流浪儿童弹吉他。"他将原始视频投影时，指尖在"导师推搡"画面上停顿，屏幕光映着他虎口的创可贴，与视频里她摔倒的位置形成首线。

窗外惊雷炸响时，林小梨望着玻璃上的雨痕发呆。顾寒舟突然脱下西装披在她肩上，雪松味混着雨水的凉，却被他体温烘出草莓香。她后颈贴着西装内衬的草莓刺绣，突然想起福利院漏雨的屋檐——那时她也这样被人护在怀里，只是记忆模糊不清。他披西装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擦过她发间的草莓发绳，像触碰易碎的珍宝，指腹在发绳上的草莓吊坠上停留了半秒。

记者会结束后，林小梨跟着顾寒舟回到办公室，看见他正在看一份文件袋上写着"DNA初步比对"。周然恭敬地递上一个木盒："顾总，这是您让我找的福利院旧物。"

顾寒舟打开木盒的瞬间，林小梨倒抽一口凉气——里面躺着一枚褪色的向日葵胸针，和她别在衣襟上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六岁的顾寒舟抱着草莓玩偶，身后墙上画着歪扭的向日葵，旁边站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攥着颗草莓糖。她低头看自己的胸针，发现别针处的小太阳涂鸦，和糖纸背面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胸针..."林小梨指尖颤抖着想去触碰，却被顾寒舟先一步合上木盒。他的指腹在盒盖上轻轻，那里有个极浅的刻痕，形状像半颗草莓。他合盒时指腹按在刻痕上，掌心的疤痕恰好填补了草莓的缺角，像极了档案柜门上的图案。"以前的东西。"他语气平淡，喉结却滚动了一下，目光在她胸前的胸针上停留了半秒。

顾寒舟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发间的草莓发绳。他的指腹无意间蹭到她耳后未擦净的草莓酱，那是今早她偷吃蛋糕时沾上去的。想起她当时鼓着腮帮、嘴角沾着奶油的傻样，他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又迅速抿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想知道？"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明天早餐，我请你吃草莓可颂加双倍奶油，告诉你..."他顿了顿，雪松味的呼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这个木盒的来历。"

夕阳穿透雨幕时，顾寒舟放在桌面的手机同时亮起两条消息：周然的"己找到关键监控，显示林小姐1998年曾为他人挡过意外"，以及公关部的"选秀未曝光视频疯传，林小姐才是被霸凌者"。他看着窗外渐渐停歇的暴雨，将那张草莓糖纸紧紧攥在掌心——糖纸背面的小太阳图案，正对着他掌心的旧疤，像极了她现在别在胸前的向日葵胸针。

而林小梨弯腰捡笔时，瞥见木盒缝里露出的蜡笔涂鸦一角，"舟舟哥哥"西个字的笔画，和他签名里的勾弧度重合。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描摹着"舟"字末尾的勾，那弧度圆润，像极了她画向日葵花茎时的笔触。突然，她想起顾寒舟每次签批文件时，总会在"舟"字末尾多画一个小小的圈，当时她还以为是总裁的签名习惯，现在看来，那圈的弧度竟和眼前涂鸦的勾如出一辙。心脏猛地一跳，她抬眼看向顾寒舟的背影，喉咙发紧，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此刻，福利院档案室的监控画面里，张经理正撬着1998年的档案柜，柜门上刻着半颗草莓——和顾寒舟掌心的疤痕完美重合。雨幕中，顾寒舟的指尖无意识划过木盒上的刻痕，而林小梨胸前的向日葵胸针，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银光，与他腕间机械表的划痕形成微妙的呼应。她指尖仍残留着涂鸦纸张的粗糙触感，那个"舟"字的勾，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二十年前的星光与此刻的夕阳悄然连在一起。

（第九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