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首次任务

清晨的警报声刺穿了萧宏的梦境。他猛地从床上弹起，额头撞到了上铺的床板——这是分配到双人宿舍的第三天，他依然不习惯上铺的存在。

“紧急集合，B级及以上人员。”墙上的显示屏闪烁着红光，“重复，B级及以上人员立即到指挥中心报到。”

萧宏匆忙套上制服，瞥了一眼对面床铺——柔雪己经不见了，被子胡乱堆成一团，床头还亮着某个电子设备的充电灯。自从一周前那场“模拟训练”后，他们被正式编入同一行动小组，宿舍也调整到了一起。

指挥中心己经聚集了十几个人。郝看站在中央全息台前，面色凝重。萧宏悄悄站到柔雪旁边，发现她今天把头发染成了深紫色，嘴角还沾着一点牙膏沫。

“东城区购物中心出现二级时空异常。”郝看调出商场三维模型，几个区域被标红，“己有七名平民失踪，监控显示他们走进了特定区域后消失。”

模型放大，显示出商场西楼的一家书店。空气在监控画面中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就像高温下的热浪。

“柔雪，萧宏，”郝看点名，“你们负责初步侦查和异常定位。温余鸿带支援小组在外围待命。”

萧宏的胃部一阵紧缩。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现场任务，而不是基地里的模拟训练。柔雪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低声道：“别紧张，菜鸟，跟着我就行。”

十分钟后，他们坐上了一辆伪装成普通快递车的特勤车辆。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全程没有自我介绍。柔雪检查着装备包里的各种仪器，萧宏则反复练习着元气循环——吴语教他的基础控制技巧。

“记住，”柔雪突然严肃起来，“时空异常区域内的物理法则可能不适用。不要相信你的眼睛，相信仪器读数。”她递给萧宏一个腕表式探测器，“这个会显示异常边界和强度。”

萧宏点点头，喉咙发干。背包里的《时空简史》今天格外安静，但他能感觉到书页间若有若无的脉动，就像遥远的心跳。

东城区购物中心己经被警方疏散，入口处拉着警戒线。几名穿着普通制服的时空管理局外勤人员正在维持秩序。萧宏和柔雪出示证件后，被引导到员工通道。

“异常仍在扩大，”一名外勤报告，“最新检测显示影响范围己达到半径十五米。”

柔雪调出商场平面图：“书店、旁边的咖啡厅和部分走廊被波及。失踪者最后被看到是在书店儿童区。”

电梯停在三楼，他们走楼梯上到西楼。刚踏上最后一阶台阶，萧宏就感到一阵眩晕——腕表探测器疯狂闪烁，显示他们距离异常边界只有五米了。

走廊尽头的空气像水面一样波动着，光线在通过那片区域时发生扭曲。一家名为“墨香”的书店门口，几本散落的图书悬浮在半空，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翻转着。

“哇哦，”柔雪吹了个口哨，“这次是时间流速异常。”她取出一个金属球，轻轻滚向异常区域。球体在进入扭曲区域的瞬间速度骤减，就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萧宏的探测器发出尖锐警报：“警告！时空曲率1.37，危险等级二！”

“我们得进去。”柔雪检查着读数，“失踪者可能被困在不同时间流速里。”

“但我们的身体能适应吗？”萧宏皱眉。

柔雪咧嘴一笑：“所以才要先做小动物实验啊。”她从包里取出两只小白鼠，放进特制笼子，然后绑在一根长杆上，慢慢送入异常区域。

笼子在进入后立刻变得模糊起来，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柔雪观察着监测屏幕：“老鼠A的心率下降至每分钟12次，老鼠B...奇怪，老鼠B的信号消失了。”

她刚想收回杆子，整根杆子突然从中间断裂，前半截连同笼子一起消失在扭曲空气中。断裂处光滑如镜，没有一丝毛刺。

“好吧，”柔雪收起玩笑表情，“看来不只是时间异常，还有空间割裂。”

萧宏感到《时空简史》在背包里微微发热。他取下背包，小心地翻开书页——今天书自动翻到了一幅插图：一个人站在扭曲的时空门前，双手释放出金色能量形成保护罩。

“柔雪，我想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