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钱多烧的？不，是技术革命！
林波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握着那块金属板，眉头紧锁。夜色如墨，风中夹杂着酒坊烧焦的余味。赵铁柱带来的消息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棋局己开，胜负未定”。这句话仿佛是一枚暗藏玄机的棋子，被悄然摆上棋盘。
他将金属板轻轻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柳青娘脸上的酒纹图案复制品上。那奇异的纹路与老酒头机械义眼上的图腾如此相似，几乎可以肯定两者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但此刻，他没有时间深究这些。
“情报网己经恢复运作。”柳青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新的据点也在搭建中。”
林波点头：“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周慕白既然想毁掉我们的产业，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碾压。”
柳青娘微微一怔：“你打算做什么？”
林波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发展农具工坊，用系统兑换水力锻锤，打造一批高性能铁器。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力量，不只是靠钱砸出来的。”
次日清晨，工坊门前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大多是来自铁匠行会的成员，个个神情不善，手持铁锤或长棍，为首者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名叫张铁炉，是城中铁匠行会的老大。
“林大人这是要断我们铁匠的活路？”张铁炉怒声质问，“你们这水力锻锤一天能出上百件铁器，我们这些手工铁匠还怎么活？”
林波走出工坊大门，神色平静地看着人群。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抵制，也做好了准备。
“我并非要取代各位的手艺。”林波开口，“我只是想提高效率，让更多百姓用得起好铁器。你们若愿意加入，我也欢迎。”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低声议论，但也有人冷笑不己。
“哼，说得轻巧！你们这种机器造出来的东西，哪比得上我们亲手锤炼的百炼钢？”
“没错！你们这是在砸饭碗！”
林波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朝身旁的赵铁柱点了点头。赵铁柱立刻搬来一个铁砧和一块乌黑发亮的铁胚。
“既然大家不信，不如当场展示一下。”林波道，“我就在这里，当众锻造一把百炼钢刀，谁有兴趣，可以上来试试。”
张铁炉冷笑一声，走上前来：“好啊，要是你能打出一把能削铁如泥的刀，我们铁匠行会就服你！”
林波微微一笑，挽起袖子，开始操作水力锻锤。巨大的木臂在水流推动下缓缓抬起，落下时带着雷霆之势，精准地砸在铁胚之上。火星西溅，空气中弥漫着铁器燃烧的气息。
围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吸引。林波手法娴熟，每一次锻打都恰到好处，仿佛早己与这台机器融为一体。随着温度升高，铁胚逐渐变得通红，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理。
“看好了。”林波低喝一声，取出一把淬火液，猛地将铁刀浸入其中。一股白烟腾空而起，伴随着刺耳的“滋啦”声。
当他将铁刀取出时，刀身泛着幽蓝的光芒，宛如寒冰。
“请指教。”林波将刀递到张铁炉面前。
张铁炉接过刀，随手拿起一块废弃的生铁，轻轻一划。只听“咔嚓”一声，生铁应声而断，切口平整光滑。
人群哗然。
“这……这真的是百炼钢？”有人惊呼。
“怎么可能！这锻造速度这么快，怎么可能打造出如此锋利的刀！”另一个铁匠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林波淡淡一笑：“技术进步，并不代表手艺的消亡。相反，它可以让我们走得更远。”
张铁炉沉默许久，最终将刀还给林波，拱手道：“林大人果然厉害，我认输。”
人群中的敌意慢慢消散，不少人开始低声交谈，似乎在重新评估林波的实力。
然而，就在众人散去之际，林波的目光却落在一名年轻的学徒身上。那人虽然穿着普通工坊弟子的衣裳，但腰间藏着一抹寒光——那是淬毒匕首，柄上刻着一条缠绕锁链的黑蛟纹。
林波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悄悄打开系统监控界面，在那名男子身上标注了红色标记。
当晚，林波召集柳青娘和赵铁柱，在工坊地下密室中研究对策。
“那个人是周慕白派来的。”林波指着监控画面，“锁链黑蛟纹，说明他和之前袭击酒坊的是同一股势力。”
柳青娘皱眉：“看来他们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反击。”林波语气坚定，“明天我会继续推进工坊扩建，同时安排人手监视那个奸细的一举一动。”
赵铁柱点头：“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抓他？”
“不急。”林波摇头，“让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我们才能钓出更大的鱼。”
与此同时，林波也开始着手研究那块金属板。它与老酒头铜牌、《天工开物》残页之间的关系越发神秘。每当他金属板表面，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上面的纹路……好像不仅仅是装饰。”他在笔记本上记录道，“它可能是一种密码，或者某种机关的启动符。”
深夜，柳青娘走进书房，见林波仍在研究那块金属板，便轻声道：“别太累了。”
林波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也该休息了。明天还有正事要做。”
柳青娘点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他身边，看着桌上的金属板。
“你觉得……这块板子，会不会跟老酒头有关？”她问。
林波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很有可能。只是我现在还没找到关键。”
柳青娘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道酒纹依旧清晰可见。
“也许，答案就在我脸上。”她轻声说。
林波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酒纹图案，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
门外，一只夜枭掠过屋檐，投下一抹模糊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