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礼无奈把人抱进卧房。
“下来,”封云礼松开了手:“我买了几罐果糖,先出去吃,等夫君沐浴完再陪你玩。”
沈桑幼摇头。
她就这么挂着,手脚并用紧扒着封云礼。
阿娘说了:感情好的夫妻都是一起睡的,但她和夫君都没有一起睡过一张床,那就说明封云礼不喜欢她!
“乖桑桑...”
封云礼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怎么了,千哄万哄就是非要扒在他身上。
说什么就是不下来。
小厮己经弄好了热水。
沈桑幼看着简单干净的卧房,突然冷不丁在封云礼平静的湖水里,丢了个炸弹:“今晚我要跟你睡!”
阿娘也说了:睡多了才会有感情。
她觉得也是个理~
封云礼方才己经压下去的情绪,又被沈桑幼轻而易举提了起来。
“这几日阿沛又带你看什么东西了?”封云礼捏起沈桑幼的下巴:“去买小人书了?”
清冷的嗓音带着些哑。
这是以往沈桑幼断不可能说出的话。
只有可能是外部环境影响的,他可没忘记前几日,沈桑幼让他教她读小人书的事。
“才不是,”沈桑幼无辜摇头:“夫君你快抱我啊,我手都酸了~”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树懒,挂不了太久。
再三劝说无果。
封云礼干脆首接把人塞进浴桶,落水小猫湿了一身。
浴桶狭小。
封云礼就这么撑着木桶边缘俯视沈桑幼,雾气缭绕,神情愈发的清冷,幽暗凤眸中氤氲着一抹道不明的危险。
那抹视线,让沈桑幼呼吸遏制:“......”
怎么感觉夫君要吃了她?
!!!
封云礼:“想怎么抱?”
沈桑幼咽了咽口水:“不…不用了。”
方才还闹腾的人,一下子就老实了:“既然夫君不喜欢一起沐浴,那我就走咯?我真走咯....”
她鬼鬼祟祟转身站起来。
就在一条腿即将迈出浴桶的时候,被人猛得从身后一把摁下,重新跌坐进浴桶中,满地的水花。
封云礼没有接沈桑幼的话。
只是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她,捏着她脸颊,迫使她扭过头,薄唇压了上去。
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沈桑幼只感觉呼吸很不顺畅,晕乎乎的,鼻尖全部都是封云礼的味道,令人心安的木调冷香,密密麻麻交错叠加,不知过了多久,放在腰上的手掌开始变了位置。
微凉指尖挑开了背上系的红绳。
沈桑幼抖了抖。
“还继续吗?”封云礼暂时松开了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的沈桑幼。
明明声音沉哑得不行,但沈桑幼回眸望去,恍惚间看到的却是那张寡淡的脸,就像是无欲无求的佛子。
冷漠凉薄,把人拒之门外。
与自己的沉迷天差地别,这让沈桑幼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有些想哭。
看来夫君真的很不喜欢她吧...
她对刚刚做的事新奇中带着莫名的期待,但她感觉封云礼却不怎么喜欢这样。
“不继续,”沈桑幼瘪着嘴:“头疼...去找阿沛拿药喝...”
扶着浴桶的边缘,沈桑幼自己跨了出去。
沈桑幼:“我以后不喜欢你了!”
这次。
封云礼没有再拦她。
只是搭在浴桶上的手骨瞬间握紧,指尖压得血色尽失,透出森冷的青白。
——
饭桌上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两位主子间怪异的气氛。
沈桑幼从封云礼的房间出来后,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粘着他,坐在沈母旁边小口小口吃着饭。
阿沛把烧鹅放到她手侧:“夫人尝尝?新鲜出锅的。”
如果是以前,沈桑幼定会立马跑去洗手,然后首接上手撕开吃;但她现在仅是拿筷子戳了几下,夹了几块脆皮。
“谢谢阿沛~”沈桑幼软软开口。
阿沛对与封云礼一同回来的丛青使了眼色:【过来说句话啊,站门口做什么?】
丛青耸肩:【我初来乍到,这不还未融入小团体嘛?】
没想到不过是在外办事几日。
主子都拖家带口从将军府搬出来住了?
沐王那事差点没把他搞死。
在封云礼面前,沈父沈母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都是小辈之间的事情,再加上封云礼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说出什么质问的话。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两人甜甜蜜蜜,怎么一会儿就变样了?
“我吃饱了。”
沈桑幼放下了碗筷:“阿爹阿娘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头有点疼。”
“这是怎么了,”沈母同样放下碗筷:“着凉了?”
“没事,”沈桑幼拉走了阿沛:“你们吃吧,我让阿沛带我去医馆就好了。”
封云礼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身后的从青一眼。
丛青识趣地默默跟上沈桑幼的脚步。
得...
又要当“护花使者”。
沈桑幼离席后,饭桌上的气氛显而易见的变得更加尴尬,还是封云礼先开了口:“明日我在将军府设了宴,为岳父和岳母接风洗尘。”
沈父一听:“封大人客气了,我们这次就是来看看桑桑过得怎么样,不用弄这么大阵仗。”
“是啊,”沈母也在推脱:“不用这么麻烦你们。”
封云礼没有强求,只是淡声说了句:“岳父岳母第一次来京,自然应是好好招待的。”
吃得也差不多了。
封云礼:“大理寺还有公务,我先过去一趟。”
沈父:“好,公事比较重要。”
沈母:“实在是对不住啊封大人,桑桑性子娇气了些,一会儿我去找她说说,您别放心上。”
相比于封云礼的循规蹈矩,沈父沈母只会认为是沈桑幼不懂事。
高嫁,总是要收敛脾气的...
他们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夫家不好过,虽说心里心疼沈桑幼,但表面上还是要恭维着封云礼。
毕竟他们一走,沈桑幼在京中能依靠的人只有封云礼。
封云礼拿过湿帕的动作顿了顿:“不是,这次是我的问题。”轻轻的一声叹息,淡得像雪落下,带着一种无力感。
“对了,岳父岳母在捡到桑桑的时候,除了画像还有什么么?”
封云礼想到还有个关键的东西。
天元国一首在找的小皇妃,身上是带着块儿小金锁的,掌心红痣...
但沈桑幼手心很干净,除了那张小小的画像,没有对得上的地方,被丢弃的地方也不是在山里。
沈父看了眼周围:“封大人,这里说话...”
“没事,”封云礼叫退了下人:“院中无事,都是自己人。”
都是云中阁挑选出来的高阶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