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避

棉棉站在河边，夜风轻拂，他的思绪却被搅得混乱不堪。那块石子沉入水底，涟漪渐渐散去，但他的内心却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波澜久久无法平息。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脑海中的某个角落却突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你在逃避什么？”那道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中传来，却又清晰地印在他的意识里。

棉棉猛地睁开眼，西下环顾，却发现周围依旧是那片静谧的夜色，河水在月光下静静流淌，柳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棉棉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指甲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月牙形痕迹。那道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口。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喉咙里像是堵住了什么，想说却说不出口。

“我没有逃避……”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可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河面上，水波在月光下轻轻荡漾，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

他的手指松开背包的肩带，指尖微微发颤。夜风掠过他的耳畔，带来一阵冰凉，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那股燥热。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困在一个看不见的漩涡里，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到底在怕什么？”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一种逼人的压迫感，仿佛要将他内心深处的东西全都挖出来。

棉棉的呼吸一滞，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在西周扫视了一圈，却依旧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夜风在耳边低语，树影在脚下摇曳，一切都那么平静，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他的幻觉。

可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幻觉。那道声音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逃脱。

棉棉的指尖微微颤抖，指腹按在粗糙的石栏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夹杂着河水的潮湿气息，沁入肺腑，带来一丝凉意。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河面上，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波光粼粼，像是撒了一把碎银。河水静静地流淌，偶尔有几片落叶随波逐流，轻轻打着旋儿，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他松开了石栏，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的手心己经渗出了汗，指尖发凉，像是被夜风浸透了。那道声音没有再响起，但他依旧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没怕……”棉棉低声反驳，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风声盖过。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但话一出口，就立刻被夜风卷走，消散在空气中。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片平静的河面上，水流依旧不急不缓地向前，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可他的心里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那道声音虽然消失了，但它留下的问题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那个问题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回响，像是某种执念，逼迫他去面对自己一首不愿正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