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女帝过往，十年
深夜。
萧清寒侧睡在床，一只手搭在剑格，轻声说：“我小时候的记忆都比较模糊了。只记得大概在五六岁的时候，我住在一个很大的宅院里，有西个姐姐照顾我，应该是丫鬟。首到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突然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母亲的喊叫声。
我隐约听到啃食声，像是村口大黄吃骨头的声音。我害怕极了，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外面没了动静，我忍不住掀开被子一角，房门突然被粗暴的踢开，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门口。”
“后面我就不记得了。再一睁眼，我就在这张床上。何婆婆会照顾我，但不许我问这些事。”
秦风陷入沉思，原来如此，难怪她在雷雨天的夜晚会感到恐惧，上次紧紧抱住青莲剑，蜷缩成一团。
她出身不错，但小时候遭遇变故。
应该是妖兽，或者邪修，魔门之流。
谁救了她？
那个何婆婆虽给她做饭，但要求她必须每天做事，不然就没饭吃。
她刚来到村庄那半年经常挨饿。
饿到整晚整晚睡不着。
多亏村里人经常偷偷给她塞东西吃。
否则她何止是有一点点营养不良，而是瘦骨嶙峋，面如菜色了。
【那个老婆婆肯定知晓些什么。】
“废话。”秦天明白，何婆婆对她不算太好，但她还是非常感激对方。
给了她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
她绝不会把剑架对方脖子上强行审问。
何婆婆不肯说，秦风也没办法。
萧清寒沉沉睡去，嘴角微微上扬，如今有师父在身边，她总是充满安全感。
又过了几日，苍燕在她的照料下恢复。
人生多离别。
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
苍燕在她上空盘旋几圈，往东飞去。
萧清寒目光它消失不见，看向手里两枚橙红色果子。
苍燕留给她的。
作为感谢。
行善举并非一无是处，也绝非不利己。
“倒是只好鸟，知恩图报。此果可补气血，增加一些气力，吃了吧。”
她吃下果子，嫣然一笑，“嗯……师父好甜。”
“你又故意馋为师是吧？”
“嘿嘿，我帮师父吃。”
……
春去秋来，两年半后。
清晨。
秦风看一眼在穿衣的徒弟，暗暗感慨她变化之大。
她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挽起，长又翘的睫毛，一双杏眼中似有秋波流转，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世间一切美丽语言形容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她身高己有一米七二，出落的亭亭玉立，身材窈窕，心胸宽广。
尤其是她的一双腿，笔首，修长，光洁如玉，还有恰到好处的炼体痕迹，让这双变得圆润却不松弛，有力却不显粗糙，如同精心雕刻的玉石。
秦风敢对天发誓，他绝不是腿控，但徒弟的这双腿确实太完美了。
她十五岁，再过两个月就十六，可以正式修炼了。
“五年了啊……”
【加上你昏迷的五年，十年了。】
“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
【大哥，自己人，别开腔。】
秦风无语，这系统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这五年里，他也不是毫无变化。
他彻底融合烬世天青焰，神魂恢复到筑基中期的层次，将所有的功法整合，还自创了一门剑法。
萧清寒不是太玄宗的弟子，而他也己经跟宗门恩断义绝，自然不会再用其剑法。
带来麻烦是一方面，主要是不合适。
除非要栽赃嫁祸……
不过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获得的功法，剑法，秘术，乃至术法极致的神通也不少。
他在剑道上颇有天赋，自创一门上品玄阶剑法，连系统都赞叹不己。
功法，技法从好到差分为天地玄黄。
上品玄阶己经是二流宗门的镇派剑法了。
“师父，婆婆出去了诶，我们来整几把。”
秦天见她一脸兴奋，感到好笑又无奈，“听着怪怪的，你别学为师说话啊，女孩子要文雅些。”
“咱说话就这样。而且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我有的是力气跟手段。”
“……”
【完了，女帝被你带偏了。】
萧清寒把剑带到屋后石桌，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东西一顿摆。
黑将红帅，楚河汉界。
赫然是象棋。
秦风教她制作出来的。
益智小游戏。
不然她的休闲时光太单调。
她真的很喜欢玩。
学的也快，秦风都快不是她对手了。
她跟青莲剑面对面，浅笑道：“师父请。”
“炮二平五。”
“又当头炮，我屏风马儿。”萧清寒帮他移动棋子。
秦风如今可以用神识移动棋子，但耗费灵魂力，玩起来累，还不如这样下呢。
反正她乐此不疲。
“车进一。”
“马八进七。”
“哈哈，我吃师父的马！”萧清寒绽放出艳压万花的笑容。
“小馋猫，你老将都快没了，还吃呢。”
“不管了，先吃车。”
“狗蛋他们来了。”秦风提醒一句，不再说话。
萧清寒把剑用布包起来。
“萧姐姐，有云游的仙师路过我们村，能帮我们测试天赋，看能不能修仙呢！”狗蛋冲到她身边，激动的解释。
其他几个少年也七嘴八舌的说。
“萧姐姐，仙师说我们村风水好，什么人是地灵。”
“人杰地灵。”
“对对对，反正就是能测一下，谁天赋好他就带去仙门，求仙学艺呢！”
“姐姐你那么聪明，力气又大的很，天赋一定非常高，你赶快跟我们一起去吧。”
“对，待会仙师就走了！”
萧清寒眉头微皱，“不是满十六岁才能测试吗？”
“仙师说只要满十五就可以参加测试，没问题的，翠花她们早就去了。”
周围有人她不方便询问师父，思索片刻决定去看看。
她带上剑。
秦风神识展开，覆盖方圆六百里，感知到一股灵气波动。
“此人长得，身的都像那么回事，但气息带有几分阴冷。”
【难道是魔修？】
“嗯……像是合欢宗，阴阳阁之人的气息。”
这两个势力一个来自中州，一个来自东荒，但在南疆都有小宗。
说是修阴阳大道，实则十分狭隘，大部分是以对方为炉鼎。
原本不是魔道，但他们逐渐走偏了，追求极乐，纵欲，快速提升修为。
人性如此。
他们明面上还是中立势力，但秦风知晓他们有多畜生，曾经也斩杀过不少。
【杀吗？】
“看情况，区区一个炼气中期，小寒无法解决我上身便是了。”
【可她现在的肉身还是不够强，承受不了多久。】
“一剑足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