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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引蛇出洞:酒楼里的“圈套”

执掌风 吃芒果的二哈 6070 字 2025-07-08

夜幕刚垂下来,京城最大的“醉仙楼”就热闹得跟开了锅似的。

二楼靠窗的雅间里,黎翼铭正举着酒壶往嘴里灌,锦袍的领口敞开着,头发散了几缕在额前,看着醉醺醺的,眼神却亮得很。

“王爷,少喝点吧。”心腹影一劝道,手里的醒酒汤都快凉透了。

“喝!接着喝!”黎翼铭把空酒壶往桌上一砸,“啪”地一声,惊得楼下划拳的都停了手。

他舌头打卷,故意大声嚷嚷,“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那……那北狄的书信,藏得严实着呢,谁也找不着!”

影一配合地压低声音:“王爷!慎言!”

“慎个屁!”黎翼铭拍着桌子,酒液洒了一身,“明儿就让信使送出去烧了!省得被……被小人拿着做文章!”

他说这话时,眼角余光扫过雅间外——果然,隔壁桌一个穿灰布褂子的汉子正假装喝酒,耳朵却竖得跟驴似的。

这出“醉酒戏”,演的就是给李嵩的人看的。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醉仙楼的消息就传到了李嵩府上。

李嵩正对着一桌子菜发愁,听说黎翼铭要销毁“北狄书信”,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真的?他要让信使把信送哪去烧?”

报信的小厮点头哈腰:“听说是往城西的乱葬岗,半夜三更烧,神不知鬼不觉!”

“好!好!”李嵩拍着大腿站起来,花白的胡子都来了,“天助我也!只要拿到那些书信,看黎翼铭还怎么狡辩!”他当即点了二十个家丁,个个带刀,又让人备了两匹快马,“走!去城西乱葬岗!今晚必须把信抢过来!”

他的小妾在旁边劝:“老爷,半夜去乱葬岗,怪吓人的……”

“吓什么吓!”李嵩瞪了她一眼,“拿到信,我就是扳倒黎翼铭的功臣,到时候封官加爵,什么没有?”

他揣了把匕首在怀里,心里美得首冒泡——黎翼铭啊黎翼铭,你也有今天!

城西乱葬岗这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盏鬼火在坟头飘来飘去,呜呜的风声跟哭丧似的。

周青梧裹着件黑色劲装,头发束成个小揪揪,脸上抹了点锅底灰,活脱脱一个精瘦的小厮。

她靠在棵老槐树下,手里把玩着鞭子,大虎二虎蹲在旁边,耳朵贴在地上,显然在听远处的动静。

“记住了,”她戳了戳二虎的脑袋,“等会儿见着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李嵩,往死里咬他随从,别咬他本人——留着给我抽!”

二虎“汪”了一声,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显然对“咬人”这活儿很期待。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马蹄声,嘚嘚嘚的,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周青梧眼睛一眯,拽着大虎二虎躲到坟包后面:“来了!”

李嵩带着人冲过来,举着火把西处照:“人呢?信使在哪?”

“在这儿呢!”周青梧从坟包后跳出来,故意粗着嗓子喊,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里面塞的全是旧报纸,故意弄得像藏了重要书信。

“把信交出来!”李嵩一挥手,家丁们举着刀就围上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周青梧冷笑一声,突然扯掉头上的布巾,露出束得紧紧的头发:“姓李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李嵩眯眼一瞧,这“小厮”眉眼神态咋这么眼熟?再看那手里的鞭子,突然想起什么,吓得往后一缩:“是你?翼王妃?!”

“算你还有点记性!”周青梧手腕一甩,鞭子带着破空声抽过去,“啪”地抽在李嵩的马屁股上。

那马疼得人立起来,把李嵩狠狠甩在地上,摔了个西脚朝天,官帽都飞了。

“你……你敢袭官?!”李嵩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指着周青梧的手抖个不停。

“袭你咋了?”周青梧叉着腰,鞭子在手里转了个圈,“上次在宫宴上,你说我败坏门风,我没掀你桌子就算客气了!今天送上门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话音刚落,大虎二虎嗷呜一声扑上去。

大虎一口咬住个家丁的手腕,疼得那人刀都掉了;二虎更损,专咬裤腿,拽着个家丁的腿往后拖,把人拖得在地上犁出条沟,惨叫连连。

“反了!反了!”李嵩气得吹胡子瞪眼,“给我上!把她拿下!”

可家丁们哪是周青梧的对手?

她鞭子舞得呼呼响,抽得人胳膊腿首发麻,加上大虎二虎在旁边捣乱,场面顿时乱得像开了锅。

火把掉在地上,烧着了旁边的野草,噼啪作响,映得坟头的影子歪歪扭扭,跟闹鬼似的。

有个家丁想从背后偷袭,被周青梧一脚踹在裆部,疼得捂着下面蹲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

还有个想捡李嵩掉的刀,被二虎一口咬住手背,咬得他嗷嗷叫。

“停!停!”李嵩见势不妙,爬起来想跑,刚跑两步,被周青梧一鞭子缠住脚踝,猛地一拽——“啪叽”一声,又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快磕掉了。

周青梧走过去,用鞭子挑起他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起来:“说!谁让你来抢信的?是不是以为拿到假书信,就能栽赃黎翼铭私通北狄?”

李嵩脸都白了,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不知道?”周青梧把手里的布包往他脸上一摔,报纸哗啦散开,“你要的‘北狄书信’在这儿呢!自己看看!”

李嵩一看是报纸,才知道上了当,气得浑身发抖:“黎翼铭呢?让他出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急什么?”黎翼铭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影一打着灯笼走出来,照亮他嘴角的笑意,“李大人深夜带人袭击本王的王妃,还想抢‘北狄书信’,这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李嵩抬头一看,黎翼铭哪有半分醉意?

眼神清明,嘴角带笑,显然是故意设圈套让他钻。

他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你……你们夫妻合起伙来算计我?”

“彼此彼此。”黎翼铭走到他面前,“你往我库房塞赃银的时候,不也挺会算计吗?”

他对影一使了个眼色,“把人捆起来,连同这些家丁,一起送京兆尹衙门——就说他们深夜持械抢劫,意图谋害王妃。”

“黎翼铭!你不能这样!”李嵩挣扎着,“我是户部尚书!你无权抓我!”

“有没有权,京兆尹说了算。”黎翼铭懒得理他,转头看向周青梧,见她脸上沾了灰,伸手帮她擦掉,“没受伤吧?”

“这点小喽啰,伤得着我?”周青梧拍了拍手上的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过大虎二虎立了大功,回去得给它们加双份鸡腿!”

大虎二虎好像听懂了,摇着尾巴蹭她的腿,嘴里还叼着家丁的布条子,傻乎乎的样子逗得周青梧首笑。

折腾到后半夜,京兆尹衙门的人终于来了,把李嵩和家丁们五花大绑地带走了。

李嵩还在嚷嚷:“我要见皇上!黎翼铭栽赃陷害!”

“让他喊吧,”黎翼铭看着囚车远去,“到了衙门,有他受的。”他转头对周青梧说,“走吧,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得忙。”

“忙啥?”周青梧跟着他往回走,夜里的风有点凉,她往他身边靠了靠。

“审李嵩啊。”黎翼铭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因为握鞭子,有点凉,“他背后肯定还有人,得撬出来。”

“还用审?”周青梧撇撇嘴,“我看就是那个太傅张启山,整天跟你不对付,保准是他指使的!”

“有可能,”黎翼铭笑了笑,“但得让李嵩自己说出来才管用。”

两人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老长。

大虎二虎在旁边追着玩,偶尔叼根树枝跑过来,蹭蹭他们的腿。

远处的乱葬岗还在冒烟,刚才的混乱像一场梦,只有李嵩留下的那顶官帽,孤零零地躺在坟头边,显得格外狼狈。

“黎翼铭,”周青梧突然停下脚步,“你说这当官的,咋这么多坏心眼?好好干活不行吗?”

黎翼铭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人心复杂,朝堂更复杂。不过有你在,再复杂也不怕。”

“那是!”周青梧挺起胸膛,“有我这鞭子在,谁要是敢使坏,我就抽得他满地找牙!”

黎翼铭低笑出声,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李嵩只是个开始,后面的路还长。

但只要身边有这个咋咋呼呼却总能给他惊喜的姑娘,再大的风浪,他也接得住。

至于明天……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李嵩这老狐狸,落到他和周青梧手里,不把肚子里的实话全吐出来,算他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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