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阑声听完岁宝的话,神色一凝。
纸包?沾上摆脱不掉?
“抱歉,大总统,现下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顾阑声一脸歉意的看向褚蘅。
褚蘅不知道哪里的事儿,但是看到顾阑声这样子,事情应该很棘手。
等他们离开,褚蘅转头。
“阿辞——”
刚喊了1两个字,结果就看到自家儿子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岁宝身后,也离开了房间。
“……”
他这儿子,怎么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抬手招来手下,交代几句,手下就离开了房间。
而顾阑声跟顾南风走下楼梯,看到迎面走过来的良生,眸光轻闪。
“督军.”
“良生先生。”
岁宝好奇的看着他。
比起之前的远远一望,现在近距离的见到良生,岁宝终于看清楚了狗界都在追的百乐门头牌。
长得是很好看呐。
怪不得大汪它们会这么喜欢。
良生注意到岁宝的目光,低头看向他。
一个长的精致可爱的小姑娘,此刻正眨巴着眼看着他。
他愣了下,下一刻,明媚的脸上笑意更加浓郁。
“顾小姐,您好。”
岁宝趴在南风怀里,听到他的话,点点头“你好。”
小姑娘嗓音软软的,良生眼底闪过一抹柔和。
顾阑声抬头看向他“良生先生年纪轻轻,就己成为百乐门的头牌,果然厉害。”
良生苦笑“督军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借着百乐门谋生的普通人罢了。”
哪里像世人眼中那般高的地位。
说起来,也不过一个戏子,在他们这群人眼里,还不是揉捏搓扁的。
顾阑声面不改色“今日还是要多谢先生出面来我督军府。”
“督军的邀请,是在下的荣幸。”
良生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百乐门中人,谁不希望多来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的府上,这可是出风头的好机会。
说着话,一个佣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酒。
顾阑声抬手拿起一杯,递给良生。
对方受宠若惊的接过。
顾阑声没放在心上,抬手拿起另外一杯“就以此酒,代谢先生。”
说完,他举杯饮尽。
良生目光隐隐闪烁,接着将手中的酒饮去半杯。
“承蒙督军看得起我。”
顾阑声脸上笑意越发浓郁“先生如今的名声,恐怕半个北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我不懂,先生为何要做这些腌臜之事?”
良生眉心一跳,不动声色的开口。
“督军这是何意?”
顾阑声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侧的托盘上。
“先生不是知道这里头放了什么?”
“督军说笑,这不是方才佣人拿过来的酒吗?”
“是酒?还是命?”
“在下不懂督军的意思。”良生放下酒杯,脸上笑意隐去大半。
“今日在下是受督军府的邀请前来,莫不是督军怀疑在下?”
良生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顾阑声的话,确实是污蔑之言。
顾阑声脸上笑意隐去。
张副官上前,将一个纸包跟一个香袋拿了上来。
看到纸包的时候,良生脸色未变,反倒是目光落在那香袋上。
豁然抬头。
“督军这是何意?”
“自然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良生垂首,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握拳,挣扎片刻,方才抬头。
“督军想问什么?”
顾阑声看了张副官一眼。
后者会意,将人带上二楼。
等人离开,顾阑声眼角余光扫过一侧的墙角。
随后后大步离开。
书房
顾阑声手落在桌上,轻轻的敲打着。
进来这段时间,顾阑声一句话都没说,书房里静的可怕。
良生心中思索万千。
“督军为何会怀疑我?”
“你的种种行为,并不害怕暴露。”
岁宝提醒此事后,他的人就一首盯着他,却发现对方并没有隐瞒之意,反倒有一种想尽快被发现的感觉。
“还是说,不应该称你为良生,而是秦声?”
听到这话,良生总算是有了些许反应,面色骤变,猛地抬头。
“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与良生一模一样。
就连他那亲生父亲都没有辨别出来,可如今,一个外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吐出他的真名。
“你真以为,自己变成了良生,就能真的成为苏之情的未婚夫?”
秦声面色一变“为何不能?”
“我与良生有着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我不明白,为何众人只喜良生,而非我秦声?”
他们一母同胞,同在百乐门做活儿。
可就因为当初一个客人喜欢上良生,就把他捧红。
可我,却被埋没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那这与你贩卖烟土又有什么关系?”
秦声不意外他会知道。
既然都己经查到良生的事,这些事情,他知道了也不意外。
“因为我要证明,我比良生强!我要让父亲母亲知道,他们从来都是错的,是他们眼拙,我才是那块璞玉!”
从小到大,明明他样样都比良生强,可父亲母亲的眼中只有良生,从来没有过他。
可他在那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他能记住他是谁,也理解他。
不会将他跟良生混为一谈。
顾阑声听着他的这些话,面露复杂。
秦声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张副官见状,赶紧上前制住他。
“你背后之人是谁?”
“我不会说的。”
那个人对他极其重要,就算是之情在他们手上,他也不会说。
“可你拥护的那人,只是在利用你。”
“你说谎!”
秦声抬头,眼底闪过一抹鲜红的血丝。
疯狂地摇着头。
“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会相信你们的。”
“那你先看看这个。”
秦声抬头看去。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背后之人是谁了吗?”
“而且,区区一个戏子,在位高权重之人眼里,就仿佛一只蚂蚁,有用则留,无用就弃。”
‘砰——’
一道声音被卫兵抓着扔了进来。
陈琳双眼朦胧,似乎有些不清醒。
秦声抬头看去,对上她的模样,眼底惊颤。
她,她竟然染上了烟瘾!
“你以为,你刚才给的酒里没有?”
“怎,怎么会?”他猛地抬头“可你不是也……”
“本督军会那么傻进了你们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