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锋
审讯室内，灯光冷白，墙面反射着刺眼的光泽。张浩站在桌子一侧，手掌微微发颤，努力保持平静。
陈教授被特殊束缚器牢牢固定在椅子上，手腕和脚踝都动弹不得，但他的表情却丝毫不显狼狈。
相反，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我真好奇，一个新手异能者，究竟能从我这里挖出什么。小天才，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不安，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张浩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按在桌子上的金属表面，蓝色符号从他的手心浮现，慢慢扩散到整个桌面，发出微弱的荧光。那种熟悉的触感涌入他的意识——记忆流的断片如同洪水般涌来，冲击着他的脑海。
“我有没有准备好，你马上就知道了。”张浩强压住心底的不安，声音平稳。
“好吧，那就开始你的表演。”陈教授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目光里没有丝毫畏惧，反倒透着某种让人发毛的从容。
审讯室内的气氛越发凝重，陈教授的脸上仍然挂着那抹让人恼火的从容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张浩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手掌贴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蓝色的符号开始逐渐扩散，带着微微的光晕。
“让我猜猜看。”陈教授倚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讥讽，“你一定在努力寻找我的弱点，对吗？可惜，我的记忆可不像那些碎片化的物品那么容易读取。”
“这老东西似乎对我的能力十分了解。”张浩强忍着疑惑继续，额头的汗珠滑落。
张浩很快进入了陈教授的记忆层，却发现这并不像以往读取的那样简单。画面如同碎裂的镜头，混乱且模糊，甚至夹杂着许多无关紧要的细节。
“不对劲。” 张浩迅速意识到问题——陈教授的记忆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经过了某种“整理”甚至“加密”。他想要抓住的东西，总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你觉得如何？”陈教授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得意，“我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难啃？”
张浩没有回应，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穿透这些混乱的碎片，但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刺破一堵厚厚的墙。
“这种感觉很难受吧？”陈教授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某种冷漠的骄傲，“你真以为就这么简单？”
张浩的意识继续缓缓渗入陈教授的记忆层，那感觉就像用手挤压坚硬的冰层，阻力巨大。
记忆的碎片像无数张飘动的照片，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现，但每当他试图抓住某个画面时，都会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
“你以为光靠蛮力就能打开我的记忆？”陈教授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连你自已都不相信吧？”
张浩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冷静……找到情绪的裂隙。”
“继续啊。”陈教授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却透着一丝戏谑，“你看到了什么？”
“比你想的多。”张浩咬紧牙关，拼命维持着对记忆的剖析。他试图从画面中提取更多的信息，但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如同猛兽般袭来，直接将他的意识推出了记忆流。
张浩猛地睁开眼，后退了半步，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他捂着额头，大口喘息着，脑海中嗡嗡作响。
“看来，这一局你输了。”陈教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越是抗拒，说明你的记忆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聪明。”陈教授微微眯起眼睛，“但聪明人也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
“可惜，我不是你所说的聪明人。”张浩冷冷地说道，再次将手放在桌面上，“而你，也没有资格告诉我什么时候该放弃。”
蓝光再次浮现，张浩他逐渐捕捉到了一丝不稳定的情绪波动——愤怒、骄傲，甚至是深藏的恐惧。这些情绪隐藏在记忆深处，但它们的存在如同一根细微的裂缝，把陈教授的记忆从一面墙变成了一张网。
“实验室……影盟的高层会议……”张浩低声呢喃，随着异能的深入，这些画面逐渐成形。他看到了陈教授站在实验室中央，操控着一台复杂的设备，与一群科学家讨论着某种实验。
“你在用设备控制什么……？”张浩的声音有些发颤，额头渗出的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鬓角。
“你想知道，就走得近一点看清楚吧。”陈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猛然发力。
张浩只觉得陈教授他的精神力犹如黑洞一般，几乎将张浩所有的精神力抽干。
中断读取的张浩感觉脑海中像是被重锤击中，整个人瞬间向后仰去，差点跌倒在地。他扶住桌子，喘着粗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点本事，根本不足以撼动我。”陈教授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透着几分轻蔑，“小天才，如果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张浩强行稳住自已，双手紧紧抓住桌沿。
审讯室的空气冷得刺骨，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张浩微微粗重的喘息声在空间中回荡。
他的手紧紧贴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蓝色的符号一圈圈扩散，却在陈教授面前泛起涟漪后直接消失。
“怎么了，小天才？”陈教授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平静得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你的手在抖啊，是累了吗？”
张浩没有回应。他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之前读取的那些记忆画面如同破碎的镜头，杂乱无章地漂浮着。
他努力抓住某一帧，但无论如何，那些画面总是像沾了油的水珠一样滑开，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信息。
“我不信抓不到……”张浩咬着牙，试图将意识强行向陈教授的记忆层推进。
但每次接近陈教授的记忆时，就会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精神反弹，那种感觉仿佛有人猛然一拳打在脑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