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几人只能按照地图继续寻找其他出口,而就在这寻找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令‘吴三省’遍体生寒的事情:出现了一个和吴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而也是为了验证到底自已有没有看错,‘吴三省’,胖子,云烛利用可怜的皮包当了诱饵,偷偷摸摸地把‘吴邪’绑在了自已面前。
但是很明显面前的‘吴邪’不是轻易糊弄的,他不但说的话不漏一丝破绽,还差点让胖子和‘吴三省’产生隔阂。
可惜的是胖子一向很相信自已的第六感,再加上云烛和吴邪的那层契约关系。
‘吴邪’的谎言不攻自破。
但是很快,‘吴邪’就换了另一种方法,他要求要跟‘吴三省’单独谈一谈,‘吴三省’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事情,但是他同意了,因为第六感告诉他,面前的人一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一定很重要。
云烛拍了拍‘吴三省’的肩膀,“万事小心。”
见‘吴三省’点了点头,云烛带着胖子离开了这里。
“天真他行吗?那个家伙看着可不是省油的灯。”胖子有些惆怅地拿出了一根烟,随后他侧头看了云烛一眼,犹豫了一下,又把烟塞了回去。
同时也正是这个行为,让他得以在等一会儿没有让他的脸上烫出来一个窟窿。
嘭!
一声木棍敲击后脑的让人肉疼的声音后,胖子应声倒地,露出了站在他后面正拿着木棍的塌肩膀。
而原本站在悬崖边眺望远方的云烛也回了头,“张起灵?”
但是也很快地她目光往下一移,胖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云烛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你下手轻点,再给他打死了。”
说完,云烛摸了摸胖子的后脑勺。
没流血,但是肿了一个大包。
塌肩膀叹了口气,思索再三还是开口劝道:“张家古楼不能去,它们快吃饱了。”
“你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所以你说的是什么?”
塌肩膀拢了拢身上长长的披风,但是被云烛发现了想法,“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意,我之前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你是知道的。”
塌肩膀抿了抿唇,并没有接话,但是转而回答了关于‘它们’的问题,“是密洛陀。”
“密洛陀?那个身体里面是黑毛蛇的那个吗?那个不算是……”
“不一样的。”塌肩膀急急地打断了云烛的话,见她正冷冷地盯着自已,马上垂下了眼眸,“抱歉,但是它们不一样,您之前遇到的密洛陀是张家人仿照张家古楼附近的密洛陀所制作出来的半成品,而张家古楼附近的密洛陀是不一样的,如果非要形容……那是能穿梭于岩石之间的黑影怪物。”
云烛听此眉头一皱,那这张家古楼之物确实要比他们所遇见的那些难搞很多,“除了能穿梭岩石,是个黑影之外,这里的密洛陀还有什么特点吗?”
塌肩膀有些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还是说:“和张家人制造的密洛陀一样怕碱,而且只能在特定的岩石中穿行,整体成绿色,没有眼睛靠听觉捕猎,但是速度极快。”
云烛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开始思考杀死那些密洛陀的可能性。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家古楼更不能去了。”“为什么?”
塌肩膀心一横,将自已的披风脱了下来,面前的一幕给云烛吓了一大跳。
她这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他的肩膀会塌成这样,他的模样如同一个快要融化的泥人,而他之所以还能行动,仅仅只是因为他身上还有已经露出一小部分的骨头架子支撑着罢了。
云烛瞬间感觉如鲠在喉,只吐出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究竟受了多少的痛?
看着面前那个因为在自已一直崇敬着的师傅面前脱下披风而局促,但是却在尽力隐藏的人似乎和记忆里面那个被自已在太阳底下罚跪还会流眼泪的孩子已经划不上等号。
塌肩膀不敢看云烛,甚至他只敢向右看,让自已还算完整的左半边脸面对她,“很丑吧?那些密洛陀会被高温度所吸引,所以当人进入他们能行动的范围时就已经注定了会寻着人而来,而张家古楼为什么不让这些密洛陀靠近,在其密集在古楼附近时会释放强碱。即使他们能活着进入张家古楼,也会被里面的强碱毒死。我的运气很好活了下来,其他跟我一起行动的都变成了血水。”
真的是运气好吗?他才是运气最不好的吧,如同被诅咒一般,没有获得解脱,就这样不人不鬼地一个人活了几十年。
塌肩膀一愣,因为他的师傅即使在自已好看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将自已拦在怀里过,他闭上了眼睛,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脑袋靠在云烛的颈窝上,两双手并不敢紧紧地抱住她,举在半空中很久才轻轻地抓住了师傅的衣服。
决堤的泪水滴在了云烛的衣服上,肩膀传来了一阵湿意,但是她也没有放开塌肩膀,而是紧紧地把他拥入怀中。
“师傅!”外面正下着大暴雨,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跪在外面,因为他的大力动作,身上的伤流出了血来,混合着雨水紧紧地贴在衣服上,他疯狂地瞧着大门,声音染上了哭腔,他把刚买的糖葫芦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即使手砸的出了血也没有停下来,“师傅,我会好好练习的,我不会再偷跑出去玩了,求求您,您别不要我,求求您!我会好好听您的话的。”吱呀!男孩不知道拍了多久,那门才打开,但是他期待的目光却迎上了云烛失望又嫌弃的眼神。
“师……”小男孩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他怕他的师傅不要他,他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他直接爬了进去,紧紧地抓住了云烛的裤腿,声音小心又讨好,“师傅。”
“去自已处理一下,脏死了。”
“是。”小男孩紧紧地扣住了地面的瓷砖,泥进了满指甲他也不以为意。
云烛叹了一口气,把伞给了那男孩,“去我屋拿一瓶伤药,之前教过你怎么上,自已去。”
“是!”
小剧场:
塌肩膀:“师傅,您当时为什么抱住我了啊?”
云烛:“啊?这不是人类的礼仪吗?”
塌肩膀:“什么人类的礼仪?”
云烛:“有人因为某件事情伤心了,用这个动作表示安慰啊。”
云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明明之前张日山是这么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