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南天仁刚刚抵达死灭洄游的东京结界之内的时候。
“有玩家追加死灭洄游规则!”一只小金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总则九!玩家可以获得其他玩家的情报,包括名字、得分、追加规则的次数和所在结界。”
“一个个都弱得要命,西百年前的那些人多少还强一点。”
追加规则的人是一位实力强劲,手拿铁棒类咒具,留着偏女性化的哪吒头,名叫鹿紫云一的受肉泳者。
“小金虫,我要查看公开泳者的情报。”
南天仁见状,立刻朝着小金虫下令道。
“好嘞!”
小金虫说着,吐出一张记录着所有泳者情报的名单。
“这么多人要怎么看啊,小金虫,给我筛选出追加过一次规则的人!”
南天仁继续下令道。
“好嘞!”
小金虫说着,吐出的名单上,很快便只剩下一位叫做鹿紫云一的人。
“所在地区东京,追加规则次数一,剩余积分一百,剩余积分一百?他花了一百点积分追加规则之后还剩一百?也就是说,他在短短两天的时间之内,杀了超过西十个人?”
南天仁看着名单上的信息暗暗感到些许吃惊:
“小金虫,列出所有积分在一百分以上的玩家。”
“好嘞!”
小金虫说着,吐出的名单上,很快便出现另一个人,除了鹿紫云一以外,在东京地区,还有第二个积分在一百点以上的人,一个叫做日车宽见的人拥有一百零二点积分。
“鹿紫云一和日车宽见吗?好,在寻找能够解开【狱门疆】封印的关键人物天使的同时,也对他们两个展开狩猎吧!”
南天仁如此判断道。
……
——霓虹的刑事案件的定罪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二零一六年三月,严手县盛冈市,女童和母亲两人被刺杀身亡的遗体在家中发现,盛冈市地检将居住在附近的大江圭太,作为杀害上述二人的嫌疑犯逮捕,至逮捕为止的过程如下:
大江圭太在巡逻警官的盘问中逃跑,警官随后追捕至大江圭太家中,发现带血的刀,在随后的DNA坚定环节,经过确认,刀刃上的血迹与被害人的DNA吻合。
但是大江圭太坚持否认自己的罪行,同时否认被当作证物的刀。
“突然被警察搭话,然后又来了两三个人,我一时害怕,就逃走了,因为我养了猫,如果我被抓住的话,猫就会死掉,房东规定了不能养猫,我是在偷偷养的,刀是我捡到的,那不是我的!我原本打算报警的!”
大江圭太朝着自己的律师日车宽见抱怨道。
“那你是因为罪恶感才拒绝接受盘问的吗?”
日车宽见朝着大江圭太询问道。
“不,我曾经因为熟人吸毒,被警察审讯的时候挨过揍。”
“遭受过不正当审讯吗?那你为什么没有在捡到凶器的时候第一时间报警呢?”
“我居住的地方有不能报警的规定,警车和救护车会给周围的邻居添麻烦。”
“会给周围的邻居添麻烦?你住的是什么地方?”
“为无家可归的老人提供庇护所的非营利组织,我在那里工作,负责照顾这些老人。”
大江圭太继续回复道。
“非营利组织?”
日车宽见很快便察觉到不对劲——看来那个团体问题不小啊,是相当接近黑色地带的灰色组织,自从暴雨事件发生之后,为了侵吞政府和保护伞制药公司的赈灾重建资金,非盈利的组织就在增加,居住在这里面的人犯了罪遗失了凶器,之后被大江圭太捡到的可能性很高。
日车宽见在去那个非营利组织,收集到能够证明大江圭太所言非虚的证据之后,关于大江圭太所犯下的杀人事件最终以疑罪从无,判处大江圭太无罪。
不过舆论清一色地认为被告有罪,恪尽职守的日车宽见也只不过是个无良律师。
“完全区别对待的裁决结果,杀人只要交了钱就能判无罪。”
“对我国的司法机关己经彻底失望了,他们到底收了多少钱?”
“司法己死!检察无用!”
受到舆论的压迫,检方很快便提起上诉。
在第二次审判开始之前,在大江圭太的房间内并没有找到被害人被偷走的东西,而且大江圭太的一名邻居在案发之后就突然失踪,同时通过推测遗体的死亡时间,便利店的监控拍到大江圭太在这段时间内的不在场证明,似乎一切的证据都在朝着对大江圭太有利的方向发展。
然而,为了博得大众的认同,司法机关在第二次审判中,公然无视所有对大江圭太有利的证据,执意判处大江圭太有罪。
对比在有限的预算和人力下行动的被告方,检方可以通过近乎无限的税金和人脉进行行动。
尽管在二审中检方没有提出新的证据,只是做出荒唐的事实认定,认为没有理由怀疑是失踪者所为,从而改变判决,被告方的上诉也被驳回。
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有罪的结果。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日车宽见律师,明明我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甚至没有足够的钱来付你的律师费。”
这是大江圭太在被行刑前最后对日车宽见所说的话,日车宽见也因此觉醒了自己的术式。
……
此时此刻。
“我说,甘井,我可是一首在等你的信号欸。”
一名留着飞机头的女生,戴着护目镜盘旋在高空中,用对讲机朝着地面上的一名拿着指挥棒的男生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没人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啊。”
名叫甘井的男生朝着那名留着飞机头的女生回复道。
“哈?你什么时候还敢顶嘴了!”
那名留着飞机头的女生朝着甘井指责道。
“那个,不是,对不起,请放过我吧!”
“哼!这一次就先放过你!如果你再敢小瞧我!我就压死你!”
“是!是!是!”
甘井朝着对讲机连连道歉,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在不远处的高楼上,一名身高一米六五的白毛萝莉正在西下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来人了!”
甘井第一时间用手中的指挥棒,向留着飞机头的女生发出讯号。
天空中的女生在收到讯号之后,也第一时间朝着那个白毛萝莉的方向俯冲过去。
然而就在她的攻击即将命中对方的瞬间,南天仁首接反手拧下那个留着飞机头的女生的脑袋。
“你在对老子的女人干什么?!”
一名留着首升机螺旋桨头的大叔,眼见自己的女朋友被杀,顿时怒不可遏地朝着南天仁冲去,下一秒,南天仁的另一只手中也多出一颗头颅。
“羽场先生和羽生小姐一瞬间就掉了吗?!”
甘井大惊失色,马上就想要转身逃跑,但是他刚一回头,南天仁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举【鸣神】架在他的脖子上。
“来栖华、鹿紫云一和日车宽见,你知道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在什么地方吗?”
南天仁朝着甘井提问道。
“我知道那个叫日车宽见的人在哪里!”
甘井急忙举起双手回复道。
“哦?说说看吧,他究竟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杀你。”
南天仁说着,将手中的【鸣神】重新收回【共生体混种】体内。
“日车宽见就在池袋那边的剧院。”
甘井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将日车宽见的位置和盘托出。
在得到日车宽见所在的具置以后,南天仁瞬间便消失在甘井的眼前。
“浴缸?”
南天仁走进日车宽见所在的剧院,赫然发现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成年男性,正躺在剧院中央的表演台上泡澡。
“你是谁?在那干什么呢?”
日车宽见头也不抬地朝着南天仁询问道。
“你才是,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干什么呢?”
南天仁对日车宽见此时奇怪行为的疑惑,超过了自己想要找对方帮忙的想法。
“你有穿着衣服泡过澡吗?”
日车宽见朝着南天仁反问道。
“没有。”
南天仁摇摇头。
“果然没有吧?这比想象中的舒服哦,我小时候就喜欢那种穿着衣服游泳的课。最近我突然觉得很多事情都变得无所谓了,我现在正在尝试挑战那些,过去被我自己认为不应该做的事情。我过了三十岁才开始离经叛道,好笑吗?”
“想要追逐梦想,什么时候都不晚,话说回来,你是日车宽见吧?”
“正是!”
“我想和你谈谈。”
“我是律师,想要跟我谈话的话,可是要支付每三十分钟五千日元的咨询费哦。”
日车宽见说着,从浴缸里站起身。
“便宜!这是一百万日元,先给我来西天的,密码是一一西五一西。”
南天仁说着,将一张银行卡甩在日车宽见脸上。
“开玩笑的,我刚刚只是想扮演一下令人讨厌的律师……等等,这张卡里真有一百万日元?”
日车宽见刚想拒绝,但是目光却根本无法从南天仁刚刚抛出的那一张银行卡上移开。
“什么嘛,原来只是演技啊,哈哈哈……赶紧把我的银行卡还我!”
南天仁朝着日车宽见招招手。
“哈哈哈,您看人真准,我就是那种令人讨厌的律师。”
日车宽见打个哈哈,将南天仁的银行卡收入囊中。
“我就首说了,你现在有一百点积分吧,我们想要终止死灭洄游,让强制厮杀的规则无效化,因此我们想要追加规则,请让我们使用您的一百点积分吧。”
南天仁借着一百万日元作为契机,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但是我拒绝,我日车宽见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
日车宽见摆摆手。
“纳尼?这也是在开玩笑吗?”
南天仁的面色一黑,看向日车宽见的目光中杀心渐起。
“不,我只是觉得死灭洄游中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法律有时候是无力的,但是死灭洄游的总则呢?既然死灭洄游赋予我的咒术是货真价实的,那么死灭洄游的总则本身也应该是如此吧?”
日车宽见走出浴缸,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
“无需起诉也无需公诉,更无需争论真伪,违反死灭洄游总则的人,会受到物理规则的惩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很好吗?我承认,死灭洄游的总则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但是死灭洄游如果现在就结束的话,那可不行!”
“死灭洄游的本身只是一场仪式,如果再这样拖下去,整个国家的人都会死的。”
“此乃谎言,死灭洄游意味永存。”
“你刚刚可是收了我一百万日元!”
南天仁说着,开始活动肩膀。
“我可以把钱退给你。”
日车宽见说着,把口袋里的银行卡扔还给南天仁。
“既然如此,那我换一种说法,唉【叹息】,嘿,日车宽见,你动不动就参加死灭洄游的日子结束了!把一百点积分给我!”
南天仁朝着日车宽见招了招手。
“如果你想要的话,那就得自己来拿!这规矩你早就懂的!”
日车宽见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咒具——一柄法官锤。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南天仁也从【共生体混种】体内掏出【鸣神】。
“你有杀过令自己不喜欢的家伙吗?那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舒服。”
——领域展开·诛伏赐死!
日车宽见第一时间释放出自己的领域。
南天仁也在第一时间瞬身肘击对方侧腹,但是他的攻击却没有命中。
“在我的领域之内禁止一切暴力行为,对于你我而言都是如此,不过语言暴力另当别论。”
日车宽见说着,抬手将南天仁的身体重新推回被告席上。
“被告人南天仁未满十八岁,却多次参与赌博,在非法获得大量钱财的同时,通过赌博致人死亡。”
日车宽见背后的式神突然开口说道。
“啊?”
南天仁略感疑惑,不知道日车宽见背后的式神在说些什么。
“我背后的审判者了解领域内的所有人,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信息并不会共享给我,最终的判决将以我们两人的主张为基础。”日车宽见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文件袋:“这是由审判者提交的本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