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童没有太大声的答应,而是想到自已是偷跑出来的,要随时地方谨慎,便捂住嘴不敢出声了。
可外面的人还在敲门,而且敲的门声更大了。
好像不耐烦了。
温童童赶紧躲进卧室,关上了门,大约过了半小时,敲门声才消失。
女孩这才放下手。
“不能在这个地方住了……要换个更隐蔽的地方。”
温童童没来过锦城,而且因为被贺琛蟒关了十多年的缘故,对外界的陌生以及胆怯害怕,促使着她不敢离开出租屋。
下午,她去了一家女装店买了一件卫衣和一件裤子,连帽外套,回到出租屋换上。
温童童看着镜子中的自已,随之拿起剪刀。
“如果把头发剪了,应该会更好……”
做好决定后,她毫不犹豫将乌黑的长发剪掉了。
贺琛蟒一直很喜欢她的长发,每次把她抱在怀里时,他总要轻舔温童童的头发。
老男人更是为了让女孩的发质越来越好,专门雇了很多顶级美容院的人,给温童童护理头发。
这让女孩也对自身的头发产生了厌恶。
温童童把长发剪成了齐肩发,便穿好外套戴好帽子,就起身离开了出租屋。
她下楼后,经过询问搭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这次不能再被他抓住了。”
“保险起见,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住……”
女孩也学的聪明了,可她还是低估了贺琛蟒的效率。
温童童坐车到了锦市的一个小县城,她在银行取了大量的现金用,饿了就去饭店吃饭,困了就随便租个客栈。
但在每个地方住的时间不超过一星期。
她一直害怕贺琛蟒会找来,便一直躲。
就这么东躲西藏的在锦市住了二十多天。
——
温童童去银行查阅了卡里的余额,她这么挥霍,卡里也还剩四千多万。
“肚子好疼……”女孩捂着肚子走出银行。
可能是因为贺琛蟒把她养娇气了,哪怕是吃饭店里最贵的饭菜,还是会肚子痛。
“胃口也好疼……”
归根结底还是温童童不会照顾自已。
她回到自已的小平房,躺在床铺上睡着了。
因为老男人太长时间没找来,温童童自已也变得没那么警惕了。
睡觉时都没有锁门。
温童童抱着枕头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到了类似孩子的哭声,她捂住耳朵:“吵死了……”但仔细听后,却觉得耳熟。
她睁开眼便看到女儿泡泡就在自已身边。
“泡泡……?”女孩不可思的坐起身。
她双手颤抖的将女儿抱起来,却发现女儿的脸上有了块淤青,很明显是被掐出来。
“啧啧,本来还想夸夸你是个当妈的料子,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就这么放心的把孩子扔下,自已跑了。”贺琛蟒站起身,那铁青的脸色和利刃的眼神,就足以把温童童震慑到。
温童童闻声看向他,瞬间吓得抱着女儿后退到墙角。
她对贺琛蟒的恐惧,完全是刻在骨子里的:“你…你怎么找来了!”
老男人把外套扔在一边,语气很压抑的说:“你猜。”
“温童童,我们的账慢慢的算,你逃跑,然后卖项链换钱,还找陌生男人换,哪怕你找个女人换,我都不这么生气。”
“还有,剪头发,还乱吃东西。”
“你是想把我气死是吗?”
说着,他就过去一把将女孩从床上拽了下来。
温童童摔在地上时,也一直用手保护着女儿。
她伸手握住老男人的手,像以前那样装傻哭诉道:“童童只是想出来玩,老公别生气,别生气…童童错了,童童回去后再也不敢了……”
可话还没说完,贺琛蟒青筋爆出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脸颊。
“呜……”
贺琛蟒蹲下,琉璃色的眼珠如蟒蛇的竖瞳一般,盯着女孩。
“装傻?再装个试试,你他妈比谁都机灵。”老男人说完,起身一脚踢在她的脸上,冷声恐吓道:“哪天我真的受够你了,就是先把你毁容,然后送去马戏团!”
他其实也是吓唬吓唬温童童。
不是真话。
可把温童童吓得不敢动了,甚至是后遗症又犯了,她因为在锦城住,不会感到害怕,所以后遗症慢慢就调理的差不多了。
如今又犯了。
“裤……”女孩抬着可怜的双眸,又像害怕,又像讨好似的说道:“老公帮童童换……”
贺琛蟒看她这个样子,倒是没像以前那样心软,而是厉声骂街:“现在又知道喊老公了,不喊老头了是吧。”
他坐在床边,拍了拍手,说:“过来。”
温童童抱着女儿,全身颤抖的起身,她颤颤巍巍的走到老男人面前。
贺琛蟒也不嫌弃的把她抱到腿上,突然语气很好的说:“你不是很想逃离我吗,可以,把十亿还了,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一直好好的在家里伺候我。”
“不许跑,不许哭。不许抱怨!”
“行吗小窝里横。”
温童童哪敢不同意,她点头后就被老男人扔到了床上。
贺琛蟒不耐烦的边卸衣边说:“你离开的这些日子,你的女儿可也是受苦了,哭也没人哄,饿也没人喂,还磕在桌角上磕出了淤青。”
“心不心疼?”
女孩轻晃着怀里的孩子,心疼的已经落泪,她已经不在乎自已的伤了。
“对不起宝宝……”
她抱着孩子,一直咬着牙。
老男人握住她的脖子,问道:“你觉得这是谁的错?”
“童童的错……”温童童已经是完全示弱了,她把错揽到自已身上,还要讨好的将贺琛蟒的手放在自已脸上。
“童童也想老公和宝宝了……”
“呵,说的比做的好听。”
温童童的讨好也是为了让贺琛蟒能可怜自已,可最后得到的只是伤痛。
这次老男人真的不会手下留情了。
傍晚,女孩裹着毛毯蜷缩在墙角,女儿已经被助理带走了,她双眼充满恐惧的看着贺琛蟒:“老公,你拿树枝干什么……”
贺琛蟒从外面的柳树上扯了枝柳条,他将上面的树叶摘掉,然后把柳条用热水烫了烫,又撒上了盐。
老男人看向温童童。
“你猜老公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