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女孩披着不合身的皮制黑衣在树林里跑,她脚上精致的小羊皮鞋被湿泥土沾脏,裙摆也全是泥土,但她顾不上了,只能往前跑。
因为下着雨,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也只能凭着感觉了。
“呜呜…救命……”
突然她被地上的土坑绊倒在地:“……啊…我的脚……”瞬间脸上和身上摔得全是泥。
左脚腕好像也崴了。
女孩爬到树旁,扶着树艰难的站起身。
这时她听到了不远处有汽车的声音。
“不好……”她赶紧环视四周哪有能躲着的地方,随后锁定了一个山洞。
女孩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躲了进去。
她捂着嘴,不让自已发出声音:“呜……”
“童童?童童?你在哪?”
温柔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温童童哭着唤道:“哥哥,我在这,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你快救我出去……”
听到温童童的声音,贺枭拿着手电筒走进山洞,将女孩抱了起来:“怎么自已跑出来了?”
“我的脚崴了呜…哥哥你快带我离开这…求求你……”温童童抱着男人不肯撒手,贺枭已经一年多没回泰国了,她就这么被那个男人折磨了一年多。
“好,哥哥带你走。”
贺枭抱着温童童走出山洞,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女孩放进了车里,他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了主驾驶。
贺枭将外套盖在了女孩的身上:“不怕。”
“嗯……”温童童的身上全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吻痕,指痕,咬痕,甚至因为男人的不节制留下了很难治好的后遗症,如今她只要是看到床,就吓得双腿发软。
女孩盖着男人的外套,刚放松下来,就发现车开始调头转向。
“哥哥,我们去哪……”温童童又紧张起来。
贺枭不回答,只是默默的倒车,开车原路返回。
“哥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哥哥!”温童童见那是回家的路,立刻慌乱的解开安全带,掰着车门把手,想跳车,可车门已经锁住了。
“呜呜!哥哥!”
贺枭也是无可奈何,他踩下油门:“对不起童童,你不能走,你逃不出去,而且把养父惹生气了,你会没命的,哥哥也是没办法……”
他的语调也染上了哭腔,他也不忍心。
温童童绝望的哭喊着。
可车已经开回了豪宅院内,而院中央站着五个人,保镖给站在中间的男人撑着伞,他就是贺琛蟒,贺枭口中所谓的那人。
贺琛蟒穿着黑衬衫,黑西裤,身上披着一件风衣,袖口撸到了胳膊肘,可以看到他的刺青。
身高近两米,典型的东亚帅哥长相,只不过锋利的眉毛让他看起来很不面善。
男人的领口敞开着,脖子上戴着装有尸油的佛牌。
他脸色阴鸷,眼神冷漠的看着副驾驶里的女孩。
贺枭下车撑着伞给温童童开门:“下车吧……”
温童童却爬进后座:“我不回去!”
“童童!”贺枭害怕童童这样会让贺琛蟒更生气。
女孩在后座缩成一团,忍耐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受够了。
“我来吧。”贺琛蟒示意让贺枭去一边,他走到车前,弯腰俯身:“童童听话,过来,别闹了,头发都湿了,再耽搁下去会感冒的。”他已经在强忍着怒火。
男人俯身探进车内,想要把女孩抱出来。
“我不!我不要回去!”女孩哭着说:“我身上好疼呜呜呜,我不想被你关着了……”她拍开男人的手。
贺琛蟒听后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完全是一副鬼见愁的样子,他咳嗽几声,眸子一暗:“是吗?那我还真是让童童委屈了。”
说罢,他一把抓住温童童的左脚踝,将女孩生硬的拽了出来。
“你他妈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瞬间变了副面孔。
“疼……”温童童忍痛一声。
这一幕看的贺枭不忍,他连忙走过去说好话:“父亲,童童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您消消气,消消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我比你了解她,你走吧,这没你的事了。”说罢,贺琛蟒将温童童打横抱起,和保镖回到了豪宅大院。
贺枭不得不听从命令离开。
温童童一直挣扎,挥手抓伤了贺琛蟒的脸,甚至大胆的扯断了他的佛牌,将佛牌掉在地上摔碎了,里面的尸油撒了出来。
“你个老疯子!滚!”温童童提高音量骂着。
贺琛蟒一气之下将她扔在了地上,女孩本就崴折的脚又肿了许多,他不在乎那个佛牌,而是蹲下身,大手掐住温童童的脸颊,质问道:“为什么跑?你刚过完礼,我刚给你几天好脸色,就又不知好歹了?”
“呜…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想和你结婚!”温童童使出全部的倔强说着,她突然咬了贺琛蟒的手。
老男人冷眼看着她,只是挑了挑眉,他打量着,发现温童童穿的是自已的风衣,而那口袋里还有东西。
他拿了出来,发现是护照。
“胆大了,敢翻我的柜子了是不是?再过几年是不是就拿枪杀我了?嗯?”贺琛蟒说着,就当着温童童的面将护照撕碎,扔在了女孩的脸上。
此时温童童的小脸更白了,她全身颤抖,护照没了,相当于她更难逃离这个老男人。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纸,颤颤巍巍的捡起来,想拼凑回去,却怎么也拼不回去。
“呜呜……”眼泪落下,温童童攥紧手掌。
贺琛蟒转身抽了根烟,用香烟冷静了一下此时即将暴怒的心情,他把烟头掐灭,俯身抱起地上的女孩,坐在真皮沙发上吻住她的唇。
刚吻,温童童就扭头呸了几声:“呸……”显然是一脸嫌弃。
见女孩这样的举动,让男人彻底怒了,他被气笑了,伸手将女孩一缕缕的碎发别到耳后,问道:“童童这是嫌弃我?嫌弃我什么?嫌我长得丑?”
贺琛蟒长得并不丑,相反,无论年轻时还是现在都有很多追求者。
温童童双手推着他的肩膀,默默流泪。
“哦,我懂了,童童才十八,就嫁给我这个四十的老男人很委屈。”贺琛蟒一边扯领带,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