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玖玖和啾啾
尚且不知道只因为一场直播就多了个笨蛋美人外号的虞玖依然认真工作。
她是女四，从番位角度来讲很靠后，因此被主持人cue到的次数并不太多，回答完主持人的几个问题后就尽职敬业做一个合格的吉祥物。
这场直播的主要目的是预热《灵歌传》，所以主持人也不提私人问题，专注引导主演们讲述片场时的有趣瞬间，气氛很是轻快，虞玖干坐着也觉得挺好玩。
结果等她结束完工作，把扣着的手机拿起来，就看到微信上99＋的消息。
虞玖：……这是怎么了？
等她了解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小姑娘沉默片刻，给路欣发消息。
【虞玖：欣姐，我要向你诚恳道歉】
【虞玖：我以后再也不在公共场合吃零食了】
她要是知道自己偷吃东西都能上热搜，无论多无聊也不会吃啊。
说白了，她其实就是仗糊行凶，结果没想到因为之前和新城之星练习生们拍了综艺以及赤凰这个角色而增加了许多关注度，几个动图截出去后被大量转发，直接上了热搜。
不过幸好练习生们没有手机……这样在谢昭意面前她就还是个非常靠谱的前辈形象！
虞玖想的简单，只是她没想到，纪然居然藏了个手机，而且一直没被发现。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直播刚刚开始的时候。
“谢哥！”纪然小声招呼谢昭意，“你师姐今天直播，看不看？”
谢昭意没抬眼，“手机都交了，看什么？”
自从合作舞台结束，他就总是这样一幅冷淡模样，一天到头扎在练习室里。
明明只剩下一个出道夜，solo的舞台也相对轻松，其实不少练习生多少都有些懈怠。并不是说他们不好好训练，而是确实不用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了。
只有谢昭意还天天往练习室里冲。
纪然本来也以为是这人单纯拼命，直到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他被一声雷声惊醒，朦朦胧胧间却看到谢昭意坐在桌前，开着一盏微弱的灯光，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一根尾部泛着红的金色羽毛。
他当时就愣住了。
啾啾前段时间腻歪在谢昭意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程度，谢昭意去哪也都爱带着它，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习惯了这一人一鸟成天同进同出。
只是啾啾终究是只野鸟，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发现小鸟飞走不再回来，大家都有点懵，不过很快也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谢昭意也从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舍，纪然一直以为他并没有多么在意啾啾。
直到看见他大晚上不睡觉在那摸羽毛。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古怪猎奇吧，纪然真的觉得那会儿的谢昭意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多少有点吓人。
作为室友兼未来的队友—前三名的票数简直是断崖式碾压，纪然肯定不能让谢昭意整天难受啊！
所以第二天想了一早上，纪然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在营里天天没有手机与网络，他们就跟与世隔绝一样，大概也因此谢昭意才会对一只鸟这么上心，那么给他看看外面的世界会不会好一点呢？
回想与谢昭意经历的点滴，纪然发现他似乎就对虞玖的态度有些不同，因此自己偷摸拿手机看了看，正巧发现虞玖今天要直播。
这不就是瞌睡时送来枕头了吗！
因此纪然故作神秘地凑近他，声音更小了，“我有私藏，看不看？”
谢昭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扶额无奈道：“看，去哪？”
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和监控，去哪看都会被发现，除了……
卫生间。
纪然熟练地拉开一间单间门，小心翼翼探头看了两眼，确定不脏后才进去，热情招呼谢昭意：“来啊来啊。”
谢昭意：“……”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和纪然一起看虞玖的直播？
虽然他确实好奇为什么前世今生中只有虞玖生活的轨迹完全不同，也想知道为什么前世他和虞玖的接触会那么少，可这一切都不代表他要在卫生间的小单间里和纪然一起看直播啊！
他这边止住了脚步，纪然还拉着门没松手，“这真的安全，你放心吧！”
谢昭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了进去。
卫生间的小单间地方很小，两个成年男子站着其实有点挤，不过勉强可以接受。
插上耳机，纪然好哥俩似地分给了谢昭意一只，“好像开始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谢昭意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这么熟悉虞玖？”
“她是我女神啊！”纪然秒答，“《重返十七岁》看过没有？”
看出谢昭意脸上的迷茫，纪然耐心给他介绍：“虞玖在里面演一个白富美，简直就是校园女神！她的物料我整理得可全了，要不是来参加节目，没准现在都混成她的大粉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哦对了，你可别觉得她年纪小演技一般，她是和专业大咖级演员学了一年才出道做艺人的！别看咱们得管她叫前辈，实际她也只出道了一年呢！而且一年拍了两部戏，还是很敬业的。”
纪然像是个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低头一看屏幕里的虞玖很轻地笑了一下，瞬间捂住胸口，“呜呜呜，怎么能这么好看！”
谢昭意前辈子和纪然做了两年队友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艰难提醒：“你人设崩了。”
要是让纪然那些粉丝看见被他们称为文艺忧郁的大主唱追起星来这么激动这么话痨，他们可能都会觉得纪然被魂穿了吧。
纪然摆摆手，“偶像面前还要什么人设啊！”
“不是，那之前录综艺怎么没看你这么激动啊？”
“录的时候当然不能太激动啊，要不被女神当成私生饭怎么办？”纪然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回来之后你不是出去了吗，我关上摄像嗷嗷叫当然没人知道了。唉你别问了，打扰我看玖玖。”
纪然念玖玖的时候声音很轻快，恍惚之间，谢昭意甚至以为他念的是啾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