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许南汐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祁延似乎并不意外,冷漠的目光扫过她,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
狗东西,还在装。
许南汐对他这态度不意外,先前发短信给他的时候,也没指望回复。
估计他还在因为之前她不回短信的事儿耿耿于怀,心眼比针眼都小的东西。
许南汐厚脸皮地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两条胳膊去缠他的脖子。
“哥哥,我知道错了。”她主动向他道歉。
不过身下的男人无动于衷,祁身仿佛淬了冰,祁唇掀动,赏她一个字:“滚。”
许南汐不滚,甚至还拽住了他的领口,找了半天,没看到那枚口红印。
但她依旧红了眼眶,“你让她亲你了。”
祁延冷睨着她。
许南汐:“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
祁延:“你哪里来的自信。”
许南汐盯着他,认真且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后不会再闹脾气了,再给我个机会好么?”
“我只是……想让你哄一哄我。”她拉住他的手,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极了。
即便祁延心知肚明她是在演戏,还是不可避免会被这张脸迷惑。
许南汐好话说了一句又一句,祁延还是不理人,但也没有像刚才一样让她滚了。
指望这张嘴里说出好听的话是不可能了,许南汐对付他也有了经验。
祁延的不拒绝,就等于给人台阶下了。
许南汐顺着台阶下来了,搂着祁延,不断地在他下巴和喉结上亲。
亲一下,就喊一声“哥哥”。
几轮下来,身下的男人成功被她撩拨到浑身僵硬。
许南汐贴到他耳边低语,“哥哥,要不要玩办公室play?”
祁延猛地掐住她的腰,起身把人推到了办公桌前,翻了个身。
许南汐马上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双手撑住了桌子,回过头看着他,不必说话,眼神已经足够勾人。
祁延的手掐得更紧,身体紧贴上去,咬住了她的耳朵。
许南汐也不躲,软绵绵地说,“哥哥好厉害。”
简单五个字钻入耳朵,祁延却觉得自己体内烈火燎原,一路烧到了大脑里。
许南汐湿着眼睛看他,莹润的唇轻轻动着,“求求你,弄死我吧。”
——
深夜,许南汐从休息室的床上爬起来,倚在了床头。
祁延刚洗完澡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和平时一样人模狗样的。
休息室里还残留着暧昧的味道,祁延打开了窗户通风。
许南汐下了床,一瘸一拐走到他身后,双手缠上他的腰:“还生气么?”
祁延:“还能走路?”
许南汐立刻靠在他身上,“走不了了,要哥哥抱才能走。”
祁延冷笑一声,给了她点颜色,又开始了是么。
她一旦开始撒娇就收不住,一次无果,就有两次、三次,祁延被烦到了,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许南汐笑得像个买到糖果的孩子,“好喜欢哥哥哦。”
祁延把她抱到了床上,许南汐一头就栽到他怀里,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祁延:“行了。”
许南汐:“不够,放开你就去抱别人了。”
祁延没接话。
许南汐:“不想看你抱她。”
祁延:“得寸进尺。”
许南汐:“我不比她好抱么?她又不会这样讨你欢心。”
祁延:“这么喜欢跟她比?”
许南汐:“那你喜欢她么?”
祁延不回答。
许南汐:“你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她给了祁夫人一颗肾?”
祁延眯起眼睛看着她,眼底带着探究。
这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让许南汐心虚了一瞬,所幸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许南汐这话听着像赌气。
祁延摸了一下她的头,“行了。”
许南汐:“那你亲我一下。”
祁延:“……”
猜到他不会亲了,许南汐忽然凑上去,含住他的喉结,用力吮吸了几下,留下了一片痕迹。
看到那片痕迹,她露出满意的笑容,“盖章了。”
祁延:“幼稚。”
许南汐缠着祁延帮她穿了衣服,又和他一起吃了饭,才肯回去。
祁延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但她提要求的时候基本上会纵容。
这已经比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
吃饭的时候,张旭给许南汐来了电话。
许南汐看了一眼祁延,把电话掐断了。
祁延:“心虚什么,见不得人?”
许南汐:“原野的电话,怕你吃醋呢。”
果然,一听见原野的名字,祁延的脸就黑了。
好像真的被原野绿过一样。
许南汐忍不住笑了,“逗你玩啦,是沁阳的电话,我给她回微信就行。”
许南汐大方地当着祁延的面打开微信,她这么坦然,祁延反倒没兴趣看了。
几分钟后,许南汐收到一条微信。
【詹语白拒绝了刘培要钱的要求,听起来是吵架了。】
许南汐:【继续盯着刘培。】
如果刘培手里有证据,詹语白不给钱,他一定会拿出来威胁她。
——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詹语白便行色匆匆走出了小区。
祁延坐在黑色的奥迪里,透过车窗看到了詹语白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开了出去,祁延踩下油门,紧随其后。
昨天詹语白说她要去医院做体检,但出租车的目的地并不是医院。
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弯,最后开到了城郊的某个医疗基地。
祁延将车停在路边,看着詹语白下了车,然后站在门口四处眺望,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祁延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盯着詹语白的方向。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停在了詹语白面前。
祁延视力超群,很快便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认出对方的身份后,祁延猛地抓紧了方向盘,小臂的青筋凸了起来,目光凛冽如冰。
詹语白被那个男人带进了实验室。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詹语白进来后,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让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划清界限,当初你求我办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詹语白:“上次你说不会再——”
“祁家给我来电话了。”他打断她的话,“祁夫人邀请我去做客,你说我要不要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