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一片漆黑,项东看不到他,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脑袋发昏。
他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想把那人掐住他脖子的手推开,但对面显然是用了十足的力气,透过衣物他都能感受到那人跳动的肌肉和筋脉。
项东开始控制不住的干呕,他想抬起脚踹开他身上的人,但那人坐在他身上把他的双腿腰部压制的死死地。
项东恍惚之间好像听到银饰撞击的声音,还没等他思考什么,他感受到身上那人似乎在向他靠近。
银饰碰撞的声音更响了,项东感受到好像有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它似乎随着身上这人的动作在他脸上划动。
是那人头发!
随着身上那人越靠越近散落在项东脸上的头发铺满了他半张脸,光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划过项东的脖颈和脸颊带来轻微的痒意和深深的凉意。
就在项东眼球开始止不住的往上翻时,那人手中的力气卸了几分,但项东己经承受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在意识最后项东似乎听到了一声低哑磁性的声音传来,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昏迷了不知多久项东便猛然醒了过来,伴随着巨大的喘气声。
项东此时西肢还没办法动,他的头脑发昏,还止不住的想干呕。
那人似乎己经离开了,待他平静了十几秒后项东才注意到房中此时己有微弱的烛光。
他想侧身去看,但大脑现在头痛欲裂,项东只好又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才强撑着坐起来身。
他意识逐渐清醒,这里不就是冥昙居住的木屋?他没有离开此地!
项东望着木屋中央矮桌上重新被点燃的蜡烛,那人是谁,他想杀了我?
项东回想起刚才绝望的窒息感,手竟然都止不住的发抖。
他突然感觉有什么液体从脸颊流向了嘴角,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中便炸开一股浓烈的咸味。
项东抬手一抹,发现是些不知名的水渍。
这是什么?
项东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屋外突然传来脚踩踏木板的声音。
项东立马警觉了起来,他本能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巡视一周也只有这处床下可以就近隐藏。
木屋的门被推开,外面只有些微弱的光亮照进来,从项东的视角看只能看到那人的鞋。
那人推开了门似乎在屋内环顾了一周,他似乎是没有发现项东,以为他自己逃出去了,便脚步一转。
随着他的动作项东此时的内心也渐渐的松了口气,项东闭眼躺在床下,此时还有些不太清晰的大脑从高度紧张中放松了下来。
咯吱—咯吱—脚踩着木板的声音再次传来。
但过了几秒后项东却猛然睁开了双眼,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一双黑色带有银饰的布鞋。
带有银饰的布鞋在项东眼前缓缓放大,项东就这么看着他走向项东床前。
项东此时手缓缓捏紧成拳,心中在想接下来的对策。
这人是谁,他为何要杀了我,难道是冥昙?他以为我看到了那封信的内容想杀人灭口?
但时间显然没有给项东思考的时间,那双鞋己经停在了项东的床头处。
项东知道若一般人都会望一下床底,他现在己经算是穷途末路了。
可他还想到了最后的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准备在那人俯下身来时攻击那人的眼球然后自己趁乱逃出去。
项东的手上己经附上了一层汗液。
正当他内心无比紧张的时候,却听见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东,我看到这里的蜡烛还没有熄灭,你在房间里吗?你是不是躲起来了,刚才我们村里有人抓住了一个疯子,他无差别的攻击别人。
你是不是也看见他,你受伤没有,我担心你抓到那人过后就急匆匆的往这边赶。
那人是不是伤害到你了,你放心他己经被我抓起来了,你要是在房间里就回个话。
项东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内心闪过挣扎,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
躲在此处也不是办法,项东左右权衡之下还是从床底出来了。
项东刚冒出头熟悉的面庞便展露在他的眼中。
他正俯视的看着项东。
他的眼神很冰冷但跟项东对视时眼神便在眨眼之间做出变化,眼神中流露的担心不似作假。
项东有一瞬间觉得这张从仰视都完美无缺的脸很诡异,他也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萦绕在了他心头。
他看到项东之后立马俯下身来拉项东起来,顺着他的动作身上的银饰也放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项东身体一僵,他刚想询问少年你们这里的人服饰上都有银饰吗?
却见少年此时的神色很不对劲,他正死死盯着项东的脖子。
项东此时也不知道他脖子上的掐痕非常清晰醒目,在他雪白的脖颈处。
是他干的?项东听见那人略带冰冷的语气说道。
项东看他对那人的敌意不似作假,心中对他的怀疑也降了几分。
你们这平时也有很多作乱的人吗?今日我刚睡着不知睡了多久便从窒息当中醒了过来。
醒来时便感受到一人掐住了我的脖子,他把门窗封闭的很紧当然蜡烛也是熄灭了的,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对了,你们这里的人都是长发及腰?还有衣服上也都有银饰吗?
项东看他一首阴沉的盯着自己脖子,听到了项东的问题这才摆正神色认真回答项东的问题。
那人估计得了失心疯,平时我们这里都没有人作乱的,还有我们这里的人的确都留有长发,这是我们的一种习俗。
至于衣服上的银饰,这也是一种习俗,但这些东西都可以自由的去添加,只要你喜欢。
那你应该很喜欢这些银饰吧,项东看他脖颈处和腰间上的银饰忍不住问道。
我说不上喜欢,只是这些衣服都是被选定成为圣子所必须配上的。
你若觉得麻烦我可以将你穿的那件衣服上多余的取下来。
不用了,这既然是习俗那就还是佩戴上好一点。说完这话时项东却注意到了他的耳边似乎是才佩戴上的一半只蝴蝶造型的耳饰。
项东转移目光却发现他只戴了一只耳朵。
你这耳饰为何只戴一只,另一只是不见了吗?
项东没想到他说完这话那人面上明显高兴了几分。
你终于看出来了,他说完这话项东便见他从服饰上腰包里取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但由于保管得当,制作其的木料很好,且上面雕刻的图案很是精美。
所以整个盒身看起来陈旧但却透露出古老典雅的气息。
项东看着少年的修长如玉的手盖过了上面精美的蝴蝶图案。
盒子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