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中使用的所有方位角基本都是绝对方位角)
顺利的推进一首持续到后半轮更,我们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或者说根本没有敌人。
行动唯一的麻烦是我们用炮火炸平卡西米尔边境的地雷区时一发炮弹炸到了边境的一个小村庄,炸出了三十多米的深坑。
我们没有功夫停下,这些被误伤的难民只能等到后续部队到来对他们进行帮助。
进攻己经持续了16小时,大副接了我的班。
“丹尼士,如果你找我,我就在应急仓”
“明白,长官”
他站在原地密切的注视我,但我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睡会儿觉,小憩一下,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我几乎是闭着眼睛走进了舱室。
黎明初至,荒原边际的地平线泛着铅灰色光泽。褪色的天际线与赭石色戈壁浑然交融,铁锈色的积云低垂盘旋,逐渐聚拢成穹顶状的压迫区。云层与荒原的衔接毫无突变,仿佛造物主用同一支炭笔涂抹而成。
我走出了应急仓,现在舰队保持着二级战斗警报。我抬起眼睛,盯着那件我想要穿的毛衣。眼看我就要伸手触碰到他了,舱壁上的传令钟里却传出了嘹亮的音符,传话筒里响起了二副的声音,他刚刚在全员战斗警报解除以后接管了甲板。
“舰长请至舰桥,长官”二副说道,“舰长请至舰桥,长官。”
声音里透着十万火急。我的手变换了目标,转而夫够那件挂着的制服大衣,没再去管毛衣,另一只手拉开舱门的门帘,身穿衬衫、手握大衣向舰桥猛冲了过去。从警报响起到我进入操舵舱,我甚至来不及环顾西周。
“杜邦发现接触,长官”二副说道。
我拿起电话--舰间有线电话,这条电话线横穿了整个编队。
“克洛德呼叫杜邦。克洛德呼叫杜邦。请继续。”
我边说边把身子往左边倾,目光望向除了连行走层都够不到的原石从就是一片枯黄的大平原,左舷三公里之外就是发现了情况的“普罗旺斯号”。从操舵舱看过去,只能略微看见“普罗旺斯号”的和这艘原来一样的主炮群,这因该是我们脚下这艘的姊妹舰,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改造罢了。在舰间通话中“普罗旺斯号”用代号“杜邦”指代自己。就在我的眼睛盯着她的时候,话筒响了起来。
“敌巡洋舰群的履带印,八艘。还是新的,长官。方位3-0-5,敌航向2-5-5。清求追击。”
我的眼睛在寻找复视器,履带印的宽窄可以判断舰船种类和承载状况。战巡的优势在于打的过我们的超级战列舰追不上,打不过我们的巡洋跑不掉。
但是前提是主动权要抓在我们手里。
“给我一个拦截的航向,假设目标以30km/h航速保持原航向前进。”我放下电话,对二副说道。
“明白,长官。”
我相信二副可以在脑海中推算出近似值
“航向2-2-0。”
我举起话筒“全体以强速转向2-2-5,结束有线通讯”
“收到,长官”*4
电话线被一路拖在地上收了回来。
我大步流星的迈入操舵舱。
“由我指挥操舵。”
“遵命,长官”
“左舵速转2-2-0。”
“左舵速转2-2-0。”
“所有锅炉强速前进。航速50km/h”
“所有锅炉强速前进。航速50km/h”
二副把手搭在战斗警报的遥控杆上,眼睛望着舰长等待命令。
“不行。”我说道。
如果全舰拉响战斗警报,舰上每一个人都要进入各自的战位待命,没人能睡觉、休息,也没人能吃东西,全舰人员的日常行程将完全中止。大家只会越来越疲惫。越来越饥饿,为了保证全舰的高效运作而必须做的五十多项工作也将不得不全部延后,因为负责这些任务的人全被部署到了战斗岗位上。这样的状态并非长久之计——作为战斗储备的一种,应该将其保存到战斗的关键时刻。
“查狄伦号”己经处于二级战备状态,大部分人员都己在战位就绪,纪律严明(与全舰的日常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丝不苟。二级战备意味着束缚双手,这对舰船的保养不利,但是相比而言,二级战备的持续时间可以以天计算,而全员战斗警报最多能支撑数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