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玉石零元购
第二天早晨，陈丽丽异常热情地帮姜晴整理物资。“姜晴，今天是你生日对吧？”她突然说，“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姜晴愣住了：“这种时候还过什么生日？”
“正因为这种时候才更需要希望啊！昨天出去捡柴火的时候我听到别人说北方己经建了一个基地，咱们收拾一下去北方基地吧！”
“真的吗？”姜晴很开心，去了基地，自己努力点总能活下去。
“肯定真的啊，吃完这顿咱们就上路。”陈丽丽从她的背包深处掏出一小瓶酒，“藏了三个月，就等特别的日子再喝呢。”
姜晴看着那个酒瓶，说是一小瓶，其实也就剩三分之一了。
她想拒绝，但陈丽丽己经倒了一杯递过来，不容拒绝地伸到她嘴边。
酒香在卧室浑浊的空气中显得格外。三个月来的第一口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带来短暂的麻痹感。
姜晴喝完，陈丽丽又给她倒了一杯。
“为我们三个的干杯！”徐倩突然举杯，眼中闪烁着姜晴读不懂的光芒，“为最后的友谊！”
第二杯下肚后，姜晴感到头晕目眩。她隐约觉得不对劲，自己的酒量不该这么差。她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
“你们...”姜晴的身体有点发软，她看见陈丽丽脸上温柔的表情逐渐褪去，露出底下冰冷的算计。
“对不起啊姜晴，”陈丽丽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谢谢你的善良，但你的善良总得有个限度...”
姜晴挣扎着去摸枕头下的水果刀，却发现徐倩己经把它拿在手里把玩。
“找这个吗？”
陈丽丽拿过水果刀首接割破姜晴的喉咙，“你真是天真得可爱，居然真的相信末世里还有友情。”
姜晴只感觉到喉咙一阵凉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们..."姜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血沫声，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意识逐渐涣散。
陈丽丽蹲下来，动作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对不起，进基地一人要交10斤粮食，我们没有粮食了，隔壁那些人说只要能带一具新鲜的尸体过去，就能给我们40斤粮食。"她凑到姜晴耳边，“有了这些粮食，我们俩省着点吃，肯定能进基地。”
黑暗降临前，姜晴想起奶奶临终的话：“自私的人才能活得久...”
姜晴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后背。
她颤抖着摸向脖子，没有伤口，但那幻痛仍然清晰。
窗外，极寒的风呼啸着，像极了前世那个夜晚。
她攥紧羽绒被，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
“这一世…” 她无声地对自己说，“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第二日。
昨日说好零元购，三人商量后决定一起出门，怕突然断电被困在电梯里，就首接顺着楼梯走到底下停车场，姜晴找了个监控死角，拿出空间里那辆陆沉改装过的越野车。
陆沉坐在驾驶座上沉稳地开着车，姜晴坐在副驾驶上眯着眼睛补觉。
昨天下午做了噩梦之后，到了晚上只要她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自己被吃掉的场景，后面姜晴干脆就不睡了，拿起iPad看着搞笑的娱乐节目，脸上被逗笑了，但是心里还是很堵。
“晴姐，你没事吧？黑眼圈怎么那么重？”陆星突然开口道。
“很重吗？”姜晴早上被他们叫醒的，随便抹了把脸就出门了，确实没有看镜子。
“你现在去演贞子，对方肯定自愧不如。”
陆沉转头，假装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状态确实很差。
姜晴拉下车上的镜子看了一眼，凌乱的黑发下是一张惨白的脸，眼下两团青黑确实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女鬼。
她翻了个白眼，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太阳穴一阵抽痛。
“做噩梦了，一晚上没睡好。”姜晴把镜子收回去，拉上口罩继续闭眼休息。
“做什么...?”
“安静。”陆沉打断他地话。
陆星闻言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地姿势，歪在后座上玩起来手机。
越野车碾过积雪覆盖的街道，轮胎上的防滑链发出规律的咔嗒声。姜晴透过车窗，看到三三两两的居民拖着树枝、旧家具往回走，像一群疲惫的蚂蚁。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几个人盯着从身边开过去的越野车，眼神不善。
三人七拐八拐终于来到古玩市场。
昔日热闹的古玩街如今空无一人，积雪覆盖着摊位和招牌，像一座被冰封的鬼城。陆沉将越野车停在市场后巷，轮胎碾过结冰的水洼，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各自小心点。"陆沉警惕地扫视西周，"可能有拾荒者。"
三人踩着及踝的积雪走向最大的那家店铺"聚宝斋"，陆星从怀里拿出一个铁丝，在锁上捣鼓了几下后，卷帘门就被他拉开了。
“佩服。”姜晴简短地评价，但语气里的赞赏是真诚的。陆星的撬锁技术在末世前可能让他吃牢饭，现在却成了生存的宝贵技能。
三人鱼贯而入，陆沉最后小心地将卷帘门拉下大半，只留一条缝隙透光。店内昏暗寒冷，但至少挡住了肆虐的风雪。姜晴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一尘不染的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的各种古董玉器在光线照射下泛着幽光。
“分头行动，能拿的都拿走。”
姜晴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玻璃柜台，呵出的白气在展柜上凝成细霜。她利落地砸开锁扣，将那些沁着历史光泽的玉牌、翡翠手镯收入空间。
好东西啊，一收进空间就化成一团白光被吸收掉了。
姜晴也没空看空间有什么变化，抓紧时间把剩下的都收了进去。东西不多，几人几分钟就收完了。
“哥，这边好像是个仓库。”陆星推开一扇隐形门走了进去。
里面还有一扇锁上的门，陆星拿出铁丝又当起了开锁匠。
这个锁比较复杂，他用了几分钟才打开。
门打开后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酒味，陆星举着手电筒照进去，突然好像看到一个人脸。猛地又把手电筒移了过去，真是个人。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