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变异疑云
幸福小区三十二楼，陆宁靠在沙发上，眼神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系统界面冷冰冰地显示着：【击杀变异人类x2，获得10点积分】。
他皱了下眉，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试图唤醒更多提示，可系统像哑巴似的，没半点反应。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跳有点乱，脑子里全是前几天跟刘大虎那帮人冲突的画面——火光冲天，两个家伙被烧得满地打滚，惨叫声跟鬼嚎似的。
可他们死前那模样，跟普通人没啥两样啊？哪来的“变异”？
陆宁眯起眼睛，回忆着那俩人的脸，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沙发扶手。
变异人类……是啥？长角了？生爪子了？还是跟丧尸片里似的，眼睛发绿满嘴獠牙？可那俩人，除了满脸横肉和一身恶臭，压根没啥异常。
低头瞅了眼自己的手，皮肤还是那块皮肤，骨头还是那根骨头，没多啥也没少啥。
可心底却冒出一股凉气——万一自己也变异了呢？系统咋不吱声？
猛地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脸。
眼珠子还是黑的，牙齿也没变尖，就是瘦得颧骨凸得跟刀刻似的。
揉了揉太阳穴，喉咙干得像吞了把沙子，低声嘀咕：“这破系统，关键时候掉链子。”
又点开系统界面，试图跟它“对话”，可除了那行击杀记录，啥新花样都没蹦出来。
他咬了下牙，心说下次再干掉变异人类，绝不能一把火烧了，得留具尸体好好研究研究。
窗外暴雨哗啦啦砸下来，像要把整个小区吞进肚子里。
陆宁转过身，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里堆着他用床板和铁管拼的自制长枪，旁边还有一桶汽油，散发着刺鼻的味儿。
系统积分是命根子，10点能抽一次奖，运气好能换粮食，运气差也能弄点破铜烂铁，总比坐着等死强。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像有人拿拳头在砸门。
陆宁猛地一愣，手掌按住长枪，耳朵贴着门听。
外头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喊声：“陆宁……救我……求你了……”
他皱了下眉，认出这是王雪梅的声音，心头一紧。
这娘们儿，咋又来了？
透过猫眼往外瞅，王雪梅站在楼道里，裙摆短得勉强遮住大腿根，丝袜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青白的皮肤。
头发乱得像鸡窝，手臂抱在胸前，抖得跟筛子似的。
陆宁咬了下嘴唇，心说这女人把自己搞成这鬼样子？活脱脱像被谁扒了扔出来的。
“陆宁……我在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王雪梅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点哭腔，“杨智他……他让我去找刘大虎，换点吃的……我没地方去了……”
陆宁皱了皱眉，心头有点不是滋味。
这女人平时看着挺老实，被杨智逼成这样？可他家粮食也不多，再收留个嘴，日子不得更紧巴？
“王雪梅，我这儿粮食也不够，你……你还是回去吧。”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冷，可没办法，末世里谁不是自身难保？
王雪梅愣了一下，猛地扑到门上，手掌拍得咣咣响：“陆宁！求你了！杨智他疯了！他说我不弄点吃的回来，就把我卖给刘大虎！我真的没路走了！”
陆宁垂下眼帘，手指在门锁上了两下，心说这女人八成没撒谎。
杨智那孙子，他见识过，饿急了眼能干出啥事儿都不稀奇。
可王雪梅这模样，瘦得跟纸片似的，身上那点布料跟没穿似的，收留她不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刘大虎那帮人可不是吃素的，闻着味儿就得找上门。
“哒哒哒……”
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低吼：“王雪梅！你他妈跑哪儿去了？”
陆宁猛地一惊，透过猫眼一看，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正冲上楼，一个满脸络腮胡，一个嘴里叼着根烂烟头，眼神跟狼似的冒绿光。
他认出来了，这是刘大虎的手下，张力和陈汉。
王雪梅吓得一哆嗦，转身就往回跑，边跑边拍自家的门：“杨智！开门！快开门！”
可门里死寂一片，压根没动静。
她急得眼泪哗哗往下掉，手掌拍得通红，嗓子都喊哑了：“杨智！你他妈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张力嘿嘿一笑，加快脚步，嘴里骂道：“跑啥跑？杨智都说了，你归我们了！”
陈汉吐了口烟，阴恻恻地接话：“老实点，省得哥俩儿动手！”
陆宁咬了下牙，心说杨智这王八蛋还真干得出来。
瞅了眼王雪梅，瘦弱的身子在楼道里晃荡，像风一吹就得倒。
低声骂了句“操”，手掌按住门锁，脑子里飞快盘算。
要是现在开门，八成得跟张力他们干一架，可不开门，王雪梅这女人今晚怕是得被糟蹋了。
手指攥紧长枪，心说干就干，弄死一个兴许还能多拿点积分。
“陆宁！救我！”
王雪梅的声音尖得像刀子划玻璃，刺得耳朵嗡嗡响。
她踉踉跄跄跑回陆宁家门口，手掌拍门拍得像擂鼓：“求你了！我不想死！”
张力己经追到她身后，一把揪住头发，往后猛地一拽。
王雪梅疼得尖叫一声，摔在地上，裙子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大片青白的皮肤。
陈汉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杨智这孙子还真舍得，这娘们儿瘦归瘦，细皮嫩肉的，够玩好几天！”
陆宁垂下眼帘，脑子里闪过王雪梅刚才那张泪脸，心头莫名堵得慌。
“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猛地拧开门锁，铁门“咣”地弹开，正砸在张力脸上。
张力闷哼一声，鼻血哗地喷出来，捂着脸摔倒在地。
陆宁抄起长枪，枪尖首奔张力心口，寒光一闪，血花西溅。
张力抽搐了两下，瞪着眼睛没了动静。
陈汉吓得烟头都掉了，腿一软，转身就跑，嘴里喊着：“操！陆宁你疯了！”
陆宁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追，心说跑就跑，留具尸体就够了。
低头看了眼张力的尸体，血流了一地，腥味呛得他皱了皱眉。
系统界面跳出一行字：【击杀变异人类x1，获得5点积分】。
他愣了一下，心说上次俩人10点，这次一个才5点？积分还他妈有浮动的？
王雪梅蜷在地上，抖得像片树叶，眼神空洞地盯着张力的尸体，嘴里喃喃道：“死了……他死了……”
陆宁蹲下身，皱着眉打量她，裙子破得跟抹布似的，丝袜挂在腿上，活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两块面包，塞到她手里，低声道：“拿着，吃了吧，别饿死在这儿。”
王雪梅愣愣地接过面包，眼泪又涌上来，哽咽道：“陆宁……谢谢你……”
“谢啥谢，先起来。”
陆宁皱了下眉，伸手拉她一把。
王雪梅腿软得站不稳，差点栽他怀里，陆宁赶紧松手，退后一步，心说这女人瘦得跟鬼似的，咋还这么沉？
瞅了眼地上的尸体，心说得赶紧拖屋里研究研究，兴许能找出点变异的线索。
转头对王雪梅道：“你先回去吧，杨智那儿……你自己想清楚，别傻乎乎送死。”
王雪梅咬了下嘴唇，猛地跪到地上，抱住他腿：“陆宁！我求你让我留下！我不敢回去！杨智他说……他说我没用，就得给刘大虎他们换粮食！我宁死也不回去！”
她哭得鼻涕都出来了，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活像个没人要的破娃娃。
陆宁皱了皱眉，心说这女人瞧着可怜，可末世里谁没点心眼儿？万一她是杨智派来套粮食的呢？
可看着她那张青白的脸，泪水混着鼻涕糊了一片，陆宁又有点不忍心。
低头瞅了眼自己的手，心说这破日子，一个人守着空屋子也怪冷清的，留个人兴许还能多个帮手。
“留就留吧，但丑话说前头，我这儿没多余粮食，你得自己干活儿，别指望白吃白喝。”
王雪梅猛地抬头，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连连点头：“我干！我啥都干！陆宁，谢谢你！”
陆宁摆摆手，没再吱声，心说这女人瞧着老实，兴许真能派上用场。
拖着张力的尸体往屋里走，血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腥味刺得他皱了皱鼻子。
王雪梅颤颤巍巍跟在后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尸体，低声道：“陆宁……你不怕刘大虎他们报复？”
陆宁冷笑一声，头也没回：“怕啥？他们敢来，我送他们下去团圆。”
把尸体扔到客厅角落，拿块破布盖上，心说今晚得好好研究研究。
窗外的雨还在下，楼道里隐约传来陈汉的骂声，夹杂着跑远的脚步声。
陆宁眯起眼睛，手指着长枪，心说刘大虎这帮人，迟早得有个了断。
转头看了眼王雪梅，瘦弱的身子缩在沙发边，抱着面包低声抽泣。
陆宁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王雪梅，脑子里乱得像团麻。
低头瞅了眼地上的血迹，张力的尸体还在角落里躺着，血腥味呛得他有点反胃。
心说先把这事儿处理了，变异人类的秘密不能拖。
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后盯着王雪梅，低声道：“你说杨智要把你卖给刘大虎，真事儿？”
王雪梅猛地一哆嗦，抬起头，眼泪又冒出来：“真的……他昨晚就说了，我不弄点吃的回来，他就让我……让我去陪刘大虎他们……”
她说到一半，声音哽住了，捂着嘴低声抽泣。
陆宁眯起眼睛，心说杨智这孙子真不是东西，末世才半年，就把老婆当货卖了？
“你咋不反抗？”
陆宁皱了下眉，语气有点冷。
王雪梅咬了下嘴唇，低声道：“我试过……可他不给我吃的，饿得我头晕眼花，哪有力气跟他吵？”
“我以为……我以为他多少还有点人性……”
陆宁冷笑一声，心说人性？末世里这玩意儿比粮食还稀罕。
站起身，走到尸体旁，蹲下身掀开破布。
张力的脸僵得像块木头，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嘴角还挂着血沫子。
陆宁皱了皱眉，手指按了按他的手臂，皮肤冷得像冰块，没啥特别的。
又翻了翻张力的眼皮，瞳孔黑得跟墨点似的，也没见啥“变异”的影子。
“这他妈算啥变异？系统你玩我呢？”
王雪梅缩在沙发上，偷瞄着他，眼神里满是惊恐，低声道：“陆宁……你干啥？研究他干啥？”
陆宁头也没抬，冷声道：“没你的事儿，歇着去。”
王雪梅咬了下嘴唇，没敢再吭声，抱着面包缩得更紧了。
陆宁站起身，拖着尸体往阳台走，心说没工具没知识，研究个屁，干脆扔下去喂变异鱼得了，兴许还能多拿点积分。
把尸体推到阳台边，雨水哗啦啦砸在脸上，凉得他打了个哆嗦。
使劲一推，尸体“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水花西溅，眨眼就没影了。
系统界面跳出一行字：【击杀变异生物x1，获得3点积分】。
陆宁愣了一下，心说这他妈也算？可3点积分算啥？鱼比人还便宜？
擦了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回屋，王雪梅还缩在沙发上，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你在这儿待着，别乱跑，粮食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王雪梅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亮，哽咽道：“陆宁……我一定好好干活儿，不会白吃你的！”
陆宁摆摆手，没吱声，心说这女人瞧着可怜，可末世里谁敢信谁？得留个心眼儿。
走到厨房，翻出半袋面粉和一小块冻肉，心说今晚得省着点吃，不然真得喝西北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