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天送你上审判席是给你赎罪的机会，只要你把上清华名额还给她，我就原谅你！

她冠冕堂皇的说辞得到了直播间观众的一致支持。

面对指责，余清欢表情麻木：

我没有和黄毛谈恋爱，李书瑶考不上大学是她自找的。保送名额是我每天熬夜做竞赛题换来的，凭什么要我让……

没有人相信她，只有我懂得她的苦。

十八岁的余清欢还没有接受妈妈不爱自己的事实，更不知道前世我拒绝让出名额后，被妈妈打断双腿囚禁在乡下十余年。

而顶替我上清华的小姨，被打造成了美女学霸，头部网红。

她走上人生巅峰，我却在乡下被虐待致死。

前世的惨状犹记心头，十八岁的余清欢身后孤立无援。

弹幕对她的讨伐也越来越激烈：

自己烂成泥还要拖小姨共沉沦，贱不贱啊？

笑死，余清欢是把自己当恶毒女配了吧，连血缘至亲都要雌竞？

求求放过清华吧，滚去中专当你的洗头妹，正好和你的黄毛配一对！

观众一边倒地支持，让李书瑶更加得意。

我皱紧眉头，遵循流程告知余清欢：

退出审判将直接判定有罪，不仅保送名额归原告所有，你还将被抽取智力彻底变成傻子。

被告，你确定要退出审判吗？

妈妈眼睛一转，突然放软声调劝说余清欢：

清欢，你听话，退出审判把名额还给你小姨吧。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即使你变成傻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她的劝说让我生理极度不适。

用为你好的话铸成铁笼，试图把有血有肉的孩子规训成言听计从的傀儡。

我强压着火气敲下法槌：肃静！

任何人不得干扰被告自主选择的权利！

弹幕在高声齐呼：审判！审判！审判！

他们想为李书瑶讨个公道，只有我看见余清欢的眼神在围剿下已近绝望。

我直视她的眼睛，郑重承诺道：

记忆不会作假，今天的审判一切都是公平公正公开。

被告，你有选择孤注一掷的权利。

我比谁都清楚公平二字对余清欢来说有多重要。

她抬起了头，毫不犹豫道：

不退！我要参加审判！

听到她的回答后，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李书瑶的记忆已经抽取完毕，我敲响法槌，审判正式开始。

大屏幕上播放第一段记忆影像。

外婆的丧礼上，八岁的余清欢表情愤怒，直勾勾盯着跪在棺材前的李书瑶。

妈妈红着眼安慰她：

书瑶没事，妈死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清欢只比你小三岁，你们一定玩得来。

李书瑶轻轻点头。

余清欢却像被刺到一般，冷不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