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这时候都己经躺床上了,听完电话明白了,孙大山去赌场赌钱,赌输了钱被按在赌场了,让李长安拿着钱去赎人。
李长安打电话给九条千鹤,让她带着人帮自己镇场子。
你说说孙大山在纽约就是在赌场看场子的,你赌钱不能回纽约再赌吗?还要在上海赌。
但骂归骂,人还是得去救的。
见李长安穿衣服,陆曼云紧张地问:“长安,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我出去处理一下。”李长安穿好衣服出门。
在饭店门口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九条千鹤的车在开过来,李长安坐上车,出发去米高梅赌场。
当李长安见到孙大山的时候,包括周至深在内,一帮人都被人围着然后蹲在地上。
上手坐着一个手拿鼻烟壶的人,看李长安等人来了,站起身来,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李长安等人。此人正是三大亨之一的张先生。
张先生看到李长安这鬼佬长相,暗想这领头的倒是没说假话,他们还真是米国来的。
至于这鬼佬身后的女人在上海滩没见过,估计不是什么大人物。
“这位兄弟,你的人在我的场子里赌输了钱却说我们赌场出老千想不给钱就走,你说这事咋办吧!”张先生率先开口。
蹲在地上的孙大山首接朝李长安喊道:“长安,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出老千。”
一个打手瞬间给孙大山来了一下。“老实点!”
李长安却是抱拳道:“鄙人安良堂李长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至深这时候插嘴:“李先生,这位是青帮张先生。”
张先生也抱了个拳回礼,他也听说过李长安,之前和杜先生可是做过一笔大生意。但现在可不是杜先生说了算的时候了。嘴里说着:“既然都是熟人,那就打个折,1万美元此事了结。”
“你抢钱呢,你的赌场出老千还想讹钱,啊呸!”孙大山又出来了。
就在打手又想下手时,李长安首接来到其身边,一把打掉了其手上的棍子,人也被掀的老远。
顿时那些打手全都戒备起来,还有不少人掏出了枪指着李长安。
九条千鹤见这个样子,也会抬手,身后的几个保镖也是掏出枪来,场面顿时紧张起来。
“李兄弟这是什么意思。”张先生脸色暗了下来,声音低沉。
李长安笑了笑,示意大家都放下枪。“我兄弟有话要说,张先生的手下似乎很没规矩。”当着李长安的面打人就是没把自己放眼里。
“哼,反正今天没有1万美金,你们别想离开。”张先生才不管你安良堂在北米有多大势力,这里是上海滩,是他张先生的地盘。
九条千鹤忽然开口道:“张先生,这几位都是我大日本帝国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听到九条千鹤这么说,张先生没想到身后的这女人居然是日本人。但如果今天让这帮人就这么走了,之后自己还怎么在上海滩混,这赌场出老千的名声传出去,以后谁还来自己的赌场。
“敢问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张先生准备先弄清楚这个女人的来路。
“我叫九条千鹤,还希望张先生能行个方便。”九条千鹤下命令的语气使张先生很不爽。
虽然他张某人投靠了你们日本国人,但是自己也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这里别怪张先生不懂日本姓氏,你不能指望草莽出身的他这么有学问。
只见张先生一拍桌子,怒声道:“今天谁来都没用,没有1万美金,你们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那边李长安却是扶起孙大山朝其问道:“大山,他们到底出没出千。”得问清楚,要真是赌输了,那么愿赌服输,但要是真出千,自己等人也不是泥捏的。
孙大山对着李长安确定道:“长安,我在赌场混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他们在那个骰子上做了手脚。”
“张先生,能不能把骰子拿过来我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拿钱赎人,如果确实有问题,就让我们离开可好?”李长安朝张先生提议道。
“你算老几,我告诉你,筛子没有问题,赶紧的拿钱!”张先生催促道。今天如果是你们洪门的大佬在这里我还得给几分面子,你一个小辈,我才懒得搭理你。
李长安决定今天先走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拿出支票本写上数额签上名字,递给张先生道:“张先生,你可想好了,这钱拿着可烫手。”对于这位投靠了日本国人的张先生,李长安可不准备给什么面子。
张先生首接拿过支票,确认支票没问题,不以为意地说道:“在这上海滩还有我不敢拿的钱吗?行了,钱拿到了,人你们领走。”
张先生也是有他嚣张的本钱的,现在杜先生远走香港,黄先生退居幕后,可以说上海滩青帮己经是他张先生一人说了算。其势力范围从十六铺码头延伸至霞飞路,门徒增至3000余人,在上海租界有个“影子统治者”的称号。
李长安扶着孙大山离开赌场,等众人到了外面,李长安让孙大山他们等会,自己则来到九条千鹤面前。
“九条小姐,我希望明天上午我能见到我的支票出现,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李长安一本正经的问道。
“李君,张先生的租界的势力庞大,至少得大佐以上的人物出面才行。”九条千鹤建议道。
李长安心想趁这个机会认识下宪兵队的高层也好,于是对九条千鹤说道:“千鹤小姐明天能否带我去拜访一下宪兵司令或者其他高层?”
“没问题,李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九条千鹤这句话是实话。
“行,你明天来接我。”说完李长安朝孙大山等人走去。
来到众人面前,李长安朝周至深问道:“至深,附近有什么医院没有,我送你们先去医院看看。”
“我认识一个医馆,我们去那里看看吧!”说完就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己经关门的医馆。
周至深上前敲门,砰砰几声,门后面传来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周至深喊道:“是我啊,老周,李大夫开开门。”
“来了来了。”李大夫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一帮人,也不多问,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让众人进门,给众人该清理伤口的清理伤口,该包扎的包扎。
李长安问孙大山:“大山,我说你什么好,你在纽约没读够啊,跑到上海来赌。”
说到这个孙大山就更生气了,指着周至深说道:“是老周说带我们看看上海赌场怎么样,我手痒就赌了两把。”
周至深可不同意孙大山的说法:“大山,可是你赌输了几把之后可是不断加注啊,我拦都拦不住啊。”
孙大山站起身来,动作有点大扯到身体上的伤处,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长安道:“这口气我可咽不下,长安,得想办法把钱要回来。”
李长安站起身来点燃一支烟:“行了,都处理好了没,好了就先回去休息。”
孙大山连忙说:“好了好了。”众人分开,孙大山几人跟着李长安回和平饭店,周志深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