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谁呀,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家院子里干啥!”
“你个温大灾的!”这罗海英本来晚上是出去上厕所,这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影子,弯着腰就在自家的院子里,顿时就被吓得精神了,扯着嗓门就喊了一声。
这屋子里的韩金贵一听到老伴的喊声就急忙下了地,然后把这煤油灯给点着了。
急忙就往外跑,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
而此时的陈铭也被吓了一跳,就愣愣的站在原地,此时的他浑身都挂着白霜,汗水浸透的衣服也都被冻得梆梆硬。
在山窝子里面转悠了一大圈,然后又从山上往下走,干的也都是体力活,早就己经累得不行了。
这里面热,外面冷,衣服可不就被冻上了。
“什么玩意儿,谁呀!”韩金贵也拎着铁锹冲了出来,当凑近一看是晨鸣的时候,这脸上更是露出了愤怒的面容。
屋子里面的摇篮中孩子也被吓醒了,发出了哭声,此时的韩秀梅正在哄着孩子,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
嘴里一边哼着声着眼睛一边往外看,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爸,妈,是我。”
“刚回来,也没发出啥动静,也没寻思能吓到你们。”
陈铭急忙开口解释了一句。
“你这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折腾啥玩意儿!”
“谁家好人五更大半夜不睡觉~”韩金孤儿一看到是陈铭,之后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毕竟这个年代小偷小摸还不少呢,有的是隔壁村的人,到隔壁的村偷。
就连大酱都不放过。
这家里有个鸡鸭,那也都被偷走了,就连狗都能被套走。
看到是陈铭这个败家女婿之后,韩金贵也算是松了口气,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家里没吃的吗,就上山打了点东西。”
“爸,这外头冷,你赶紧进屋吧,我保证不发出啥动静!”陈铭说到这的时候,就拿出钥匙去打开自己家的门。
“你整啥动静我不管,以后别大半夜的回来吓唬人,这一惊一乍的,谁能受得了啊!”
“再者说就你这腿脚总往山上撩啥,出点啥事呢。”韩金贵嘴上很严厉,但也怕陈铭这大半夜上山在喂了狼,这山里头可啥都有,那熊瞎子没啥事就下山祸害庄稼。
那要是给碰到,而且还是大晚上的,那指不定就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在倒腾啥,怎么脑门一热还想起上山打猎去了,那打猎是人家专业猎户干的事,那腿上有毛病,咋还能往山上跑?
韩金贵虽然看不上这个女婿,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铭出事儿啊,嘴上虽然严厉,但也是担忧。
嘴里骂了几句之后,这韩金棍你有事儿才朝乌泽那边走去。
罗海英捂着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白了陈铭那个方向,一眼转身就去了后院上了厕所,等再回院子的时候发现陈铭己经进了屋,而且这屋子里头的煤油灯也都被点亮了。
也不知道在屋子里忙乎啥玩意儿。
罗海英回到屋子之后,这家里的人都被吓醒了,也就没了睡意。
韩金贵皮质棉袄坐在炕琴的边上,正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
“爸,刚才是谁在当院里啊。”韩秀梅头也不抬小声的问道。
“能是谁,那个大呐鬼呗,大晚上不睡觉穷折腾个啥!”
“就他那个腿脚,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大晚上跑山上去打猎,这是又受到啥刺激了,这两天你可别回去,躲着远点吧。”韩金贵淡淡的开口说道。
“别抽了,这都几点了,赶紧睡觉。”
“明哥还得早起呢,赶上你不用起早了。”罗海英己经爬到了炕上,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
韩秀梅这边也把孩子放到了摇篮里,总算是把孩子哄睡着了。
韩金贵也把烟扔到了地上,用一只脚踏着鞋把这烟踩灭了,这才转身也上了炕,把煤油灯一吹。
屋子里又黑了。
只是这韩秀梅坐在窗户旁,目光紧盯着自己的家,这屋里的灯还在亮着,心里也在想着,最近这陈铭到底是咋的了?
是不是冲着啥了?
干的那些事儿就让人想不通。
而此时屋子里头,陈铭把这打回来的野狍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然后拿出刀子先狍茸给剁了下来,然后用布好好的包好。
这玩意儿能卖钱。
接着就是扒皮,这可是个技术活,陈铭想了想还是算了,等明天去找老张叔,这老张叔虽然是个大酒包,但是扒皮这活干的那叫一个麻溜。
而那只野兔子和野鸡,也全都被陈铭给褪了毛,剁吧,好了之后全都装进了麻袋里,一部分塞进地窖,一部分挂在墙上,因为这冬天墙壁上都挂着白霜,很凉,就相当于天然的冰箱。
然后他又把抓回来的哈赤马子也全倒进了盆里,重新数了一下,大概有30多个,有七八个是母豹子,剩下的全都是公的。
回头把这些全都拿到小镇上的那家饭馆,也都能卖钱。
至于剩下的那些鱼也全都被他丢进了另一个水盆里,再把烧好的温水浸泡上冰块,把冰块融化之后,这水再倒进盆里。
不过这么做也没啥用,估计到后半夜也全都得给冻上。
全都整好了之后,陈铭又把炕烧了烧,也就只有他家大半夜这烟筒还在冒烟。
等屋子里都烧热乎了之后。
这才进了屋子,把帽子一摘,衣服一脱,又打了一盆水把手脚全都洗了之后,这才钻进了被窝。
而大黑就趴在炕沿的边上,己经躺了下去。
随着煤油灯一关,折腾了一晚上的陈铭和二黑子全都呼呼睡着了。
而且二黑子睡得很安逸,跟着新主人,充满了安全感,而且还能吃饱了,这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打起了呼噜呢。
陈铭也在打呼噜,这一人一狗的呼噜声,就在这屋子里面响了一宿!
等到第2天早上的时候,陈铭就感觉二黑把那爪子糊在了脸上,他随手扒拉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抬头。
就看到二黑正趴在炕沿边上,鼻子也很,而且还张嘴嗷嗷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喊他起床,也似乎是在屋子里憋了一宿,想要撒尿。
陈铭急忙起身就穿上鞋下了地,然后把两个门全部打开,这二黑子急忙就跑到院子里找了一个位置转了一圈,先拉大的后拉小的,舒舒服服的这才晃晃悠悠回了屋。
这早上韩秀梅也起来去上厕所,正好就看到了二黑,心里头也纳着味儿,这陈铭是在哪儿弄来的大黑狗,而且看起来还挺眼熟的。
这要是换做以前,或许会问两句,但是这俩人有两天没怎么说话,也没见面,也逐渐生分了,全都感觉到尴尬,见了面也不知道说啥好,更不会主动去询问什么。
陈铭就看着媳妇儿走进了后院,本想跟过去,但一想还是算了吧。
然后他就在屋子里折腾了起来。
把柴火填进灶坑,就开始做饭,这一大早晨鸣就忙哭了起来,先是把野鸡收拾干净,焯一遍水,再把买回来的油倒入锅中。
随着一把干辣椒和冻的葱花撒进去,这小味瞬间挠一下就上来了,然后再把焯好水的野鸡肉丢进去。
伴随着野鸡肉在油水里面滚动,肉香的气息也是弥漫开来,伴随着葱香和辣椒的香气,陈铭这肚子瞬间就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这二黑也闻到了味儿,但是因为有辣椒的原因,它嗅了几下鼻子就开始打喷嚏。
靠近灶坑的时候,还差点把腿上的毛给烧着了。
陈铭看到之后咧嘴一笑,冲它说道:“你个馋狗,等会把你塞进灶坑里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