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吃完一顿饭之后,展劭带着温欢去了沈竹筠开的私人医院。
沈竹筠为温欢准备了一整套的体检大套餐,重点是对她的头部做了检查。
拿到报告之后,沈竹筠将专家的诊断告诉他们:“温小姐之前确实脑部有血块,但现在已经消失了,她的头部并没有什么遗留问题。至于为什么记忆缺失了一些,或许是之前血块压迫的记忆神经还没有恢复,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自已不想想起来。好好休息,说不定哪一天记忆就回来了。”
“她还是有点贫血,身体各项指标低于正常水准,需要好好休养。”
温欢倒没有很在意自已丢失的那部分记忆的事情,她直觉那些事情不是好事情。
所以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何必一直活得清醒。
说完正经事情后,沈竹筠又恢复了那副欠欠的样儿,“阿劭,晚上去聚聚。”
展劭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去。”
“别呀。垠子和他女朋友也去。”他嘿嘿直笑,一副少年人怀春的样,“时卿姐姐也去。”
展劭没搭理他那副蠢样,转头问温欢:“你想去吗?”
温欢很认真地想了想:“连雨姐姐去了,我也想去。”
“好。”
……
京城市中心某昂贵小区的豪华顶层的卧室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连雨粗喘着气,将高垠给推开。
高垠被她这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爽:“你这女人还真是翻脸不认人,把我用完就丢。”
连雨从床上坐起来,从地上捡起自已的真丝睡裙,穿好后系好腰间的带子。
她站起来,藏在睡裙下的那一双纤细笔直的腿有些发抖。
她从旁边的沙发上自已的包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数了五张钞票,转身扔在了高垠的胸膛上。
“你也就值这个价了。”
高垠拿起那五张钞票,一点儿也不觉得屈辱,反而笑着说:“就算我只值这个价,不也弄的你很爽?你说说,你哪次没有爽到?”
连雨撩了一下自已的头发,似笑非笑:“好吧。虽然你有一点厉害,但是比起……”
说到这,她突然不说了,只是玩味地笑。
高垠脸色立马变了,他一把抓住连雨的手腕,眼神阴狠:“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连雨,你告诉我。”高垠黑沉沉的眼珠盯着她,“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虞清远做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要真动了你,我要他的命!”他死死抓着连雨的手腕,语气狠辣,“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连雨突然笑了,嘲讽地看着他:“高垠,你活得可真悲哀。”
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了指他的心脏位置:“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我。我如果说没有,你心里也恐怕不会相信我吧?因为你已经先入为主的判了我有罪,我解释不解释并不重要。高垠,这就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全身心的信任我。”
“那你呢?”高垠咬牙切齿,“你难道就信任我了吗?!我和你说过我会解决好我和覃柠的事情,也会让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可你呢,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你宁愿找虞清远帮你解决,你也不找我!”
“所以说……”她说,“互不信任的两个人注定无法在一起。”
连雨掰开了他的手,语气又恢复自然:“晚上不是还出去?我去洗个澡。”
连雨进了浴室,高垠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她说的话。
……
RMIX顶层,人来的差不多了。
展劭带着温欢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了四个人。
里面三个人她都认识,只有一个留着短发,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不认识。
“小欢。”连雨拉着温欢的手坐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知道你出事吓坏我了。当时我……不然,我也去甘省了。”
“我现在没事啦。”
连雨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万幸。”
坐在沈竹筠旁边的女人见温欢看她,她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时卿。”
温欢连忙握住她的手:“你好,我叫温欢。”
时卿微笑了一下:“之前经常听展劭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漂亮美人。怪不得,能把展劭拿下呢。”
温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沈医生的女朋友吗?”
沈竹筠正喝酒呢,被呛了一下。
他又期待又紧张地用余光瞥时卿。
展劭瞧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瞧不上的啧了声,“就这点出息。”
时卿大方一笑:“不是。我们四个人是一起长大的,我比他们都大,他们都得管我叫姐。”
沈竹筠失落地低下头。
温欢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搞错了。”
展劭见自家小兔因说错话羞愧到脸都红了,好心给她打圆场:“得了吧时卿,沈竹筠对你的心思只要不瞎的都看的出来。你把他当弟弟,他可不把你当姐。这年头,姐弟恋不也挺流行的吗?”
沈竹筠在旁边快要羞红了脸。
一个大男人红着脸,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媳妇。
时卿挑了一下眉,慢悠悠喝了口红酒:“要是都猜心思去了,人还长嘴干什么?”
沈竹筠后背僵硬,脸上神色若有所思。
展劭却轻笑了声,也喝了一口红酒。
高垠侧脸看着连雨,心里也在想时卿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