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病的期间,温欢故技重施了三次,让展劭终于答应她可以在一三五这三天的晚上去连雨的酒吧唱歌,但最晚也必须在十点之前回家。
周五晚,温欢唱完最后一首歌,打算联系程野来接她回去。
连雨有些发烧,脸烧得都有些红。但是她却浑然不觉身体的不舒服,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吧台的一个安静的位置看文件。
温欢摸了她一把额头,心惊了一下:“这么烫!连雨姐,你应该回去休息。”
连雨从笔记本的屏幕里抬起头,因为高烧她嗓子有些哑:“看完这个文件我就回去。”
她抬起了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司机来了吗?”
“来了。”
“那快走吧,你不是得十点前回去吗。”
说完之后又低下头去看电脑了。
温欢无奈叹了一口气,她走出酒吧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找程野而是走了一段路,去药店给连雨买了些退烧药,并在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时候给她买了一瓶热牛奶。
她付完款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对面路口的一辆法拉利上下来几个人。
她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高琳,她身边围绕着几个女孩子。
高琳在几个女孩子的拥簇之中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
因为温欢在连雨的酒吧驻唱,对附近有一定的了解,高琳去的地方正是这附近有名的夜店。
温欢也没多注意这个小插曲,赶紧返回了清吧将热牛奶和退烧药给了连雨叮嘱她吃药后才坐上了程野的车。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高琳就在今晚出事了。
半夜的时候,展劭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肃穆,说了句:“我马上过来。”后就挂断了电话。
温欢被手机铃声响起,见展劭紧皱眉头便问:“怎么了?”
展劭让她躺好,又给她掖了一下被子,“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你继续睡吧。”
说完后就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温欢只以为是他公司出了事情,困意袭来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展劭回来了。
他瞧着脸色仍旧不太好,蓝姨见他回来赶忙又让佣人添了一副碗筷。
“公司出事了吗?”
展劭摇头,落座后说:“高琳出事了。”
温欢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她怎么了?”
“被下了药,导致休克。”展劭顿了一下继续道,“她流产了。”
温欢目瞪口呆地看着展劭,一时间不知道该对他说的那个字震惊。
“昨晚……”她想到昨晚在便利店外看见的高琳,不禁咽了下口水,“我从连雨姐的酒吧出来后看见她了。她和几个女孩从车上下来,进了一家夜店。”
“她就是在那家夜店被下的药。”
“为什么?”
她跟着展劭这么长的时间,知道高家的根基虽然是在海城。但是因为近年来高垠在京城活动频繁,他在他们的圈子混得也非常开。
再加上他和展劭交好,寻常人不敢惹他。
高琳是高垠的妹妹,而且她即将要和展瑞订婚,算起来也是展劭的弟妹。
对高琳下药,那就是同时得罪高家和展家。
而高琳是最近才来到京城的,她想不出谁会冒着得罪展家和高家的风险去迫害高琳。
展劭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意:“昨天跟着高琳玩的那群人全被关起来了,想必很快就能知道原因。”
“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展劭突然哼笑一声,“后天展瑞的订婚宴就不得不延期了。”
温欢瞳孔骤然一缩。
她都快忘了,后天就是展瑞的订婚宴了。
可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高琳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们的订婚宴自然就举行不了了。
温欢觉得高琳出事的节点很微妙,不偏不倚偏偏是在订婚的前两天出事,她心里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或许是高家或者展家在商场上立下的敌人干的,目的是为了不想让两家结亲而再一步巩固集团的实力。
她忍不住问:“高琳出事会不会与两家的订婚有关?”
“谁知道呢。”展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不准是展瑞他不想订婚才搞出来的事呢?”
温欢想也没想就反驳:“不可能!展瑞不是这样的人!”
看见展劭骤然变的脸色,她又软下了声音:“我觉得不是展瑞干的,他不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而且,高琳怀孕了……”
“是啊。她怀的可是展瑞的孩子。”
这句话里带着讥讽,温欢是接这个话题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弱弱道:“如果不是展瑞的孩子才奇怪吧。”
展劭:“……”
跑偏的话题被温欢单方面终止,她觉得再聊下去会走向一个奇怪的发展走向。
她知道,展劭在调查这件事。
而展劭也没打算避开她,告诉了她调查的结果。
是高琳来了京城之后,和她玩得还不错的一个姑娘干的。
因为高琳太大小姐脾气,仗着自已的家世处处刁难她,这姑娘早就对高琳怀恨在心了。
她打算给高琳一个教训,于是通过国外朋友弄来了一种违禁药品。
这种违禁药品可以刺激人的神经,让人陷入癫狂。
那个姑娘只是想录下高琳失控放荡的样子,好来威胁她。
她凑了一个局把高琳喊了过来,将药下在了酒里。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刚喝下酒的高琳就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躺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赶紧打了120。
幸亏送的及时,高琳才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她不知道自已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因为这件事孩子也没保住。
温欢听展劭说完后,感觉自已的三观都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她叹了一口气,“那高琳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之前高琳对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但是她这次遭受的伤害确实是很大。
即便她再坏,也不该差点被剥夺了生命。
“已经清醒过来了。知道自已流产后在医院里大哭大叫的。”
温欢一阵唏嘘:“她也是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