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去了医院探望外公,温乐宁很开心地向外婆展示自已和代溪桐拍的照片。
外婆为了看这张合照,甚至还带上了自已的老花镜。
“这孩子看着要比电视上还瘦。”
不知怎么的,温欢竟然从外婆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心疼。
“镜头会把人拉宽。”温欢说,“都说人上镜要胖十斤呢。”
想到自已在车上看见的那张代溪桐的照片,温欢问外婆:“外婆,我之前看见一张代溪桐在小区门口的照片,网上人说他出道之前就住在我们的那个小区呢。”
“是吗?”外婆也有些意外,“我可从没有在小区里见过这孩子。”
“或许是网上瞎传的吧。”
顾惜文说自已在医院住的发闷,想回家住了。
他的腿打着石膏,平常都是护理师推着他坐轮椅下楼去花园里转转。
“我去问问医生,如果他说您可以回家休养的话我们就回去。”
温欢去问了医生,医生也说没大毛病。回家休养,到时候回来拆石膏就行。
顾惜文得到了医生的首肯后,在医院是一点儿都待不住立马就想回去。
所幸东西不多,温欢就让程野送他们回去了。
温欢离开外婆家的时候,顾惜文还再三叮嘱她:“有空了请小展来家吃饭。”
看完外公后,温欢回到了市中心。
……
日子眨眼间变得飞快,来到了十一月中旬。
京城变冷了,期间还下了一场还没有落地就化了的雪。
白天也变短,温欢从西美出来的时候天开始擦黑了。
今晚她和连雨约了饭,是她好不容易从展劭那里求来的机会。
她们将地方约在了一家火锅店,氤氲的热气从锅里冒出来,通红的辣子在汤里翻滚,看的人食欲大开。
她和连雨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一见面自然就有很多话题要聊。
火锅店里热气很足,一落座连雨就将自已的毛呢外套脱了下来。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V领白色羊毛毛衣,袖口有点短,正好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手腕。
不过,眼下那双手腕上赫然两条扎眼的红痕。
温欢惊讶道:“连雨姐,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前一阵子我遭遇到了一场绑架。”连雨云淡风轻地讲着惊心动魄的事情,“那帮人拿绳子捆的。”
温欢惊讶到差点打翻手边的水杯,“怎么回事啊?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和我没关系。”连雨将牛肉卷下到辣锅里,“纯粹是被高垠连累的。”
连雨抱怨道:“我现在出个门都得被四五个人暗中跟着,真是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
“你跟高垠……”
连雨放下筷子,无所谓一笑:“我俩啊,现在就是耗着。他拿捏不了我,我对他也没什么办法,看谁先耗过谁吧。”
连雨端起酒杯,对温欢说:“咱俩……也算同病相怜了吧。”
温欢叹了一口气,和连雨碰了个杯。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连雨提议:“我带你去个地方。”
温欢和连雨上了程野的车,连雨报出了位置之后程野就启动车辆。
开了一会儿,程野对身后两人说:“后面有车跟着我们。”
“不用管。”连雨说,“跟着我的。”
程野就没再管。
早在吃饭的时候,连雨就嫌头发碍事低低扎了一个丸子头,露出的白皙后脖颈上,温欢清晰的看到了不止一处咬痕。
她收回目光,眼神闪了闪。
连雨带她去的是一家清吧,里面传来悠扬的歌声。
连雨轻车熟路地带着温欢来到吧台,一名调酒师亲切地和她打招呼:“小雨姐,好久没来了啊。想喝点什么?”
“两杯鸡尾酒,谢谢。”
调酒师为她们两个人调了鸡尾酒,连雨对温欢说:“这是我和一个朋友合伙开的。我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有没有意愿成为这里的驻店歌手?也不需要你天天来,一三五这三天。工资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温有些犹豫,又有些心动。
她来这里唱歌的话可以挣点钱,现在她吃穿花的都是展劭的,但是温乐宁的病需要长期花钱。
她还要给她存够以后上大学的钱,所以她确实需要这份工作。
她之前也做过酒店歌手,时间不紧张,挣得也还算可以。
犹豫是因为展劭,展劭本就不愿意让自已出来工作甚至还给自已订了个晚上七点之前回家的门禁时间。
如果自已和他说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同意。
“连雨姐,说实话我很心动。”她犹豫一番还是和她说出了自已的顾虑,“但是展劭他……可能不会同意。”
连雨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回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既然他上次能答应你出来工作,这次说不准也会。”
“没忘了我上次教给你的东西吧?”
温欢脸色一红,“我会努力的。”
驻唱的歌手唱完一首后,连雨提议:“小欢,你也上去唱一首吧。”
“好。”
温欢本身就是学播音的,声音好听到自不必说了。
她唱的是一首曲风和缓情歌,随着她的娓娓道来,酒吧里的客人也都被她的歌声吸引住了不自觉地看向台上穿着一身米白针织连衣裙的女孩。
更有甚者,不自觉拿起手机录下了她唱歌的完整视频并传到了网络上。
和连雨告别后,温欢回到了市中心的房子里。
展劭最近在京城和国外来回飞,听他说是为了国外公司的一个大项目。
他不在家,温欢一个人乐的清闲。
最近,代溪桐因为要和西美解约的事情搞的很不好看。
如之前代溪桐聊天时所说,西美为了在他解约前压榨他最后一拨价值,给他接了很多不符合他形象的综艺节目,说难听点,就是为了恰烂钱。
代溪桐不愿意去,为此和经纪人、公司双双闹翻。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如果和公司解约,就得赔一大笔违约款。
温欢也为他心焦,于是咨询了学法律的连雨。
连雨也很明确地告诉她,这个官司很难打,胜诉的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