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上大道没多久,暴雨倾盆而下。
在岔路口往左拐通向湖镜别墅的路上,展劭突然让停车。
展劭对前面开车的程林说:“你自已打车回去。”
程林立即熄火,拿着储物格里的折叠伞下车走了。
程林下车之后,展劭就开始脱自已的西装外套。
温欢心里一紧,像是动物般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她本就靠着车门,眼下拽动门把手想要逃出这辆车。
可是车门被锁死了。
展劭静静看着她做无用功,现在已经将领带解下来了。
宝蓝色的领带被他握在手心中,然后将温欢拉近自已,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的双手绑在了身后。
温欢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你想干什么?”
展劭抬起那一双凉薄的眼睛,不带温度地审视她,带着温度的手抚摸到了她的脸上:“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副驾驶那边的窗户没有关好,漏了一指宽的缝隙,冰凉的雨丝透过那道缝隙泼洒到了温欢的脖子上,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什么游戏?”
“今晚我不带套,你也不许吃避孕的药。”展劭的手游走在她的后背,“我们看看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温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疯了吧?谁要和你玩这种游戏。”
温欢虽然嘴硬,但是她真的害怕展劭会像他说的那样做。
她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说不会让我怀孕的。”
展劭嗯了一声,“可是你今晚惹我生气了。”
“……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和代溪桐只是朋友,她比我小,我拿他当弟弟看的。”
“游戏要开始了。”
温欢背脊僵硬,她睁着眼睛流泪,“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想怀孕。”
“我惹你生气了,我道歉好不好?求求你别生气了。”
展劭将她流下来的眼泪舔到了嘴里,微微抬头看她,“让我不要生气,总得付出点实际的行动。”
温欢胡乱的点着头,“只要不让我怀孕,我都听你的。”
“好。”
车里做了一次后,展劭穿好衣服从后车出去换到了驾驶室。
他没有给温欢松绑,一直将车开到了湖镜别墅。
暴雨之下的湖镜别墅,就像是山中的一个蛰伏的野兽,阴森可怖。
但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人困死在里面。
温欢上半身的衣服被撕烂了,展劭用自已的西装裹着她乘坐电梯去了三楼。
展劭给她松绑,然后去了对面的衣帽间拿来一套衣服扔在了温欢的面前。
温欢抽噎着,低头看向床上的衣服,“这是什么?”
“换上。”
温欢将衣服抖落开,发现这衣服正好是之前展劭拿着平板给她看的女仆装。
温欢眼珠抖动,看向展劭。
展劭又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三脚架和相机。
温欢看着他将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然后将三脚架调好了角度正对着床。
“……”温欢已经看明白了他的意图,有点崩溃,“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二选一。”展劭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孩,“选择权在你。其实我建议你选第一个,毕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会中。”
温欢捂着脸哭,她一个都不想选。
可是她知道,一个都不选的后果就是她要被迫选择两个。
从展劭拿着录像威胁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身不由已了。
那一刻,她就已经站在了深渊的边缘,现在的区别不过是往深渊多走了一步罢了。
她拿着手上的女仆装正要下床去洗手间换,“就在这换。”
温欢麻木地脱掉自已的衣服,换上了那个和她身体尺寸十分贴合的浅蓝色女仆装。
温欢不知道那晚她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自已的灵魂被无情地碾碎了,她再也拼不出来了。
温欢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醒来后她一点儿都不想动,只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醒了?”展劭来到床边,摸了一把她额头。
“你这样对我,还不如杀了我。”
展劭的手一顿,哼笑一声:“为什么要杀你,我要和你长长久久过一辈子。”
“那还不如杀了我。”温欢说,“没人能受得了你这样子。”
“温欢,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展劭声音发冷,“你在我手里的筹码可太多了,除非你能抛却那些筹码,不然你没有和我对抗的资本。”
温欢知道他说的筹码是什么,是她的家人,是她在乎的一切。
“除了用家人威胁我,你还能想点别的吗?”
“录像。盛宴酒店那晚的录像、昨晚的录像都是可以用来威胁你的筹码。”
“但如果我豁出去了,不在乎脸面了,你又能怎么办?”
展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事情,忍不住发笑:“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你在乎的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甚至还会很佩服你的。”
“……”
“既然醒了,去吃晚饭吧。”展劭将人从床上拉起来,“吃完饭我们回市中心,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你还允许我上班?”
温欢都做好了他又翻脸不认人,不让她上班的打算了。
“昨晚你已经让我消气了,不会再追究你。”
温欢抿了抿唇,“昨晚你生气根本不是因为我和代溪桐单独相处,对不对?”
展劭挑了一下眉,没否认。
“那你是因为什么生气?”
“这世上的男人这么多,只要我允许你出去,你就会不可避免的接触到。如果我因为这个生气的话,很快就会被气死。既然我答应你能出去找实习工作,就说明我不在乎这个。但是这并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有亲密的接触,昨晚你抚摸他头的动作已经是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温欢又生气又觉得好笑,“昨晚他头发上沾上了纸屑,我只是帮他取下来而已。”
“那也不可以。”展劭说,“除了社交礼仪之中的握手,任何接触都不可以。”
“……”